請辯證看待文化大革命中的破四舊行為——兼答某“匿名網(wǎng)友”

確實文革中的過激行為，尤其是武斗行為，傷害了一些人，制造了一些悲??！于是，就有些短視的人，不分析或有意掩蓋其中的原因，卻有意放大文革中的這些過激行為鼓動人們，尤其是鼓動那些曾被沖擊的人，來全面反對文革中的一切，這樣就包括了反對文革時所表現(xiàn)出來的民主方向，這樣就把很多有利于群眾監(jiān)督當權者的行為，僅僅因為它曾出現(xiàn)于文革之中，就把它一并反掉了，甚至連提都不許提。你一旦提起，則都不用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出面，那些曾在文革中受過沖擊的人，那些被對文革中過激行為的過分宣傳所嚇倒的人，不管他們現(xiàn)在是不是深受官僚主義及貪官污吏的壓制，不管他們自己是否渴望著民主與自由，都會激動地反對文革中的一切，會把文革中一些打砸搶等偏激行為貼在你的面前，而把文革中有利于自己根本利益的推崇民主審查、監(jiān)督等積極的一面忽略了，而把自己的根本利益拱手送給了一小撮別有用心的人，而實際上那一小撮不依靠人民大眾力量的人，近來只能去依靠現(xiàn)在仍還貌似強大的國內(nèi)外的資產(chǎn)階級及帝國主義的力量，但這個力量最終會隨著民族矛盾的升級而無法依靠，最終會隨著資本主義生產(chǎn)方式的瓦解而無法依靠。而只要人類還要存在，人類的進步就無法阻止，人民大眾的不斷覺醒也就無法阻止，在民主政治與精英政治的不斷對立統(tǒng)一的反復擺動中，整個人類社會的發(fā)展最終都要無限趨近于有利全體社會成員的進步發(fā)展、從而也需要全體社會成員參與社會管理的道路?！　?/p>

我綜合覺得，但還需要更進一步地證明：毛澤東是不相信單靠領袖的作用就能夠維護住人民政權的，他寄希望與人民大眾的覺悟及能力，這是毛澤東形成文革思想并支持、領導文革的主觀原因。除去文革中的缺點、不足及所受到的破壞結(jié)果，文革在維護無產(chǎn)階級及人民民主政權等方面還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文革通過一定的偏激和躍進的方式，迅速在全社會、在相當程度上——普及了人民對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認識，普及了人們對無產(chǎn)階級專政及人民民主專政的民主思想的感性認識，等，并且這種影響波及到了全世界，這是后來反真民主的人對文革深惡痛絕的真正主觀原因。反真民主的人痛恨毛澤東，就是因為毛澤東是人民解放的偉大旗幟，是人民當家作主的偉大旗幟；反真民主的人痛恨文革，就是因為文革在社會上廣泛地普及了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就是因為文革在社會上廣泛地普及了無產(chǎn)階級專政及人民民主專政的民主思想，這些，都嚴重地阻止了人民民主專政退回到資產(chǎn)階級專政的社會認可性、公開性及合法性，使那些反真民主的人始終都不具有合法性，都得在暗中操作、見不得陽光。在文革之后，那些想徹底顛覆人民民主專政的人，即使和國外看似強大的帝國主義者勾結(jié)得再緊密，他們也來不及了，也沒有辦法了，因為文革已經(jīng)發(fā)生了，看似強大的帝國主義者現(xiàn)在也需要打著民主的招牌，識時務者為俊杰啊！即使那些反對真正民主的人動用各種陰謀詭計來抹黑文革，把文革中可能是他們自己有意制造的過分行為放大來威嚇人民、來掩蓋文革中的進步意義，但他們所作的這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因為文革畢竟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文革所起的作用已經(jīng)起到了，現(xiàn)在所有的歪曲行為，都無法動搖親身經(jīng)歷過文革的社會大眾的記憶及感覺，并且這記憶還會一代一代地傳下去，既使通過金錢及英語考試等方法暗中剝奪相當一部分工農(nóng)子弟接受高等教育的權利，即使通過一些選拔人才的考試來強行灌輸某些理論等，也漸漸只能徒增廣大社會成員的反感，也仍然無法阻止人們的口口相傳。我說的這些有什么證明嗎？我覺得東歐原社會主義政權的瓦解，及其反社會主義政權的建立，等，在很大程度上可以作為佐證，不過這還需要更進一步的分析。還有一些實際的案例，可以分析。我現(xiàn)在先把這個綜合感覺放在這里，以后再補充證明?！　?/p>

現(xiàn)在全世界的“右擺”基本上已經(jīng)達到了極限了，再次“趨中”是必然要發(fā)生的事情。人類社會發(fā)展的擺動著進步的規(guī)律是誰也逃不掉的。我現(xiàn)在綜合感覺，毛澤東確實超越后人很多，確實英明?！　?/p>

看問題要看本質(zhì)、主體和大局，這樣也才能看清并把握好細節(jié)。在歷次人類的進步活動中，都有人為這些進步過程而受傷并犧牲，這在戰(zhàn)爭時期有，在和平時期也有。就拿中國革命來講，有多少革命者會在革命中受到傷害及犧牲呢？甚至有些革命者是被自己的同志所誤殺，但他們能不分原由地把這筆賬算到領導革命的人身上嗎？但有些人就是會因為個人恩怨而看不清大局，就是會因一些個人恩怨而接受敵人（尤其是那些隱藏在自己領導中的敵人）的挑撥，從而，做出出賣自己根本利益的事情，而自己還不明白！戰(zhàn)爭時期的這些事，和平時期的斗爭中也會發(fā)生。　　

當然，也還有一些人會因為眼前短視的利益而看不清大局，也還有一些人是因為認識能力的局限而看不清大局，等。有些人的認識局限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過去或現(xiàn)在的階級局限所導致的，這就需要他們早日擁有超越階級局限的能力了。　　

看問題不能太絕對了，看問題需要辯證地看，常識告訴我們：“不能簡單地否定一切，也不能簡單地肯定一切?！?！所以，對于文革，也必須得辯證地看待，既要反對文革中以強力、武力解決人民內(nèi)部思想矛盾的行為，也要擁護文革中所體現(xiàn)出的群眾審查、監(jiān)督政府等社會權力機構的大方向；而拋棄這兩條中的任何一條都是不對的，都是對人民、對整個社會的進步不利的，從而也是對社會中的每一個人最終都是不利的。　　

人們不要為眼前的小便宜遮住眼睛，也不要為一些個人恩怨遮住眼睛，社會的長遠利益是有利于整個社會成員的，——只要你不阻礙這個有利于全體社會成員的過程，你就會享受到這個過程所帶來的利益！從而，有利于社會全體成員的社會進步就能夠?qū)崿F(xiàn)。只是在一部分人因某種原因武力或嚴重阻礙這個有利于全體社會成員進步的過程的時候，那么，這個有利于全體社會成員進步的過程，才會因?qū)@部分人的打擊，而變?yōu)橛欣诖蠖鄶?shù)社會成員進步的過程?！　?/p>

有人說，人民群眾懂什么？人民群眾監(jiān)督政府那不最終會擾亂政府的工作？我說：既然政府主要是為人民群眾工作的，那么，對于人民群眾的情況及需要，政府是不是要了解呢？政府工作的好壞是不是需要人民群眾來評價呢？如果政府想真心為人民群眾服務，那么，政府就是要真心接受人民群眾及全社會的審查、監(jiān)督。人民群眾審查、監(jiān)督政府，就一定會引起社會秩序的混亂嗎？非也！文革時期因人民群眾起來審查、監(jiān)督政府而產(chǎn)生混亂的原因，有人仔細分析過嗎？能因噎廢食嗎？文革時期的混亂產(chǎn)生是有它一定的歷史發(fā)展原因的，這個原因和當時的人民群眾審查、監(jiān)督政府的具體情況是有歷史聯(lián)系的，但這個原因并不和所有時代、所有情況下的人民群眾審查、監(jiān)督政府有必然聯(lián)系。我在《原因與結(jié)果》一書中就構思了一個全體社會成員參與社會進步的“社會意見處理系統(tǒng)”，這是一個以法律等為基礎的、相對獨立于政府機構的、社會性的計算機網(wǎng)絡信息處理系統(tǒng)，它可以把社會意見（包括社會機構的意見）與社會機構對此的處理情況——很方便地顯示在每一個社會成員的面前，從而有利于全體社會成員審查、監(jiān)督社會的進步發(fā)展情況。我相信大多數(shù)人是熱愛和平的！　　

當今的時代，民主是大潮流，是歷史發(fā)展的趨勢，逆潮流而動，后果是嚴重的！中國要富強進步，必須要想法邁過這個坎兒！否則，美國的資本“民主”攻勢，將很難抵擋，而在世界人民沒有真正的民主實力的情況下，美國大資本家所維持的民主假面具，在沒有敵手的情況下，就會被他自己所撕毀，黑人當美國總統(tǒng)的夢想也就無法再實現(xiàn)了，資本帝國主義將在全世界卷土重來！全世界的人都將深受其害，包括那些大資本家們也將為激烈的階級矛盾及民族矛盾搞得惶惶不可終日、生不如死！人類在獲得教訓之后，仍然得在民主及全人類相對平等政治權利的進步道路上行走！人們啊，何必偏要付出那個代價才明白呢？　　

而只有全世界的人民真正擁有民主的實力，帝國主義者們才能逐步地把假面具變成真面孔，奧巴馬這樣的非洲裔總統(tǒng)也才真正能成為一個為民主服務的總統(tǒng)。　　

我這里再來簡單分析一下文革中武斗發(fā)生的原因：　　

1、正像所有的事情都有人破壞一樣，曾有過某政府為了反對某反對派組織的游行，而唆使一些人混入游行隊伍進行打砸搶活動的例子；但我不知道文革中是否有人想故意把群眾辯論升級為武斗，從而把文革搞亂，讓人民痛恨它；在那種情況下，只要有少數(shù)人有意激怒對方，或率先動手打人，那么，就會形成武斗。而且，1966年8月8日通過的《中國共產(chǎn)黨中央委員會關于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決定》（參見本文附錄）的第七條中明確指出：“為了防止轉(zhuǎn)移斗爭的主要目標，不許用任何借口，去挑動群眾斗爭群眾，挑動學生斗爭學生，即使是真正的右派分子，也要放到運動的后期酌情處理?！?，第六條指出“在進行辯論的時候，要用文斗，不用武斗?！?，等；這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即使是真正的右派分子，也要放到運動的后期酌情處理?！?，可是在后來的運動中仍然很快出現(xiàn)了“群眾斗群眾”、“學生斗學生”的行為，并出現(xiàn)了武斗的行為，這其中的原因還需要更進一步的研究?！　?/p>

2、綜合當時的一些資料可以看出，毛澤東堅持不壓服造反者，是想通過群眾和社會管理者之間的辯論，及群眾之間的大辯論，來把很多群眾關心的事情搞明白、處理好，毛澤東只是支持雙方及各方的辯論。但毛澤東對中央工作組處理造反者的反對，毛澤東支持學生們敢于反抗傳統(tǒng)，造成了包括學生在內(nèi)的大多數(shù)人以為毛澤東袒護學生，從而對學生在與代表傳統(tǒng)的勢力的辯論中，傳統(tǒng)勢力的代表們往往不敢吭聲、工作組的人也就不敢管。但傳統(tǒng)派可能不知道：毛澤東雖然感覺學生們代表了一種新生的和無偽裝的人性的力量，但毛澤東同樣也支持傳統(tǒng)派的辯論，只是不支持傳統(tǒng)派以權力及強權壓服學生，毛澤東也明白只有在傳統(tǒng)派的磨礪之下，造反派——也就是新的改革派——才能逐步成熟起來；這樣，從中央到地方就都形成了這種誤解，并在這種誤解的情況下，在這種工作組及傳統(tǒng)派一味地退讓下，誤解和退讓的狀態(tài)被迅速地復制及傳導開來，這也促使了學生及造反派們?nèi)諠u驕橫及盛氣凌人，從小打、到大打、到分派打，惡劣的打人、傷人、打死人的事件就出現(xiàn)了，造反派胡作非為的事情也出現(xiàn)了；事實上，起初毛澤東可能是以為造反派在與傳統(tǒng)派的論戰(zhàn)中會是弱者，故而多鼓勵、扶持學生及造反派們一些，但后來一部分造反派的盛氣凌人導致了傳統(tǒng)派被壓迫于弱勢，而不是被說服于弱勢，這使文革在一定程度上沒有達到它的在與傳統(tǒng)論戰(zhàn)中教育雙方并獲得雙方進步的目的，如此，又逐步導致了造反派內(nèi)部的紛爭及武斗等混亂的出現(xiàn)。那時的好多人可能都以為“革命”就是要武斗，文化革命也是革命，于是，文化革命也是要武斗；卻不知，既然叫文化革命，就是要進行文化的革命、文化的普及與升華，而不是武裝革命！一些派性沖突一時也難以再局限于和平辯論的范圍，但最后毛澤東還是通過不斷地做工作在1968年10月左右把社會的混亂平息了，社會良好的秩序重新恢復。故而，在1968~1976年之間，人們一般都認為文革的起止時間是1966~1968年共三年的時間，1969至1976年的毛澤東時期，仍然是公認的安定、清明的社會，很少有什么超過幾百元錢的貪污腐敗現(xiàn)象發(fā)生。但后來把文革的發(fā)生時間確定為十年，就很容易讓人把1966~1968年的武斗及混亂擴展為1966~1976年的十年，這對后人總結(jié)經(jīng)驗及學術研究是相當不利的?！　?/p>

3、是不是毛澤東也有稍微放縱、釋放一下——那些孩子們受血雨腥風的革命年代影響的虎性，讓那些孩子在文革中付出一些代價，從而更好地認識人性，學會尊重人性，從而在今后的社會責任中能夠更成熟一些呢？要不然將來這些孩子，尤其是那些虎將們的孩子，在進入軍隊等社會各個重要機構的時候，如果要不懂得珍惜社會安定、尊重人性，就會給社會帶來的危害更大吧？而毛澤東一般情況下可能也很難阻止那些虎將的孩子們進入軍隊，并獲得高級職位?，F(xiàn)在更可以看清了，好多跟隨毛澤東出生入死的虎將們，對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認識并不是很深刻、很深入的，好多人原本是起自于草莽，只是一步步地被毛澤東管束著成為新中國的功臣的，由于工作繁忙等原因，他們后來的認識也很難深入，這樣，一旦毛澤東去世，他們中的好多人將會重新陷入人生的迷茫！這時，他們會不會在受到某種委屈或誤解時對他們并不敬佩的領袖的采取武裝沖動，這都很難說，那就更別提他們的后代了！當時民族及國家發(fā)展的很多情況毛澤東都需要考慮到，我不知道“匿名網(wǎng)友”們是否以為當時的國家真的就可以只考慮經(jīng)濟建設了？　　

4、毛澤東也考慮了把文革作為人民群眾的自我教育運動，也考慮了把文革作為人民群眾和右派及反革命分子之間的文化斗爭的演練，應該也考慮了讓人民群眾自己在運動中認識民主與權利之間的平衡程度問題，也考慮了把這次運動作為對修正主義當權時的一次人民群眾奪權的演習，……　　

等等，以上分析及認識還是初步的，更多的認識及分析還有待于深入，但一定不要帶有偏見，一定不要有某種謀取不當利益的念頭，等?！　?/p>

所幸文革時社會武斗等混亂現(xiàn)象，并不是像有些人所夸張的那樣嚴重。派性斗爭還是多局限于年輕人和某些當權者，還是多集中于文化領域，一般的群眾還是大多都沒有參與派性武斗的。下面是《中國問題報告：第五次高峰——當代中國的犯罪問題》[注i]中所統(tǒng)計的一些數(shù)據(jù)：　　

第4頁：“第一次犯罪高峰時在建國初期，峰頂為1950年，當年立案53.1萬起。這次犯罪高峰正值兩種社會制度更替、消滅舊社會、鞏固新政權的劇烈動蕩時期，具有舊政權向新政權轉(zhuǎn)變的特點。”　　

第7頁：“共和國的第二次犯罪高峰發(fā)生在三年困難時期，峰頂為1961年，當年立案42.1萬起，這次高峰主要是天災人禍引起的?！薄　?/p>

第11頁：“共和國的第三次犯罪高峰發(fā)生在文化大革命期間。”，“犯罪高潮在1973年[注ii]達到峰頂，當年立案53.5萬起?！薄　?/p>

第13頁：“共和國的第四次犯罪高峰從1978年開始（立案53萬起），1981年達到峰頂，當年立案89萬起，”　　

第14頁：　　

“第五次犯罪高峰，持續(xù)時間之長，案件上升幅度之大，犯罪類型、手段之繁多，危害之嚴重，都是前幾次犯罪高峰所不可比擬的。1985年的發(fā)案率竟是1979年以前的四倍。1986年立案數(shù)是54萬起，到了1991年陡然上升到236萬起?！　?/p>

“進入九十年代，犯罪向洪峰一樣逐年上漲，九十年代中期發(fā)案率上升到八十年代前半期的八倍，而且居高不下，如確立峰頂?shù)脑挘P者認為應該是1995年至1996年第一季度。”　　

現(xiàn)在血淋淋的刑事犯罪、經(jīng)濟犯罪、環(huán)保犯罪等損害人民大眾利益的事件，在我們的身邊仍呈越演越烈的趨勢，社會中潛藏的危機已顯露得越來越清晰，為什么有些熱衷于宣揚并批判文革中犯罪行為的人們，反而對此常常沉默并設法掩蓋呢？這不值得人們深思嗎？　　

好吧，咱們再來談談文物的事吧?！　?/p>

中國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古國，你腳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會有說不盡的歷史和典故！我1989年在河南鞏縣城郊閑逛的時候，路邊拉車的人累了坐著休息的殘斷的石像就是文物，而且像是宋代墓葬旁矗立的石像；這樣的石像在當?shù)睾芏?，有些還在麥田里能露出半截。　　

某種文化的衰敗，必然會帶來相應文物的殘敗，在無人看管的地方，一個牧羊的孩子就可能用磚頭打碎一個他看起來無用的文物！因為，人的空間能容納下的東西畢竟是有限的。你看，“南朝四百八十寺”，現(xiàn)在還剩下多少？你不能把某些文物的被破壞及殘敗，都歸結(jié)為是有政治目的的。　　

盡管，你舉的例子未必都是真實的，不過，文革中破壞的東西可能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但不會有你所想象的那樣嚴重、那樣的不得了！而且，也未必都是有政治目的的；但是，文革中建立起來的新東西你看到了嗎？比如：文革中建立起來的青年人的思考及反抗精神你看到了嗎？比如：文革中無產(chǎn)階級文化的社會性普及你看到了嗎？比如：文革中建立起來的理論面向?qū)嶋H、聯(lián)系實際的學風？其實，有些人打著各種旗號，而反對的正是文革中所出現(xiàn)的這些新東西，當然，還有一些人的目的就是為了反對民主。這些人的認識是錯誤的，并且這種錯誤認識最終也會不利于他們自己，這在我后面的文章中逐步還會有更進一步的說明?！　?/p>

所謂“破四舊”，指的是破除舊思想、舊文化、舊風俗、舊習慣。1966年8月8日，中共中央作出了《關于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決定》，其中指出：“資產(chǎn)階級雖然已被推翻，但是，他們企圖用剝削階級的舊思想，舊文化，舊風俗，舊習慣，來腐蝕群眾，征服人心，力求達到他們復辟的目的。無產(chǎn)階級恰恰相反，必須迎頭痛擊資產(chǎn)階級在意識形態(tài)領域里的一切挑戰(zhàn)，用無產(chǎn)階級自己的新思想，新文化，新風俗，新習慣，來改變整個社會的精神面貌?！保▍⒁姳疚母戒洠　?/p>

雖然革命會有所偏激，但許多事情都是不破不立的，哪有革命沒有付出和犧牲的。那些只把眼光局限于事物發(fā)展所付出和所犧牲的方面，而看不到事物發(fā)展的大方向的人，如果不是別有用心的人，就是沒有前途的短視者?，F(xiàn)在的改革之初對人民就沒有傷害嗎？取消公費醫(yī)療，導致多少人無錢看病而死？取消公費教育代之以所謂的“義務教育”和“希望工程”時，又導致多少人上不起學？放縱那種認為知青上山下鄉(xiāng)為祖國建設奉獻青春是受騙行為的輿論蔓延，又使多少返城的知青因破罐破摔、報復社會而走上刑事犯罪的不歸路？等等，這些你應該知道吧？而對于處在翻天覆地變化中的中國，你又看到新中國建立的新東西了嗎？國家就這么大的地方，不破壞一些舊的東西，怎么請進新的東西呢？一些舊的文化必須得暫時退出，新的文化才能走進來，包括一些舊城墻、舊牌樓、舊廟宇、舊的啟蒙讀物等等——肯定是要拆除和破壞一些的，文物也只能適當?shù)乇４?，而事實上，有價值的東西還是被適當?shù)乇４媪说摹＠纾嚎鬃右彩且匆环吹?，毛澤東當然知道孔子偉大的地方，但如果當時不是毛澤東領導著反孔子，后來還會有誰有權威來反對孔子？其實，反對孔子不是目的，目的是反對封建統(tǒng)治者借著孔子之名而樹立起來的封建文化。如果不是毛澤東，中國說不定至今還要在封建文化的壓力下、在孔圣人的權威下仰承其鼻息，從一些人目前對封建文化吹捧的態(tài)勢，就可以看出毛澤東繼“五四”之后——再次組織反對封建文化有多么必要了，而臺灣的現(xiàn)狀還是不足以說明大陸作為主體性文化狀態(tài)的復雜的。對于孔子，我前面還有《我看孔子、儒家文化、封建文化及傳統(tǒng)文化》一文。矯枉必然要過正一下，但得在彈性限度之內(nèi)，否則，就真的矯枉過正了！你看，曾經(jīng)傳下來的孔子的書，現(xiàn)在少了哪一種？過去的人們曾深受“四舊”的苦，這你可能還不理解，否則，破四舊又會有什么群眾基礎呢？文革時的破四舊有些偏激，和毛澤東去世后一股非毛化思潮的興起而偏激一樣，都是社會發(fā)展的必然規(guī)律；當然，如果毛澤東沒有壽命及精力的限制，那么，在80年代中后期，中國將充分利用高度社會化的經(jīng)濟及科技等發(fā)展優(yōu)勢，依據(jù)原有的發(fā)展勢頭，可能會導致中國的生產(chǎn)及科技能力（如計算機、航天、生物等方面）居于世界首位，但也在同時，高度社會化的束縛社會成員個性、束縛社會經(jīng)濟自由性、束縛科技創(chuàng)新的個性化等方面，開始變成社會發(fā)展的比較重要的阻礙方面，那時，也就是在80年代后期，毛澤東可能就會開始更重視社會化對人性及社會發(fā)展的束縛的一面，從而就像他順勢領導文化革命那樣，再順勢領導一場全國性的搞活經(jīng)濟形式的革命，實現(xiàn)經(jīng)濟的靈活化、小單位化、乃至于個人化，這個過程中就會有非前期社會建設形式的不少東西，這可稱之為對前一段時期的毛化的非毛化，但這個非前期毛化的非毛化過程就會在毛澤東的領導下相對平穩(wěn)地展開了，但其中的經(jīng)濟結(jié)構對意識形態(tài)的沖擊也會有很多苦辣辛酸的，這樣地不斷反復及一定的震蕩，從而會逐步實現(xiàn)社會的社會化與個人化的完美統(tǒng)一。當然，現(xiàn)實化和理想化之間總是有矛盾的，假設的也畢竟不是實際?！　?/p>

激烈的革命、激烈的矯枉，必然會迎來一股激烈的反彈；而由于社會的歷史發(fā)展狀態(tài)，由于毛澤東周圍的人與毛澤東的認識及實踐能力相差較大，由于毛澤東生命時間所限等原因，毛澤東在領導上采取一些過正矯枉的方法也是經(jīng)過他思考及取舍的，我覺得他的很多權衡還是有道理的，而社會也正是在這種反復擺動中、辯證中前進的；一定的偏激是可以的，但是不能過分，過分就會得到相應的懲罰，過分就會受到真值的矯正。　　

在戰(zhàn)爭年代，毛澤東就曾多次指示要對文化古跡進行保護，這可見于他的多封指導戰(zhàn)場的電報，例如：在解放北京過程中，對北京文物的保護就占有很重要的考慮?！　?/p>

在建國之初，全國就曾在毛澤東的指示下廣建博物館、圖書館，還有普及到大隊、生產(chǎn)隊的文化站，那時的農(nóng)村人經(jīng)常能看到免費的露天電影，并留下了許多美好的記憶，如果誰不相信可以隨便問那時的農(nóng)民。而博物館的數(shù)目由“1957年的72座，到1958年底已建有360座，1959年達到了480座”[注iii]?！　?/p>

所以說，在文革以前，中國的文物保護工作在毛澤東的重視下已經(jīng)很有規(guī)模了，很多文物都已經(jīng)被國家各種渠道保護起來了，比如你想找什么民國時有的讀物而在現(xiàn)在的國家圖書館找不到呢？即使后來的造反派有一些過激行為，損害重要文物的事件可能也并不會有多少，如果有，那也不是毛澤東所指示的，而是造反派們的幼稚，即使沒有文革，好多文物也是會被幼稚所損毀的。別說造反派了，那時盡管政府作了好多保護文物的工作，但說實在的，全國仍然還有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什么是文物，不知道文物會有什么價值，這就是當時社會對文物的一般認識水平，而也正是這種社會的一般認識水平——在決定社會對文物所采取的行為的一般水平。而也正是當時社會的一般認識水平等社會整體發(fā)展狀態(tài)，決定了文革的發(fā)生、過程和結(jié)果?！　?/p>

比如你說：“湖南江永縣有一種僅為婦女懂得的文字，人稱『女書』。雖流傳已近千年，因為不入男子的社會，流傳并不廣，許多用女書寫成的詩歌被婦女珍藏，代代相藏，從未與世人見面。江永縣地雖偏僻，『破四舊』卻逃不脫，許多本應成為社會學、文字學乃至民族學研究資料的女書手稿被焚毀?！薄　?/p>

可我在中國國家圖書館的檢索引擎中，輸入“正題名”的關鍵詞“女書”——就能搜索到15部有關“女書”的學術專著（不包括期刊文章及學位研究論文等）。我借閱了《中國女書集成——一種奇特的女性資料總匯》（趙麗明主編，清華大學出版社1992年3月版）、《中國女書合集》（趙麗明 編著，中華書局2005年1月版）、《女書的歷史與現(xiàn)狀——解析女書的新視點》（[日]遠藤織枝 黃雪貞主編，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5年10月版）三本，都沒有發(fā)現(xiàn)其中有文革期間“許多本應成為社會學、文字學乃至民族學研究資料的女書手稿被焚毀”這樣的記載。　　

中國女書研究的權威之一趙麗明教授，在她的《中國女書集成》這部書中，有一篇《女書的發(fā)現(xiàn)研究簡介》，記載了學術界發(fā)現(xiàn)“女書”的過程：　　

“一九五四年，周碩沂分配到縣文化館工作，經(jīng)常下鄉(xiāng)輔導農(nóng)村文化活動。一次，他在上江圩歌壇村找到創(chuàng)作女書水平較高的胡慈珠，于是虛心求教。胡慈珠熱情地幫助周碩沂很快學會了一批女字，還收集了一些女書資料，從中整理出三四百個單字。胡慈珠滿懷熱情地創(chuàng)作出了《女書之歌》請周碩沂修改。這首女書歌后來被收入了《江永縣解放十周年志》，這是載入史冊的第一篇女書作品。一九五七年胡慈珠又創(chuàng)作了《解放歌》要找周碩沂修改，但由于當時的政治運動，周無法與之見面。當一九七九年周恢復工作后去找胡慈珠時，老人已去世兩年多了。　　

“五十年代，周碩沂曾將收集到的女書資料上報湖南博物館，其中有《梁祝姻緣》等。并寫信向中國社會科學院、國家文字改革委員會匯報。當時文字學家周有光見過上報材料，并回信鼓勵指導周碩沂繼續(xù)進行這項有意義的工作。”　　

——這時女書并沒有引起學術界的重視，只是在后來中國民族古文字研究會的負責人知道以后，才逐步在國家學術界及國際學術界引起重視。　　

《女書的發(fā)現(xiàn)研究簡介》中還寫道：“一九八二年十二月中南民族學院政治系青年教師宮哲兵在湖南進行社會調(diào)查時，根據(jù)一些線索找到周碩沂。周向?qū)m詳細地介紹了情況，并商定兩人合作，重新調(diào)查。他們找到能寫女書的高銀仙、能唱女書的唐寶珍，將《梁山伯與祝英臺》抄錄并錄了音，并由周碩沂譯成漢字。另外還收集了一些資料。宮哲兵回校向一些專家匯報請教后寫了一篇調(diào)查報告，由吳澤霖教授到北京開會時介紹給中國民族文字研究會的史金波、張公瑾等負責同志。”　　

——從這幾段話中可見，女書資料的最早收集、破譯是得益于當時的文化普及、文物等政策的，否則，教男子認女書這樣的事情是不會那么“熱情地”發(fā)生的，更不會有《解放歌》的誕生（有資料顯示《解放歌》被至今保存著），而且，多方資料顯示（如前述的《女書的歷史與現(xiàn)狀——解析女書的新視點》一書的第38~39頁：“女書的流傳特色是手寫傳唱，親友單獨教學。因僅在婦女中流行，沒有能傳之久遠的碑刻，也未能使用廣泛傳播的印刷。女書作品的所有者去世時，往往梵燒書稿，人去書亡。這樣不僅女書的傳播受到局限，女書的保存也自始至終都存在著危機。”），過去女書不僅不教男人，更由于女書多記載了主人的秘密，而在主人去世后，一般作為殉葬品焚化或掩埋，只有很少的作為紀念品珍藏保留，因此，男人很難看到并收集女書，也沒有幾個人覺得女書能登得了大雅之堂。而你所說的“許多用女書寫成的詩歌被婦女珍藏，代代相藏，”中的“許多”兩字又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為之呢？如果是無意為之，那可是太不慎重了；如果是有意為之，又是想達到什么目的呢？后來，周碩沂以政府文化官員的身份學得女書，并收集到可以存放在湖南博物館的女書資料等，這不能不說是得益于當?shù)貗D女們對新時代政策的認同，及在新、舊社會對比中所產(chǎn)生的對新社會的信任和感激，這也體現(xiàn)出了毛澤東及共產(chǎn)黨在50年代時期的一般性社會政策及文物保護政策是非常成功的。而如果要沒有毛澤東當時的文物等政策及當時的政府人員的關注，女書可能真的就會在新文明的沖擊下自生自滅，不為學術界所知曉了，這不正是證明了毛澤東對保護文物“功不可沒”的一個例子嗎？后來的政治運動也確實是在一定程度上耽誤了對女書資料的進一步研究，但當時政治方向是大事，其它的事情只好放一放了，不過，這和當時女書并沒有被學術界所認識，和當時社會對女書價值的認知情況，及了解女書的官方文化人士只有周碩沂等幾個人也是有很大關系的?！　?/p>

在《女書的發(fā)現(xiàn)研究簡介》中，還有這樣的一段話：“由于在多次政治運動中，女書被批判成妖書、妖字，加上女孩子有了上學讀書的機會，老人去世等原因，女書的使用和傳授都銷聲匿跡，到了后繼無人、瀕臨失傳的狀態(tài)?！薄　?/p>

——實際上這句話還是有相當程度的夸張的，如果“女書的使用和傳授都銷聲匿跡”，趙教授又是從哪里訪問到那幾位“女書自然傳人”的呢？而趙麗明教授在《中國女書合集》中匯集了“22萬女書字，資料僅限於傳世佚名經(jīng)典本，以及截止到二十世紀末，迄今可見到的最後一代自然傳人的全部作品，為原生態(tài)自然文本、經(jīng)典文本，均為精通女書高手所書。”（這段文字見于趙麗明教授的《〈女書用字比較〉的學術價值》一文，網(wǎng)上可以檢索到，并且，該文收入了前述的《女書的歷史與現(xiàn)狀——解析女書的新視點》一書。）。如果有女書被批判成妖書、妖字的事情，那么，這也和人們當時對古文化的批判態(tài)度有關系，和當時人們的認識水平有很大的關系，而這種認識水平的提高是需要文化的普及及一定社會進步的積累的。而女孩子有了學習社會更為廣泛的文明的機會，一般就會使她們忽略傳統(tǒng)所曾經(jīng)及仍然所能起到的積極作用，但隨著社會認識的進步——包括政府及學術界認識的進步——就會逐步處理好傳統(tǒng)文化及新文明之間的關系。　　

人及社會的發(fā)展總是要有一個逐步進步的過程的，不可能一步就達到理想的狀態(tài)。要盡量客觀公正地看待人及社會的歷史發(fā)展過程，這才是正確的態(tài)度?！　?/p>

世界總有損耗能量與獲得新能量的不斷循環(huán)發(fā)展的一面，人及社會的進步也總是要有一定的過程的，這其中難免會有一定付出，只能但愿這種付出不至于無法承受！　　

你所舉的那些破壞文物的例子，又有多少是你所能確切證明的呢？可為什么你就能相信呢？你為什么不分析一下不同的聲音呢？　　

在中國革命博物館研究員肖貴洞的《毛澤東與文物博物館》[注iv]一文中說：“1949年5月6日，毛澤東電令中國人民解放軍指揮機關‘在占領奉化時，要告誡部隊，不要破壞蔣介石的住宅、祠堂及其他建筑物’。也正是毛澤東的電令，使蔣氏住宅、祠堂、墳墓被保留下來，‘文化大革命’中也沒有受損破壞。1996年國務院公布蔣氏故居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至今蔣氏故居還在不停地接待游人?！　?/p>

可你說：“浙江奉化縣溪口鎮(zhèn)蔣介石舊居，蔣氏生母的墓被上海的大學生領導的寧波中學生掘開，其遺骸和墓碑都被丟進了樹林?！薄隳艽_證這件事嗎？你能確證這件事是毛澤東所指使的嗎？但反過來說，就算是有這件事發(fā)生，你真的就不能理解當時大學生們的心情嗎？就算是有這件事發(fā)生，而且，你又找不到毛澤東指使的確切證據(jù)，由于此前毛澤東已發(fā)出過保護的電文，那么，按照普通的法律常識，也只能說是紅衛(wèi)兵們違反了毛澤東的指示，這個邏輯沒問題吧？不過，這里還有一個問題，保護“蔣氏生母的墓”只能說是基于人道及政治上的原因，如果說“蔣氏生母的墓”算是文物，這不太合適吧？　　

你所列的那些事情中，有一件事能確證是毛澤東所指示的嗎？毛澤東無法管太多具體的事情！社會的進步總是要一個發(fā)展過程！要有較高的角度和歷史的態(tài)度等去看待事物的發(fā)展過程。中國近百年來在文化發(fā)展上的跨度還是很大的！不要說文革是毛澤東發(fā)動的，群眾，尤其是學生，不是必須要服從命令的軍隊，如果不是時勢所造，誰也沒有能力去發(fā)動那樣一場聲勢浩大的群眾運動！古人云：歷史大勢，順之者昌，逆之者亡！不要把功勞都自己占著，缺點和錯誤都是別人的！要學會分辨是非！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中國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責任！功勞不是一個人的，責任也不能都推給一個人！我說得對嗎？　　

而對于文革期間紅衛(wèi)兵抄沒的文物，肖貴洞研究員的文章還應該是有權威性的：　　

“‘文化大革命’開始不久，掃四舊，紅衛(wèi)兵查抄了所謂封資修的一些物資，其中包括字畫、書籍、青銅器、珠寶、硯石等不少有價值的文物。這些文物，除少數(shù)被毀之外，絕大部分封存在條件較差的庫房內(nèi)，一直到1971年也沒有人敢動。全國的形勢，基本如此?！　?/p>

“1971年中共中央起草了《中央轉(zhuǎn)發(fā)統(tǒng)戰(zhàn)軍管組對在京部分統(tǒng)戰(zhàn)對象被查抄財產(chǎn)的處理意見》，其中重點是落實政策，歸還被查抄的文物。毛澤東看到此文件后，馬上批示‘照辦’。中共中央1971年正式頒發(fā)，北京與全國開始落實清退被查抄的物資?！薄　?/p>

在那樣一個歷史條件下，毛澤東負擔國家的長治久安的重擔，面對著眾多的權衡與取舍，還沒有忽略對文物工作的具體指示，在這種情況下，你不覺得“毛澤東對保護文物功不可沒”嗎？　　

你不能只看到一面，而看不到另一面；不能只看到局部，而看不到整體；要辯證地看問題，要看到問題的主流和大局。存在的事實，往往都不是單一的，你不要過于片面，尤其是要注意在復雜的發(fā)展過程中，要能分清什么是更重要的，要分清什么是主體、什么是枝節(jié)等，這很重要?！　?/p>

社會在發(fā)展，你不能只看到一部分人的痛苦，就說這社會糟透了！也不能只看到一部分人的幸福，就說這社會好極了！你要盡量全面地、辯證地、哲學地看待社會的發(fā)展?！　?/p>

注解：　　

[i]該書為曹鳳 著，今日中國出版社·1997年版?！　?/p>

[ii]這個年代可能有誤，因為“文革”中，造反派之間武斗行為最多的時間是1967年下半年和1968年初，在1968年8月25日，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中央文革聯(lián)合發(fā)出《關于派工人宣傳隊進學校的通知》以后，造反派之間武斗的情況基本終止。　　

[iii]參見中國革命博物館研究員肖貴洞的《毛澤東與文物博物館》一文第二節(jié)（該文收編于中央文獻出版社！2004年9月版的《毛澤東與當代中國——全國紀念毛澤東同志誕辰110周年學術研討會論文集》）。　　

[iv]該文收編于中央文獻出版社！2004年9月版的《毛澤東與當代中國——全國紀念毛澤東同志誕辰110周年學術研討會論文集》?！　?/p>

附錄（我怕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查的《中國共產(chǎn)黨中央委員會關于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決定》的內(nèi)容不準確，下面所附錄的“決定”，是我去國家圖書館的電子閱覽室從1966年8月9日的《人民日報》（電子版）上找到并復制的。）：　　

中國共產(chǎn)黨中央委員會關于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決定　　

（一九六六年八月八日通過）

    一、社會主義革命的新階段

    當前開展的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是一場觸及人們靈魂的大革命，是我國社會主義革命發(fā)展的一個更深入、更廣闊的新階段。

    毛澤東同志在黨的八屆十中全會上說過：凡是要推翻一個政權，總要先造成輿論，總要先做意識形態(tài)方面的工作。革命的階級是這樣，反革命的階級也是這樣。實踐證明，毛澤東同志的這個論斷是完全正確的。

    資產(chǎn)階級雖然已經(jīng)被推翻，但是，他們企圖用剝削階級的舊思想，舊文化，舊風俗，舊習慣，來腐蝕群眾，征服人心，力求達到他們復辟的目的。無產(chǎn)階級恰恰相反，必須迎頭痛擊資產(chǎn)階級在意識形態(tài)領域里的一切挑戰(zhàn)，用無產(chǎn)階級自己的新思想，新文化，新風俗，新習慣，來改變整個社會的精神面貌。在當前，我們的目的是斗垮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批判資產(chǎn)階級的反動學術“權威”，批判資產(chǎn)階級和一切剝削階級的意識形態(tài)，改革教育，改革文藝，改革一切不適應社會主義經(jīng)濟基礎的上層建筑，以利于鞏固和發(fā)展社會主義制度。

    二、主流和曲折

    廣大的工農(nóng)兵、革命的知識分子和革命的干部，是這場文化大革命的主力軍。一大批本來不出名的革命青少年成了勇敢的闖將。他們有魄力、有智慧。他們用大字報、大辯論的形式，大鳴大放，大揭露，大批判，堅決地向那些公開的、隱蔽的資產(chǎn)階級代表人物舉行了進攻。在這樣大的革命運動中，他們難免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是，他們的革命大方向始終是正確的。這是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的主流。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正在沿著這個大方向繼續(xù)前進。

    文化革命既然是革命，就不可避免地會有阻力。這種阻力，主要來自那些混進黨內(nèi)的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同時也來自舊的社會習慣勢力。這種阻力目前還是相當大的，頑強的。但是，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畢竟是大勢所趨，不可阻擋。大量事實說明，只要群眾充分發(fā)動起來了，這種阻力就會迅速被沖垮。

    由于阻力比較大，斗爭會有反復，甚至可能有多次的反復。這種反復，沒有什么害處。它將使無產(chǎn)階級和其他勞動群眾，特別是年青一代，得到鍛煉，取得經(jīng)驗教訓，懂得革命的道路是曲折的，不平坦的。

    三、“敢”字當頭，放手發(fā)動群眾

    黨的領導敢不敢放手發(fā)動群眾，將決定這場文化大革命的命運。

    目前黨的各級組織，對文化革命運動的領導，存在著四種情況。

      （一）能夠站在運動的最前面，敢于放手發(fā)動群眾。他們是“敢”字當頭、無所畏懼的共產(chǎn)主義戰(zhàn)士，是毛主席的好學生。他們提倡大字報，大辯論，鼓勵群眾揭露一切牛鬼蛇神，同時也鼓勵群眾批評自己工作中的缺點和錯誤。這種正確領導就是由于突出無產(chǎn)階級政治，由于毛澤東思想領先。

      （二）有許多單位的負責人，對于這場偉大斗爭的領導，還很不理解，很不認真，很不得力，因而處于軟弱無能的地位。他們是“怕”字當頭，墨守舊的章法，不愿意打破常規(guī)，不求進取。對于群眾的革命新秩序，他們感到突然，以致領導落后于形勢，落后于群眾。

      （三）有些單位的負責人，平時有這樣那樣的錯誤，他們更是“怕”字當頭，怕群眾起來抓住他們的辮子。實際上，他們只要認真進行自我批評，接受群眾批評，是會被黨和群眾諒解的。不這樣做，就會繼續(xù)犯錯誤，以致成為群眾運動的絆腳石。

      （四）有些單位是被一些混進黨內(nèi)的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把持著。這些當權派極端害怕群眾揭露他們，因而找各種借口壓制群眾運動。他們采用轉(zhuǎn)移目標、顛倒黑白的手段，企圖把運動引向邪路。當他們感到非常孤立，真混不下去的時候，還進一步耍陰謀，放暗箭，造謠言，極力混淆革命和反革命的界限，打擊革命派。

    黨中央對各級黨委的要求，就是要堅持正確領導，“敢”字當頭，放手發(fā)動群眾，改變那種處于軟弱無能的狀態(tài)，鼓勵那些有錯誤而愿意改正的同志放下包袱，參加戰(zhàn)斗，撤換那些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把那里的領導權奪回到無產(chǎn)階級革命派手中。

    四、讓群眾在運動中自己教育自己

    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只能是群眾自己解放自己，不能采用任何包辦代替的辦法。

    要信任群眾，依靠群眾，尊重群眾的首創(chuàng)精神。要去掉“怕”字。不要怕出亂子。毛主席經(jīng)常告訴我們，革命不能那樣雅致，那樣文質(zhì)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要讓群眾在這個大革命運動中，自己教育自己，去識別那些是對的，那些是錯的，那些做法是正確的，那些做法是不正確的。

    要充分運用大字報、大辯論這些形式，進行大鳴大放，以便群眾闡明正確的觀點，批判錯誤的意見，揭露一切牛鬼蛇神。這樣，才能使廣大群眾在斗爭中提高覺悟，增長才干，辨別是非，分清敵我。

    五、堅決執(zhí)行黨的階級路線

    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也是文化大革命的首要問題。

    黨的領導要善于發(fā)現(xiàn)左派，發(fā)展和壯大左派隊伍，堅決依靠革命的左派。這樣，才能夠在運動中，徹底孤立最反動的右派，爭取中間派，團結(jié)大多數(shù)，經(jīng)過運動，最后達到團結(jié)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團結(jié)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群眾。

    集中力量打擊一小撮極端反動的資產(chǎn)階級右派分子、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充分地揭露和批判他們的反黨反社會主義反毛澤東思想的罪行，把他們最大限度地孤立起來。

    這次運動的重點，是整黨內(nèi)那些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

    注意把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右派分子，同擁護黨和社會主義、但也說過一些錯話，做過一些錯事或?qū)戇^一些不好文章不好作品的人，嚴格區(qū)別開來。

    注意把資產(chǎn)階級的反動學閥、反動“權威”，同具有一般的資產(chǎn)階級學術思想的人，嚴格區(qū)別開來。

    六、正確處理人民內(nèi)部矛盾

    必須嚴格分別兩類不同性質(zhì)的矛盾：是人民內(nèi)部矛盾，還是敵我矛盾？不要把人民內(nèi)部矛盾搞成敵我矛盾，也不要把敵我矛盾當成人民內(nèi)部矛盾。

    人民群眾中有不同意見，這是正常的現(xiàn)象。幾種不同意見的爭論，是不可免的，是必要的，是有益的。群眾會在正常的充分的辯論中，肯定正確，改正錯誤，逐步取得一致。

    在辯論中，必須采取擺事實、講道理、以理服人的方法。對于持有不同意見的少數(shù)人，也不準采取任何壓服的辦法。要保護少數(shù)，因為有時真理在少數(shù)人手里。即使少數(shù)人的意見是錯誤的，也允許他們申辯，允許他們保留自己的意見。

    在進行辯論的時候，要用文斗，不用武斗。

    在辯論中，每個革命者都要善于獨立思考，發(fā)揚敢想、敢說、敢做的共產(chǎn)主義風格。革命的同志，在大方向一致的前提下，不要在枝節(jié)問題上爭論不休，以便加強團結(jié)。

    七、警惕有人把革命群眾打成“反革命”

    有些學校、有些單位、有些工作組的負責人，對給他們貼大字報的群眾，組織反擊，甚至提出所謂反對本單位或工作組領導人就是反對黨中央，就是反黨反社會主義，就是反革命等類口號。他們這樣做，必然要打擊到一些真正革命的積極分子。這是方向的錯誤，路線的錯誤，決不允許這樣做。

    有些有嚴重錯誤思想的人們，甚至有些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右派分子，利用群眾運動中的某些缺點和錯誤，散布流言蜚語，進行煽動，故意把一些群眾打成“反革命”。要謹防扒手，及時揭穿他們耍弄的這套把戲。

    在運動中，除了確有證據(jù)的殺人、放火、放毒、破壞、盜竊國家機密等現(xiàn)行反革命分子，應當依法處理外，大學、專科學校、中學和小學學生中的問題，一律不整。為了防止轉(zhuǎn)移斗爭的主要目標，不許用任何借口，去挑動群眾斗爭群眾，挑動學生斗爭學生，即使是真正的右派分子，也要放到運動的后期酌情處理。

    八、干部問題干部大致可分以下四種：

      （一）好的。

      （二）比較好的。

      （三）有嚴重錯誤，但還不是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右派分子。

      （四）少量的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右派分子。

    在一般情況下，前兩種人（好的，比較好的）是大多數(shù)。

    對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右派分子，要充分揭露，要斗倒，斗垮，斗臭，肅清他們的影響，同時給以出路，讓他們重新做人。

    九、文化革命小組、文化革命委員會、文化革命代表大會

    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運動中，開始涌現(xiàn)了許多新事物。在許多學校、許多單位，群眾所創(chuàng)造的文化革命小組、文化革命委員會等組織形式，就是一種有偉大歷史意義的新事物。

    文化革命小組、文化革命委員會和文化革命代表大會是群眾在共產(chǎn)黨領導下自己教育自己的最好的新組織形式。它是我們黨同群眾密切聯(lián)系的最好的橋梁。它是無產(chǎn)階級文化革命的權力機構。

    無產(chǎn)階級同過去幾千年來一切剝削階級遺留下來的舊思想、舊文化、舊風俗、舊習慣的斗爭，需要經(jīng)歷很長很長的時期。因此，文化革命小組、文化革命委員會、文化革命代表大會不應當是臨時性的組織，而應當是長期的常設的群眾組織。它不但適用于學校、機關，也基本上適用于工礦企業(yè)、街道、農(nóng)村。

    文化革命小組、文化革命委員會的成員和文化革命代表大會的代表的產(chǎn)生，要象巴黎公社那樣，必須實行全面的選舉制。候選名單，要由革命群眾充分醞釀提出來，再經(jīng)過群眾反復討論后，進行選舉。

    當選的文化革命小組、文化革命委員會的成員和文化革命代表大會的代表，可以由群眾隨時提出批評，如果不稱職，經(jīng)過群眾討論，可以改選、撤換。

    在學校中，文化革命小組、文化革命委員會、文化革命代表大會，應該以革命學生為主體，同時，要有一定數(shù)量的革命教師職工的代表參加。

    十、教學改革

    改革舊的教育制度，改革舊的教學方針和方法，是這場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的一個極其重要的任務。

    在這場文化大革命中，必須徹底改變資產(chǎn)階級知識分子統(tǒng)治我們學校的現(xiàn)象。

    在各類學校中，必須貫徹執(zhí)行毛澤東同志提出的教育為無產(chǎn)階級政治服務、教育與生產(chǎn)勞動相結(jié)合的方針，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體育幾方面都得到發(fā)展，成為有社會主義覺悟的有文化的勞動者。

    學制要縮短。課程設置要精簡。教材要徹底改革，有的首先刪繁就簡。學生以學為主，兼學別樣。也就是不但要學文，也要學工，學農(nóng)，學軍，也要隨時參加批判資產(chǎn)階級的文化革命的斗爭。

    十一、報刊上點名批判的問題

    在進行文化革命群眾運動的時候，必須把對無產(chǎn)階級世界觀的傳播，對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傳播，同對資產(chǎn)階級和封建階級的思想批判很好地結(jié)合起來。

    要組織對那些有代表性的混進黨內(nèi)的資產(chǎn)階級代表人物和資產(chǎn)階級的反動學術“權威”，進行批判，其中包括對哲學、歷史學、政治經(jīng)濟學、教育學、文藝作品、文藝理論、自然科學理論等戰(zhàn)線上的各種反動觀點的批判。

    在報刊上點名批判，應當經(jīng)過同級黨委討論，有的要報上級黨委批準。

    十二、關于科學家、技術人員和一般工作人員的政策

    對于科學家、技術人員和一般工作人員，只要他們是愛國的，是積極工作的，是不反黨反社會主義的，是不里通外國的，在這次運動中，都應該繼續(xù)采取團結(jié)、批評、團結(jié)的方針。對于有貢獻的科學家和科學技術人員，應該加以保護。對他們的世界觀和作風，可以幫助他們逐步改造。

    十三、同城鄉(xiāng)社會主義教育運動相結(jié)合的部署問題

    大中城市的文化教育單位和黨政領導機關，是當前無產(chǎn)階級文化革命運動的重點。

    文化大革命使城鄉(xiāng)社會主義教育運動更加豐富、更加提高了。必須把兩者結(jié)合起來進行。各地區(qū)、各部門可以根據(jù)具體情況進行部署。

    在農(nóng)村和城市企業(yè)進行社會主義教育運動的地方，如果原來的部署是合適的，又做得好，就不要打亂它，繼續(xù)按照原來的部署進行。但是，當前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運動提出的問題，應當在適當?shù)臅r機，交給群眾討論，以便進一步大興無產(chǎn)階級思想，大滅資產(chǎn)階級思想。

    有的地方，以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為中心，帶動社會主義教育運動，清政治，清思想，清組織，清經(jīng)濟。這樣做，如果那里黨委認為合適，也是可以的。

    十四、抓革命，促生產(chǎn)

    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就是為的要使人的思想革命化，因而使各項工作做得更多、更快、更好、更省。只要充分發(fā)動群眾，妥善安排，就能夠保證文化革命和生產(chǎn)兩不誤，保證各項工作的高質(zhì)量。

    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是使我國社會生產(chǎn)力發(fā)展的一個強大的推動力。把文化大革命同發(fā)展生產(chǎn)對立起來，這種看法是不對的。

    十五、部隊

    部隊的文化革命運動和社會主義教育運動，按照中央軍委和總政治部的指示進行。

    十六、毛澤東思想是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的行動指南

    在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中，要高舉毛澤東思想的偉大紅旗，實行無產(chǎn)階級政治掛帥。要在廣大工農(nóng)兵、廣大干部和廣大知識分子中，開展活學活用毛主席著作的運動，把毛澤東思想作為文化革命的行動指南。

    各級黨委，在這樣錯綜復雜的文化大革命中，更必須認真地活學活用毛主席著作。特別是要反復學習毛主席有關文化革命和黨的領導方法的著作，例如，《新民主主義論》、《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nèi)部矛盾的問題》、《在中國共產(chǎn)黨全國宣傳工作會議上的講話》、《關于領導方法的若干問題》、《黨委會的工作方法》。

    各級黨委，要遵守毛主席歷來的指示，貫徹執(zhí)行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群眾路線，先做學生，后做先生。要努力避免片面性和局限性。要提倡唯物辯證法，反對形而上學和煩瑣哲學。

    在以毛澤東同志為首的黨中央領導下，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必將取得偉大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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