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瀏覽一些相關的匯率的資訊的時候,其實很厭惡看到的一些字眼,比如說很多時候會非常高頻出現諸如“保出口”還是“保就業”以及保各種XXXX等諸如此類的字眼。
我為什么厭惡這些字眼,就是因為在我看來,這完全就是一種很邪惡的誘導式限制性設問。
表面上給你一些選項,但是實際上這些選項本來就是誘導你去往相應的方向去走,進一步框死你思考和解決問題的思路。
一個國家的貨幣政策和匯率政策,究竟是應該保出口?還是保國內經濟增長?還是保就業?
一旦你順著這種提問去思考,你會發現你將不得不在很多兩難的處境之中作出選擇,接下來你就必須得犧牲其中的一項或者兩項才能保住另外一項。
如果你識破不了其中的套路就會被設問者在提問的時候把你的大腦給洗得干干凈凈徹徹底底了。
這類的提問表面上是提供了三條路給你走,但實際上是用三個有限的選項框住了無數個你還可以做的選擇,把你牢牢的鎖死在這三個選項里面。
對于我來說,我覺得為什么一個國家的貨幣政策和匯率政策就非得保增長或者是保出口或者是保就業?
一個國家的貨幣和匯率政策的目的,完全可以是另外幾樣選項。
例如,一個國家的貨幣和匯率政策的出發點,完全可以是打斷和扭曲另外一個敵對國家的貨幣政策,推高其通脹,逼迫其貨幣政策失靈,擊垮其經濟體系和貨幣體系,從而實現對敵對國的經濟的重創。
又例如,一個國家的貨幣和匯率政策的出發點,也完全可以是瓦解一個已經失效的國際貨幣體系,推翻現有的不公正,不公平,更不合理的貨幣霸權體系,建立起另外一套更為健康的貨幣和匯率體系。
這些,難道不都是可以成為一國貨幣政策和匯率出發點嗎?何必被框死在那幾個有限的選項里?
如果時間足夠,我甚至還能提供更多的角度,提出更多刁鉆的出發點。
挾二戰和冷戰勝利之威,在美國的軟硬實力加持之下,美元體系成為了一套覆蓋全球的全球貨幣體系,但是這套貨幣體系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義務對全世界的人負責,它甚至不必對其本國的絕大部分人負責,而是只需要對少數幾個特定的利益集團、金融財團和控制這些利益集團的若干個壟斷家族負責。
可以說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的經濟問題,都在于美元體系這么一個充滿著壓榨,奴役和掠奪的貨幣體系存在。
這是所有一切問題的根源。
我為什么厭惡像“保出口”這樣的字眼,就是因為這些字眼不僅僅代表了西方及其代理人在經濟理論領域對全體中國人的洗腦,更植根于一個可怕的前提,那就是為了短期的利益而不得不去維護一個極其不公平,不合理的貨幣經濟體系。
不管我們愿意還是不愿意,我們都得深刻地認識到,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我們跟太平洋對岸早就已經是一座山上的兩只老虎,在另外一方像前蘇聯一樣轟然徹底倒下之前,沒有任何妥協的可能性。
在我個人看來,當下的經濟和貨幣政策,如果僅僅是采用各種防御性的措施,想去對沖美元加息周期帶來的影響,是毫無意義的。
在美國經濟如此之爛,且沒有任何新的科技革命加持下的情況下,美聯儲強行進行收縮本來就是一件風險極高的事情。
其實最讓他們恐懼的是,這時候如果存在著另外一個勢力,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去擾亂和打斷他們的計劃,那么他們面臨的風險,就會變成實實在在的威脅。
比如說美聯儲加息的理由是為了對抗通脹,一旦這種強勢的貨幣周期打壓了大宗商品的價格,那么通脹是很有可能下去的。
那對于美國本土來說,它既回籠了大量的資金,同時又把通脹打壓下去,那么美國人毫無疑問,雙贏了。
但是站在美聯儲的對立面來講,此刻要思考的方向和要做的是什么?
第一,我們要明白,現在的美國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美國,美聯儲通過加息來試圖壓低通脹,本質上是一件有風險的事情。
美國當下的通脹并不完全是貨幣的原因,還有疫情導致的大量供應鏈錯位以及人手短缺帶來的成本上升等各種因素疊加的影響,在沒有徹底解決掉其他因素之前,只妄圖用貨幣政策來控制通脹是不太可能的。
如果我們再想深一點,對于美聯儲來說,最壞的局面是什么?
是美聯儲一直加息,但是通脹一直降不下去,這時就會把它逼到一個非常尷尬的位置。
因為一旦加息無法有效地扼制通脹,那么意味著日后美聯儲再進行寬松,那么通脹就會糜爛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這就意味著,東方大國在制定貨幣政策的時候,根本就不應該懦弱地考慮如何被動地應對,而是應該考慮如何讓它盡快陷于這么一種地步。
也就是說,經濟、關貿和貨幣政策的出發點,應該是逼迫美國在美聯儲不斷加息的情況下也無法控制住通脹,換言之,核心在于如何對美國輸出通脹。
從長遠來看,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哪怕犧牲部分經濟增速和出口,都是可以付出的代價,而不是相反。
只要美國的通脹一直壓不下去,甚至物價上升的趨勢越演越烈,那么必將會嚴重擾亂美國社會的運行秩序,引發其社會動亂和金融體系的動蕩。
一旦美國的貨幣政策失靈,疊加社會運行不穩以及股市大幅下挫,將會逼迫大量逃離到美國的金融資本重新抽離出美國。
只要達到這個目的,匯率的漲跌其實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
要影響美國的通貨膨脹,本質上是2點:
第一、抬升全球能源價格的中樞。
這一點,由于我們本國不是一個能源出口國,所以我們很難在這一點下手,但是我們旁邊的那個國家俄羅斯是部分有能力做到的。
我一直覺得俄羅斯如果要想真正的影響能源價格,那僅僅拿下烏克蘭東部是不夠的,俄羅斯必須聯合伊朗在中東更有力地挑戰美國的存在,只有中東真正大亂了,才有可能將石油和天然氣價格推到一個較高的位置。
但是除了能源的供給端之外,在大宗商品的需求端,是我們自身可以影響的。
當下影響大宗商品價格的主要因素已經不僅僅是美國的貨幣周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大宗商品的價格會更緊密地掛鉤于中國的產能周期。
不管是在一帶一路上推動更多的基礎設施建設,還是砸錢去我們的西部構建更高等級的開發,其實都能有效地拉抬大宗商品的價格,而只要大宗商品的價格維持在相對較高的位置,美國的通脹就不可能下得去。
除了大宗商品的供給和需求,最重要的是我們自己已經到了應該如何好好規劃和利用自己的出口產能的時候了。
中國的出口,絕對數量很大,但是集中程度太低,這是最大的隱憂。
分散,導致了惡性的競爭和殘酷的內卷,無法一致對外獲取更高的利潤。
我之前的文章《“電”只是表象,背后的“碳”才是真正掀翻歐美霸權的核心利器!》說過:
這個世界上,對于廣大發展中國家,特別中國這樣的制造業大國來說,最不公平的一件事是什么?
是歐美用印出來的紙,甚至都不用印,只是在電腦系統里面增加幾個0,就可以拿來購買中國人辛辛苦苦耗費大量資源和勞動力生產出來的產品。
而當我們拿著他們印出來的紙,想去他們國家買他們的企業,資源,以及技術的時候,卻發現,什么也買不了。
如果一種紙,它只能單向流動,只能歐美買我們的東西而不愿意賣他們的東西給我們,那這還叫一般等價物嗎?
不,這叫廢紙!擦屁股都嫌硌。
在信用貨幣時代,貨幣對于歐美來說是可以無限創造出來的,只要瘋狂發行債務即可,如果我們沒有一個核心的機制來約束歐美毫無廉恥的信用貨幣擴張,任由他們拿廢紙來換我們的實物,那么就相當于民國末年去攢國民黨發行的金圓券。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的觀點是:
中國,必須要有一樣東西,來約束歐美濫發的廢紙來購買我們生產制造的商品。
在我看來,限電只是短期的權宜之計,是不能一直持續下去的。
對抗歐美的濫發,最重要的東西,是我們自己要掌控一樣東西,來衡量它們貨幣里面的“含金量”。
這樣東西,在我看來,就是:碳。
每一件中國生產和制造出來的產品,其實背后都是對于我們中國的能源,資源和人力的消耗,最終體現出來的渠道,就是我們的碳排放。
現在中國對外貿易最大的問題就是,面對美元這些全球儲備貨幣來購買我們商品的時候,我們還做不到一刀兩斷地完全拒絕。
我們的企業,只能在生產完成之后,被動地接收,然后結匯成人民幣。
但是,如果我們把整個流程優化一下呢?
我重新設計了一個流程。
既然所有的中國制造商品在生產的時候都涉及到了碳排放,那么意味著,任何外國的企業想購買中國的商品,那么,它們就必須先付足夠的訂金,給中國的企業來購買生產所需的碳排放權。
相關的中國企業可以不用等到全部生產完成才去結匯,我們應該把當下的匯率制度稍作調整,企業收到外幣之后,可以立馬用收到的外幣到我們的碳交易所購買碳排放權。
有了碳排放權之后,相關的出口企業,才能夠有資格使用電力和各種基礎設施來從事生產活動。
沒有購買排放權的出口的企業,一度電都別想著動。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假設A國,這個最無恥的流氓國家,一年半的時間內印出了9萬億的M0,這些洶涌的流動性自然是會瘋狂溢出到我們來購買商品的。
那么現在邏輯就成了,A國的大量進口商,要先付以A國貨幣為訂金給中國的工廠去購買碳排放權。
但是,碳排放的交易量不是無限的,而是總量接近恒定的。
隨著大量拿到A國訂單的工廠拿A國的綠紙去碳交易所購買碳排放權,那么每個單位的碳交易標的,在以A國的綠紙為計價單位的時候,就會不斷地飆升。
可能一開始一百張綠紙能買一個單位的碳交易標的,隨著綠紙的大量涌入,后期會變成一千,一萬,甚至一億的綠紙才能購買一個單位的交易標的。
只要A國敢無節制地印錢,那么A國貨幣在我們的碳交易所,就會變成一張廢紙。
同等量的A國貨幣,能買到的排放就會越來越少,敢接A國訂單的企業,也就越來越少,最終A國將坐擁一堆廢紙而一個镚都買不到。
另外,如果恒定的碳排放量都被A國的綠紙買了大部分,那么此時如果O國或者J國,為了能繼續從中國購買東西,也將不得不付出更多的藍紙,黃紙去跟A國來搶奪少量剩余的碳排放權。
它們當年用市場準入來挑動我們內斗和分而治之,我們今天就可以用恒定的碳排放權來挑動和約束它們濫發廢紙。
我們實際上根本不需要通過所謂的國際匯率市場即可將A國的貨幣濫發程度體現在我們自己掌握的交易標的中。
從這個角度看,人民幣根本不需要所謂的“國際化”,“人民幣國際化”只是一個阻礙了我們看清很多東西的心魔,因為人民幣早就國際化了。
這個世界上,最硬的硬通貨,難道不是各種商品?
中國的商品早就鋪滿了整個世界,那些商品,就是實體化的人民幣。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要將商品背后的對環境和資源的消耗,體現在一個被我們牢牢掌握住的固定標的中。
在這種情況下,人民幣根本不需要國際化,相反,各國的貨幣,需要到中國的碳交易所,來實現自己的“碳”化和人民幣計價化。
我們實現這一切之后,將用“碳”這個基礎的原子,來調節我國的工業生產能力,從而對世界范圍內那些濫發貨幣的流氓國家實現強有力的約束。
不管美元在世界范圍內多強勢,但是你要想來買我們的產品,就必須先進我們的地盤,按我們的規則來重新定價。
我一直都覺得,對于我們國家來說,在當下這個時間節點所采取的貨幣政策,已經不是要考慮如何保住經濟增長或者是出口之類的目標,而是應該極其清晰地明確為如何采用綜合的手段和方法來削弱美元體系的存在基礎,來將美聯儲逼進貨幣政策失靈的地步。
如果美國的貨幣政策失靈導致通脹失去控制,乃至像前蘇聯解體那樣經濟大幅倒退,今天我們在經濟領域面臨的很多極其頭疼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而不是整天陷于保這個保那個的焦慮。
今天的美國,不僅有病,而且是有大病,正確的做法,應該是趁它病,要它命,吃掉它所掌控的勢力范圍,瓜分它的貨幣紅利,比整天惦記著那些雞零狗碎要利潤豐厚得多。
中美的博弈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我不奢望能透過一兩次行動就能擊垮這么一個存在了200年的霸權主義國家,但是每一次對它的削弱,加速它貨幣體系得瓦解,分化其社會,加劇其整體的不穩定因素,都能鞏固我們自身的優勢,提高我們在最終的對決來到之前的勝率。
天下,已經苦美元太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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