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的當代啟示與權變
(文高揚)
一、朱升提出“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時的政治經濟軍事形勢與合理性
朱升為朱元璋提出“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戰略時,蒙元政府腐朽墮落、政治分崩離析、北方經濟嚴重衰退,統治集團內部、統治集團與民眾、蒙元與漢族之間的矛盾已是非常尖銳,南方依仗經濟實力群雄逐鹿,張士誠、陳友諒、方國珍等在南獨霸一方、稱皇稱帝,劉福通統率的紅巾軍在北方縱橫馳騁,國家陷入戰亂動蕩中。總之,這是一個歷史性的動蕩變革期,舊秩序已在分崩離析,新秩序有待形成,仁人志士治國安邦之志愈堅,英雄豪杰建功立業之心迸發。
朱元璋此時,依靠郭子興,雖也有自己的一股勢力,但在群雄之間仍處于弱勢,在此時,除了發展壯大自身實力外,完全不具備逐鹿中原的條件。所以,興修水利、發展生產,積累戰爭物資,招兵買馬,招攬人才,以待形勢變化、機遇出現,就是上上之策。
二、中國當今面臨的政治經濟軍事形勢的基本特征
我國當前面臨的政治經濟軍事形勢,與蒙元末年有很大的相似之處,但仍然有很多不同之處。
(一)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動蕩變革期
“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動蕩變革期”,是黨中央對當前中國面臨的國際國內形勢的高度凝練的、總的判斷。從2007年美國爆發次貸危機、進而引爆世界性金融危機和歐洲主權債務危機,事實上就已經掀開了世界資本主義體系崩潰的序幕。突出表現是,以歐美為中心的資本主義國家經濟運行陷入危機之中且毫無復蘇的希望,以及由此導致的歐美在經濟、科技、軍事、文化和政治上的世界霸權的逐漸消解,其中,核心又是共濟會領導的跨國金融寡頭聯盟(有人又稱盎撒匪幫)的美元金融霸權面臨危機。美元金融霸權面臨的危機主要表現為美元、歐元以及日元的濫發。
跨國金融寡頭聯盟不甘心其霸權的消解,正在狗急跳墻,在全世界挑起戰亂,甚至不惜發動世界性生物大戰,以期渾水摸魚。我們正面臨一個狂風暴雨的混亂世界。美元歐元的泛濫和新冠疫情正在淹沒世界。各種難以預料的危險會不期而至。但是,我們要清醒地認識到,在軍事戰略平衡的態勢下,他們是不敢貿然發起大規模軍事戰爭的。
而且,歐美任何一個國家,現在都無力與其他大國打一場世界大戰而不被拖垮的。不僅如此,他們試圖擾亂世界為淵驅魚、經過國際金融收割世界的把戲,已經越來越不靈了,因為歐美從2007年以后就不再是國際金融資本的安全港灣了,且這種把戲已經世人皆知了,還想騙人已經難以讓人上當了。那種鼓吹國際金融寡頭要收割世界的說辭,不是別有用心、就是杯弓蛇影。
(二)跨國金融寡頭聯盟是世界人民的最大公敵
共濟會領導下的跨國金融寡頭聯盟當前對世界的統治,并不是六百多年前的蒙元政權可比的(雖然,當時的蒙古族同樣在統治著世界)。更為關鍵的是,他們早已超越了國家的范疇,而是跨國性質的金融寡頭聯盟,他們不僅是第三世界國家的敵人,還是資本主義國家產業資本和民眾的敵人(美國川普和希拉里之間的矛盾、歐美國家產業空洞化都體現了這一點)。
對于跨國壟斷金融寡頭聯盟,我們不能再以國家的概念去認識它,歐美不過是它們曾經的主要寄主而已。可以說,除了朝鮮和古巴,所有有外國資本的國家和地區都是他們的寄主。而且,中國這樣的人口經濟大國正是它們所最喜歡的寄主。
特別是他們發動的新冠生物大戰,更是反人類的。但是,他們漏算了中國的中醫藥如此厲害、漏算了中國共產黨的領導經過十八大以來的整頓居然如此強大有力。他們必然會在這次世界性疫情下進一步搞垮他們的主要寄主——歐美國家的經濟社會。只要這個世界不再有類似歐美這樣大的經濟體充當他們的寄主,他們必將如吸血鬼一樣在沒有充足血液供應情況下萎縮、乃至殞命。但這將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三)中國已是“四面漏風”
隨著我們對外資的開放,跨國壟斷金融寡頭就在魚龍混雜中進來了。杰克馬柳下惠等,皆是其杰出代理人。跨國壟斷金融寡頭的資本走到那里,它們的政治文化觸角就伸到那里。
第一,從產業來看,外資控制了中國絕大多數產業(有人說,28個產業中有21個產業被外資控制了),產業結構存在不合理。曾經,就連有些城市的自來水公司都被外資控制了。食鹽糧食供應這樣的戰略產業也被外資滲透了。另外,就是我國產業在結構上存在的問題了,三大產業之間的協調性下降、農業和農村經濟趨于衰退和不可持續,勞動力密集型加工業在萎縮。
第二,從宏觀經濟運行來看,“大進大出”經濟運行模式,是典型的受制于人的殖民地經濟模式。中央提出要構建內循環為主的新發展格局,就是為了重構和強化中國經濟的獨立自主性。習近平總書記早已就告誡全黨,不要以GDP論英雄。但是,現在仍然有人盲目推崇GDP意義上的經濟增長、特別是為別人做嫁衣的出口導向型經濟增長,這是我們需要警惕的。
第三,從貨幣金融財政來看,人民幣發行的國家主權嚴重喪失,金融亂象叢生,地方財政已深陷債務危機。以外匯為錨的人民幣發行制度、禁止財政部對央行直接發行債券、允許外資和私人資本在華興辦銀行等可以創造貨幣的金融機構,事實上將鑄幣的收益權拱手讓人,直落得個地方政府債臺高筑、大多縣域經濟陷入停滯。而地方官員瞞上欺下、拆了東墻補西墻、借新債還舊債,金融部門違規甚至是主動配合借貸。跨國金融寡頭聯盟試圖在中國引爆金融危機,進而迫使中國政府徹底投降,這是我國當前面臨的最大危險。可以說,當今世界矛盾的焦點就在中國與跨國金融寡頭聯盟之間的金融大決戰。跨國金融寡頭聯盟搞不垮人民幣,那么美元歐元就必然隨著歐美經濟的衰敗而崩潰。
第四,從文藝影視和學術來看,歷史虛無主義、反社反華、崇洋媚外仍然勢大。特別是歷史學、經濟學、文藝界,被西方和平演變深耕多年,短期是難以得到糾正的,雖然他們現在已沒有之前那么猖狂和明目張膽了。謳歌社會主義、謳歌中華民族、謳歌中華文明的文藝影視作品仍然很少,掛羊頭賣狗肉、夾雜私貨的高級黑成為他們流行的做法。整個社會的意識形態、精神面貌要煥然一新,尚待繼續深入地推進反帝反腐偉大斗爭,特別是我們的思想意識形態管理系統的革新。
三、“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的啟示與權變
(一)“高筑墻”的當代意義
正氣存內,邪不可干。由于中國在產業、宏觀經濟運行、貨幣金融主權等方面已經是“四處漏風”,因此,趁西方陷入危機混亂動蕩之機,要趕緊把我們自己的“墻”筑好筑牢。
第一,筑好筑牢我國的軍事國防之墻。這自不必說,而且現在全國上下也是共識,國家也正在大力強我國防。解放臺灣,毫無疑問對我國軍事國防乃至經濟和國際政治都有至關重要的意義。但是需要等待時機——西方帝國主義國家自身內亂無暇顧及(要不了多久這個時機就會出現)、中國政治經濟財政金融安全隱患已除(這尚需時日)。目前,我國的國防軍事力量完全足以保障我國筑好筑牢下述幾個方面的安全之墻。
第二,筑好筑牢我國經濟安全和政治安全之墻。不怕存在問題,就怕問題不能得到正視、重視,更令人擔心的是國家被第五縱隊誤導而自毀“長城”。習近平總書記反復告誡全黨和全國人民,要有總體國家安全觀,經濟建設不能忽視了政治安全、經濟安全。事實上,我國農業和農村經濟的衰退,就為我國的糧食安全、就業安全埋下了隱患;我國若干產業被外資控制,就為我黨領導下的政權埋下了隱患;勞動力密集型加工業的萎縮也為我國城市就業安全埋下了隱患。杰克馬之流居然號稱國民爸爸,柳氏一伙居然將一些重要數據交給米帝,充分說明我國內憂外患、形勢危險。
十九大報告明確提出了鄉村振興戰略,后來習近平總書記又針對我國“大進大出”宏觀經濟模式提出了構建以內循環為主的新發展格局。這都是筑好筑牢中國經濟安全之墻的戰略性、關鍵性舉措。多年片面的工業化城市化發展,農村經濟發展嚴重滯后,甚至出現了危險的農村空洞化、老人農業即將不可為繼的嚴峻局面,我們要切實實施中央提出的鄉村振興戰略和糧食安全戰略,通過支持、鼓勵糧食生產與因地制宜發展特色產業、農工商相結合鞏固糧食生產能力和推動鄉村振興。
如果我國經濟宏觀上依然在“大進大出”模式下運行,任由外國農產品充斥我國市場,那么我國農業生產能力就難以鞏固,我國鄉村要全面振興、進而暢通國內大循環就難以實現,中國經濟的獨立自主性就難以提高。而破解“大進大出”模式的關鍵,是暢通國內大循環;而暢通國內大循環的關鍵,是提高農業農村的相對收入水平;其中的關鍵,又是提高我國糧食等大宗農產品生產的相對收入到合理的水平。不能再為了進口農產品帶來的一時廉價收益,而犧牲了我國農業這個戰略性、基礎性產業的系統生產能力。沒有農業這個勞動力密集型產業對勞動力的吸納,中國的就業安全難以解決。這是中國與歐美國家不同的一個基本國情——中國是有十多億人的人口大國。
第四,筑好筑牢我國金融財政安全之墻。人為將財政與金融分開,是跨國金融寡頭聯盟對我們的一個誤導。盧麒元說的好,“敗于財政,亡于金融”。金融沒有搞好,財政就搞不好。財政搞不好,則必然連累金融。
筑好筑牢我國金融安全之墻,并不是單純地指不爆發通常意義的金融危機和貨幣危機,而是要讓貨幣金融主權牢牢掌握在我黨領導下的中國人民政府手中,要讓人民幣真正成為為中國人民服務的貨幣,要將人民幣的鑄幣權收歸國有。任何試圖消解、弱化我黨領導下的中國人民政府的貨幣金融主權的行為都是不允許的,什么獨立性的貨幣金融體系、什么市場化的金融創新(其本質都是瓦解掉我黨對金融的領導權,把金融決策拱手讓人)都是絕對不允許的,任何以各種形式創造貨幣帶來的鑄幣收益都要歸于國家。
而首當其沖,就是要將套在中國頭上的美元霸權牢籠甩掉,其中,有兩點是當前最為迫切和至關重要的:(1)外國(特別是貨幣呈泛濫之勢的歐美日等國家)要進口中國的商品要用人民幣結算,否則,我們必然會被泛濫的美元歐元日元洪水淹沒。沒有人民幣,可以將商品出口到中國來換,也可以與人民幣進行貨幣互換來獲得人民幣,實在不行還可以向中國借款嘛。而要做到這一點,我們就必須要拋棄“出口導向型經濟增長”謬論,切實回到為中國人民生產的立場上來,勇敢面對出口減少帶來的就業壓力、切實構建起內循環為主體的新發展格局。(2)發行人民幣必須停止以外匯為錨的發行機制,而改為以財政部發行的國債、黃金和國資為錨,這是當前眾多地方政府陷入債務危機、房地產泡沫正在破滅、世界經濟陷入歷史性大衰退的危急關頭所必須的。只有將泛濫的垃圾貨幣阻擋在中國國門之外,才能避免成為歐美的泄洪地。當前的一些做法仍然是存在問題的,雖然央行不強制性收儲外匯已是一大進步,但我國現在采用將外匯又用出去(中金公司等對外投資,允許大量的孩子在外留學等)、以保持當年的國際收支平衡的做法,并沒有從根本上擺脫美國用綠紙換中國財富的騙局。
第五,筑好筑牢思想意識形態安全之墻。西方思想意識霸權,必然隨其經濟軍事霸權而不斷消解。但是,我們應該樹立什么樣的思想意識形態,又應該如何去切實有效宣傳,特別是在國有經濟比重低、個人主義和市場機制占主導的當前形勢下,卻是仍需要研究的問題。沒有社會主義的經濟為基礎,社會主義的思想意識就難以落地和的得到鞏固。
(二)“廣積糧”的當代意義
現代社會,戰略性物資的糧草概念早已擴大了,糧食、能源、芯片、鋼材等生活生產必須品,都是現代意義的“糧”。“廣積糧”是確保我國經濟安全的基石。這一點,國家一直在做。唯獨糧食安全的問題,仍然存在比較大的風險。
我國糧食安全存在的隱患主要表現在幾個方面:(1)對外依賴度過高,且現在主流的觀點不是鞏固和發展我國自有糧食生產能力,而且迷信“市場機制”——或進口或單純地提高糧食收購價和補貼糧食生產,忽視了糧食生產能力的可持續發展問題。(2)忽視了我國“老人農業”的不可持續性和農村空殼化導致的丘陵山區耕地拋荒和粗放式耕種。(3)糧食的供銷未能完全掌控在國家手中。(4)種子安全問題,特別是轉基因種子泛濫的問題,仍然嚴峻。
除了將種植糧食等大宗農產品的相對收益提高到合理的水平外,還需要將鞏固發展我國糧食生產能力與就業安全問題和加強我黨對農村農民的組織領導問題結合起來,壯大農村集體經濟,切實振興鄉村。只要農業穩、農村穩、有糧吃、有事干,則中國經濟社會乃至政治就穩。那就給我國新時代進行偉大斗爭留下了時間窗口和提供了堅實的戰略基礎。
(三)“緩稱王”的當代意義與權變
第一,跨國金融寡頭聯盟編造中國為假想敵,中國無路可退。
分明是跨國金融寡頭聯盟威脅世界安全,不斷制造混亂、利用金融霸權不斷收割全世界,但是他們為了轉移世人視線、掩蓋其其罪惡行徑和禍心,人為編造中國、俄羅斯、朝鮮、伊朗為假想敵,進而號令西方。
中國過去幾千年歷史上都沒有統治世界的先例,現在同樣沒有這種只有帝國主義國家才有的野心。但是,跨國金融寡頭聯盟為了自己統治世界的野心,必然欲將中國永遠踩踏在他們的鐵蹄下。毛澤東早就告誡過國人,“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同時,中國也是他們統治世界的最大障礙,因為中華文化是一種高級的、達到了文明高度的文化,同時也是在經濟上唯一可以與他們抗衡的國家。所以,中國與他們的矛盾,不以中國的意志為轉移。任何妥協退讓都回避不了這個矛盾,反而只會助長其野心。“與狼共舞”融入西方世界,分明是他們為中國設的騙局。中國除了與跨國金融寡頭聯盟進行偉大斗爭外,無路可退,而且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大決戰地步。
第二,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追求平等、向往和平的正義力量,反霸而不爭霸。
天下苦昂撒匪幫久也!中國只有高舉世界人民反霸大旗,才能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打趴跨國金融寡頭(要徹底消滅他們,事實是難以實現的)。但是,我們要厘清,反霸不是爭霸,中國不是朱元璋,我們也不稱王。反霸是非常具體的,一方面是要掙脫帝國主義強加在我們頭上的各種不平等政治經濟關系,另一方面是要勇敢地自我糾正一些被誤導的殖民地經濟制度和政策。前者,需要我們敢于與外部帝國主義勢力做斗爭;后者,需要我們實事求是,拋棄一切崇洋媚外的洋奴意識和對帝國主義勢力的一切幻想,回到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的發展路線上來,是內在的自我革命。
由于我國的戰略定位是“反霸”而非“爭霸”,我們倡導的是共商共建共享人類命運共同體,因此,我們現在需要的就是團結廣大第三世界國家和世界勞動人民以及世界開明產業資本家,一致反對共濟會領導的跨國金融寡頭聯盟在世界上的霸權統治,重建世界貨幣-金融新體系。歐美國家的產業空洞化就是跨國金融寡頭聯盟長期寄生吸血的惡果,歐美正義力量的不斷壯大必然會讓歐美生變(這種跡象已經顯露出來了)。我們應支持歐美內部的正義力量對公平正義的追求、以促形勢變化,跳出被動防御的羈絆。比如,號召世人追究投放新冠病毒者的反人類罪,大力揭露跨國金融寡頭聯盟的罪惡。
我們當下,特別需要警惕的,是有人打著“人民幣國際化”的旗號誤導中國重蹈美元歐元世界貨幣覆轍、誤導中國人民幣自由兌換外匯(當然,有其他國家愿意讓人民幣去他們國內自由兌換他們國家的貨幣,我們還是不反對的),最終擾亂中國金融、讓中國金融失控。只要在國家政治主體沒有消失之前,建立在國家主權基礎上的貨幣之間的互換機制,仍然是至今我們所看到的最平等的、最安全的國際貨幣制度。美元歐元等超國家主權貨幣,都是跨國金融寡頭聯盟統治世界所需要的國際貨幣制度。只有給跨國金融資本在國際上的流動裝上閥門,才能從國際金融制度上給他們套上韁繩、避免他們狂進狂出擾亂一國金融和綁架一國政治。對鼓吹讓人民幣成為世界貨幣的各種主張,都要警惕其是否包藏禍心(以犧牲國家金融主權為代價的人民幣國際化主張,就是如此)。有其它國家愿意儲備人民幣、使用人民幣,是別國的事情,我們只需要做好人民幣價值的穩定、讓人民幣服務好我國經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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