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貨幣觀念的全面沖突
——為什么要反對“世界貨幣”
與一位前輩的聊天記錄
作者:吳銘(20210107)
前輩:
您好。
關于貨幣的本質,馬克思說是一般等價物,是商品交易的媒介。整個中國主流社會,無論左右,均持此觀點。恐怕沒有多少人反對。我是為數不多的反對者之一。
而我個人認為,從中國漢朝、新中國的實踐來看,貨幣是一種工具,是國家根據戰時需要和平時建設,充分動員人力物力、合理分配各行業勞動力數量、調節平衡各行業勞動利益、突出重點經濟軍事建設的一個工具,也是國家動員能力的重要抓手。
馬克思所說的貨幣的本質,我認為,是指近代西方資本主義貨幣的本質(還不是今天的資本主義貨幣本質,因為布雷頓森林體系瓦解之后,以美元為代表的西方資本主義貨幣,已經發生在重大變化,不再與黃金白銀掛鉤),不代表馬克思就贊同、支持這種貨幣,至少不代表馬克思認為所有的貨幣本質上都是商品交易的媒介、一般等價物。至于貨幣應該是什么樣的、什么功能,特別是中國古代貨幣的性質和功能,及實踐情況,社會主義國家的貨幣該是什么樣子,該如何運行,我想,馬克思主義可能并未觸及這個問題。——這是我個人的觀點,不太敢公開,我害怕別人罵我貶低馬克思。
中國古代貨幣理論和實踐,我認為,是工具論,而不是商品交易媒介論。中國共產黨在土地革命戰爭、抗日戰爭、解放戰爭的實踐,也是將貨幣作為工具,而不僅是商品交易的媒介。這些時期,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經濟,是公有制、私有制均有,并不完全是公有制,所以,貨幣的工具屬性更加突出。
我感覺,中國貨幣理論,顯然是忽略了作為工具的貨幣的存在,當然也忽略了工具、媒介兩種貨幣的重大區別。對貨幣的本質是商品交易媒介還是動員工具,這個認識上的區分,所產生的后果,將是極其巨大的。
解放后,三大改造完成,貨幣作為工具和商品交易媒介的功能其實是在萎縮。如果完全是公有制經濟,沒有私有經濟,沒有小生產,我想,貨幣是可以消滅的,銀行當然也會消失。
當然,作為工具的貨幣,在公有制和私有制以不同比例存在的社會,也同樣自然會有商品交易媒介和一般等價物的功能。
但是,對于政權這個貨幣發行者來說,顯然,工具才是主要的,而交易媒介功能,是次要的。要堅持工具論,就必須強調發行權!因為,沒有發行權,實質上就無法掌握這個工具。
中國三大改造完成,公有制經濟制度建立,生產關系的社會主義改造完全之后,貨幣的商品交易媒介功能,其實萎縮了。
此時,中國經濟主要是公有制,私有制占比很低。
這種情況下,貨幣,其實是公有制生產體系內的,衡量勞動價值和商品價格的尺度,這是其主要功能。甚至,分配各行業勞動資源這個功能,也可以由政權承擔,不必乞求于貨幣。比如,多少人煉鋼、多少人從事石油工業、多少人當解放軍、多少人從事農業、多少人從事醫療教育等,生產的產品和提供的服務,可以自給自足,這個可以由政權按照實際情況負責分配。而如果政權不能控制全國的勞動力,那只能利用貨幣發行手段,需要石油,就向石油工業多投錢,需要鋼鐵就向鋼鐵領域多投錢……不過,這種投入,恐怕盲目性比較大,效果也未必多好。
當然,新中國三大改造完成后,當時還有私有小生產,還有私有財產,還有小生產者與公有制體系的交換,這時,貨幣仍然有商品交易媒介的功能。即使是公有制體系內部調撥物資,也要按照商品價格記賬,也還是需要貨幣這個媒介或者說價值衡量尺度。但是,公有制體系內部的交易,可以用轉賬方式進行,并不需要印出這樣的鈔票,按照當時的會計規定,公有制體系內部的交易,不允許用現金,只能通過銀行轉賬,這就少了鑄幣環節,提高了效率。這樣,在公有制體系內部,貨幣的商品交易功能,其實發生了根本的變化,僅僅是衡量價值的尺度,不再是交易媒介,不是一般等價物。
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還有解放后,中國共產黨的銀行,其實是和財政密切相關的,銀行負責發行貨幣,貨幣發行對象、領域、數量、時機、方式,財政方面的意見是決定性意見,本質上是銀行聽財政的、聽政權的。也就是說,中國共產黨并沒有搞什么央行制度,銀行沒有獨立性的。
三大改造完成后,這個關系更加穩固。
文革期間,為了讓銀行更好地服務于公有制經濟建設,中國人民銀行合并于財政部、成為財政部之下負責貨幣發行的一個部門,各省、地區、縣的人民銀行,合并于各地的財政廳、局。如果參照西方央行的情況,可以認為,中國消滅了銀行。其實,公有制體系之下,可以沒有西方的那種銀行。請注意,中國古代也是沒有銀行的。我甚至認為,所謂央行制度的建立,本質上是一種對社會主義的經濟上的政變。
銀行合并于財政之后,貨幣的發行工作,更加聽命于財政,也就是服從于中國公有制經濟的總體建設發展,按照國家的經濟計劃,確定貨幣發行領域、對象、時機、數量、方式,以及用國營企業按照商品定價,回收貨幣,穩定貨幣信用——現代貨幣理念,似乎是不講貨幣回收的,但貨幣回收問題,極其重大,是貨幣信用的基礎,不能回避。我個人分析,貨幣回收所占發行總量的比例,應該是國營經濟在國民經濟中的所占比重。也可以推測出,貨幣并不一直是越發越多,也可以減少流通中的貨幣數量,可以越發越少。同樣地,所謂通貨膨脹,也不是貨幣發行過多引起的,而是私有資本壟斷商品價格導致的。這個問題,我想,比較簡單,容易理解。
可以認為,社會主義中國,公有制中國,銀行的性質與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銀行的性質,是完全不同的。
在社會主義國家,銀行是財政的一部分,職能是在財政的領導下,負責貨幣發行業務,而如何發行貨幣,則由國家根據經濟建設和軍事斗爭計劃來確定,銀行不能自專。
如果再準確一些,我認為,新中國,實際上是沒有銀行的。或者換句話說,中國的銀行,完全不同于西方資本主義的銀行。我認為這是一種正常的狀態。
往前說一些,中國古代,也是沒有銀行的。比如,漢朝漢武帝之后,貨幣鑄造由戶部等中央政權部門負責,地方政府、豪強、權臣,均不得染指貨幣鑄造,中央可以按照需要發行貨幣,不必考慮什么“錨”的問題。漢朝的貨幣幣值改為5銖。這個“銖”很有意思。他既不是重量單位,也不是體積單位,他是個抽象的貨幣單位。
這意味著漢朝中央對貨幣的定價權,讓貨幣與商品徹底分開——總不能認為這樣的貨幣是一般等價物吧,即使是一般等價物,也是中央政權決定其定價。漢武帝之所以能夠東征西討,就是因為漢朝中央有強大的貨幣發行權,有相當強大的國有工業、商業,且農村土地兼并還不那么嚴重,可以運用貨幣發行來充分地動員人力物力。
歷史發展到明清,由于西方資本主義向中國大量輸入白銀,這是外因;也由于大明各地豪強、大商人勢力強大,為了避免稅收,他們的交易中,使用白銀結算,不再使用中央發行的鑄幣。這其實是侵蝕了中央政權的鑄幣權、發行權,是破壞了中央政權使用貨幣發行這個方式,動員國家人力物力、分配勞動資源、調節平衡各行業利益、組織重大建設和軍事行動的能力——本質是金融領域的政變。我認為,這是明清兩朝政權衰落的根本原因。當然,喪失國有企業,即喪失貨幣發行對象和領域,或者說喪失貨幣發行依據,也是重大原因。
對于政權來說,白銀與黃金,均不能發行,不能作為工具。因為白銀黃金作為貨幣,中央政權必須占有相當數量的白銀黃金,才有相應的組織社會動員的能力,而黃金白銀的生產,顯然比不過印錢快。這種情況下,即使“官山海”、即使勞動人聽從中央的號召,也不可得。
所以,白銀與黃金作為貨幣,也只能作為商品交易的媒介,而不能作為中央政權動員人力物力、組織生產建設、分配各行業勞動、調節各行業利益的工具。以黃金、白銀為貨幣,政權的能力必然萎縮。
黃金、白銀,或者與黃金白銀掛鉤的貨幣,即沒有發行權,也沒有主權!是去中心化貨幣。但是,作為工具的貨幣,既有發行權問題,也有主權問題。現在,中國主流經濟金融界忽略發行權這個最關鍵的主權,可能是把人民幣誤作為商品交易媒介,而沒有認識到其工具性。當然,即使按照商品交易媒介論,今天,中國的貨幣政策也是極其唐的,無法理喻的。
我想,馬克思主義所謂的私有制和公有制,或許與貨幣的形態有直接關系,或者說是決定關系。西方傳統上是白銀黃金為貨幣的社會,是中央政權是不可能有貨幣發行權的社會,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搞任何事情,都得向大商人、大資本家征稅,或者集資,即征收黃金白銀。這樣的國家,不可能強大,但侵略性極強。
如果是中國漢朝武帝時期,組織那么多軍事行動,其實對稅收(我是指對商人和大私有工業主的稅收,不包括對農民糧食、布匹的稅收)的依賴,沒有那么重。因為,中央可以用發行貨幣的辦法,征集人力物力,組織重大建設,組織軍事行動。
當然,中國漢代的國有企業,還不是很強大,僅僅是鹽鐵銅等關鍵物資專營,食糧專營,有官方市場。因為還有比較強大的私有制生產,所以,這時的貨幣發行權,其實是不完備的;運用貨幣發行動員人力物力的能力,也是不夠充分的。
就農業方面來說,中國古代王朝,均是私有制。如果土地兼并不嚴重,小農生產,是不會對貨幣發行造成干擾的,不會影響糧食、布匹等稅賦。
但,當土地兼并嚴重時,小農少,國家必須通過地主才能向小農征到糧食、布匹等基本物資。
這個征稅(指糧食布匹等)的環節,大地主必然要從中漁利,甚至,大地主所得的地租,比國家征走的糧食還要多得多。就是說,私有大地主實質上損害了國家的動員能力。
而工業領域,由于大工業由政權專營,而私有資本其實又搞不了大工業,所以,工業領域,倒容易成為國家動員的主要依賴。
貨幣發行,主要對象是公有制經濟。通過向公有制企業撥款,讓公有制生產出馬匹、軍械等軍備產品。公有制企業使用政權撥給的貨幣,向社會采購原料。另外,請注意,歷代王朝都宣揚“官山海”觀念,也就是自然資源是國家的,不是私人的。也就是說,自然資源,只有政權才能開采,私有資本不得染指。
公有制企業,在國家的指揮下,發展工業、礦業,然后,運用國家的撥款,采購食糧等生活物資,供養國有企業的工人。
我不知道古代官營工業是“收支兩條線”,還是“自主經營,自負盈虧”。但推測起來,應該是“收支兩條線”,不是“自主經營、自負盈虧”。因為,如果“自主經營,自負盈虧”,那么,軍械、馬匹、甲帳、草料等戰爭必須品,國家必須采購,不能調撥。這就有個定價權的問題,很麻煩,效率很差,被私有工業主要挾。所以,我想,古代王朝對于國有企業生產的物資,是調撥,而不是采購。既然調撥,那國有企業就必然是“收支兩條線”,而不是“自主經營,自負盈虧”。這就和新中國時的公有制經濟體系基本相同了。
既然中央政權要調撥公有制生產體系的物資,那么,在具體的時代、具體的建設發展任務、具體的戰爭需要的情況下,就需要對各類物資生產、相關服務保障工作,進行一個科學的分工。比如,軍隊多少人,生產軍械的多少人,生產槍炮的多少人,生產糧食、草料的多少人。這個分工,其實就是計劃經濟。
也就是說,計劃經濟,本質上講,并不是指企業生產有沒有計劃,而是:一個國家的生產建設,是不是結合經濟建設和軍事斗爭的需要,有沒有統盤的計劃;二是有沒有占國民經濟優勢的國營企業體系,以作為貨幣發行(撥款方式)的對象。三是各生產體系或者說行業的勞動力數量,是不是合理。四是,最關鍵的,政權是否能夠壟斷貨幣發行。
這才叫全國一盤棋。
中央,必須完全壟斷貨幣發行,自主決定貨幣發行的對象、領域、數量、方式、時機,不能讓豪強干擾之。
貨幣,主要用于公有制企業向私有經濟、個體生產者采購生活資料 ,而不是采購公有制企業生產的軍械、馬匹、糧食等軍用物資。當然,有些軍用物資,比如,馬匹、糧食,部分地也可以向私有生產者或者個體生產者采購。
但是,如果國有經濟占比低,私有生產占比高,那么,向私有企業采購必須占大數。
向私有資本采購,存在幾個問題:一是必然有相當數量的貨幣,流入到私有資本手中。二是私有資本必然要討價,要高價,以便于提高自己的利潤。三是私有資本必然要求發展自己的生產,要開發自然資源,要進一步侵蝕國有經濟。四是私有資本要兼并土地,壟斷資源,壟斷生產。五是會向政權討要政治地位。
馬克思說,市場經濟必然導致壟斷,非常準確,也不難理解。
所以,國家的生產,不能過多指望私有生產,必須建立強大的國有生產體系,并且,不能讓國有企業“自主經濟、自負盈虧”。如果讓國有企業自主經營、自負盈虧,那么,其一最關鍵的國有企業,比如生產軍械、發展尖端科技、基礎工業的國企,可能根本無法生存。這當然是對國家總體能力的破壞。其二,必然存在定價問題,引起政權與國企的爭端對立。
我認為,漢朝的桑弘羊,就是要建立這個體系。桑弘羊是法家的代表人物,漢武帝極其重視之。
漢武帝時代的一切政治矛盾,所謂儒法斗爭,也是圍繞著這個體系的建立展開。法家主張:一是中央要控制貨幣發行,二是中央要建立鹽鐵銅等專營的國有工業體系。三是還要建立常平、均輸這樣的國有商業體系,經營大宗商品,穩定糧食等大宗商品價格的同時,也穩定所發行的五銖錢的信用,及時按比例回收貨幣。四是反對地主、豪強、大商人、大資本控制過多的工人,反對殘害工人。這樣,國家才有足夠的動員能力。而權臣、豪強、地方實力派、地主,均反對這個體系,這個反動勢力,都喜歡打儒家的旗號。
請注意,五銖錢,與今天的人民幣一樣(我是指今天的人民幣,不是指毛主席時代的人民幣),是鑄幣。
但是,地方豪強,當然不愿意放棄鑄幣和發行貨幣的巨大權利,所以,漢朝要統一幣制,要打擊私鑄即打擊私自發行貨幣,要“告緡”“算緡”,打擊豪強,防止豪強侵占國家控制的山海資源。甚至還打擊虐待、殺害奴仆的行為,保護勞動人民。也就是解放勞動力。要建立強大的國營工業,反對土地兼并,以便于土地稅賦能夠充分征收。
我個人認為,中國古代王朝,應該可以認為是“國有制”社會,而不完全是私有制社會。
關于土地,漢朝中央只想到小農經濟,反對土地。漢朝中央沒有想到土地改革,沒有想到土地集體化,沒有想到人民公社,所以,為了充分的糧食、草料、布匹等稅賦,農業生產,只能靠小農,不能靠地主。土地兼并,必然影響國家糧食收入,影響小農向國家上繳的布匹、勞役。所以,漢朝中央想到的辦法是打擊土地兼并。這是其進步意義,但也有局限性。
而新中國解決了這個問題。李順達、申紀蘭等搞農村合作社,開歷史之先河,解決了農村土地這個生產資料的兼并問題,算是一個極其巨大的歷史貢獻,寫經濟史,萬萬不可忘記這個貢獻。毛主席對此極其欣慰,高度贊揚申紀蘭。因為,如果不搞農村集體生產,新中國的社會,農村、農業、農民的經濟基礎,還是古代封建主義式的,并沒有實質性改變。
共產黨的基礎,本質上是農民階級,因為農民人多。工人階級,國營企業,反而好辦一些,鞍鋼憲法差不多解決了一大部分。
農村的集體化生產,真正實現了土地這種生產資料所有制革命,讓國家可以動員足夠的農業勞動力和資源。順便說一下,新中國的農民,不光負責農業生產,還負責重大工程建設,特別是水利建設,還有消滅傳染病、提出兵源、為工業品提供市場等重大貢獻。
集體生產,讓農民徹底動員起來,可以進行大規模的水利、農田改造,消滅傳染病,婦女解放,掃盲,愛國衛生運動。這是個了不起的事件。
農村集體化,也為相關工業發展,提供了“市場”,以前,小農生產,很難買得起拖拉機等農機,生產效率當然低下。
農村集體化,讓農業壯大了,可以購買農機,提高生產效率。
同樣,中央控制貨幣發地,可以針對重點發展的領域,發行貨幣,調節各行業人口,以使各種工業、農業、商業、科研、教育、解放軍的人口,按適當比例分配;同時,利用強大的公有制工、農、商業,中央有定價權,可以通過調節各行業產品的價格,合理分配各行業的利益,讓大家所得都比較公平。
我們知道,直到1900年八國聯軍侵略中國,還在勒索白銀,布雷頓森林體系,還在美元與黃金掛鉤。所以,西方國家,我認為,它們并不知道貨幣原本是組織國家建設、動員人力物力、合理分配各行業勞動力、調節平衡各行業利益的工具,不知道貨幣發行是怎么回事。當然也不知道中央政權發行的貨幣,不存在任何信用問題!不知道,在中國古代,私有生產者,誰敢對國家發行的貨幣提出信用的懷疑?那當然是“欺君大罪”。
公有制占據主體之后,中央發行貨幣,并不存在信用問題,也不存在“錨”的問題。
所謂信用問題,所謂貨幣的錨的問題,是西方把貨幣僅僅定位在商品交易媒介、對私有錢莊的要求,不是對中國的把貨幣當作工具、由國家壟斷發行權的貨幣的要求。
就是說,作為工具的貨幣,作為商品交易媒介的貨幣,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東西,是不可以混淆的。
您提出的班柯論,我認為,實際上按照過去西方資本主義的貨幣觀念,設計的貨幣。這樣的貨幣,當然不考慮發行權,不會被當作國家動員人力物力、分配各行業勞動、調節平衡各行業利益的工具。貨幣的工具性,實際上被摒棄了。
因為不能控制和個體貨幣發行這樣的工具,所以,這樣的貨幣,對社會主義國家,是極其有害的。
今天,或者說上世紀70年代之后,美國應該是從中國人民幣的發行中,懂得了貨幣發行是怎么回事,懂得了貨幣的工具性,懂得了控制貨幣發行權。倒是我們自己,反而忘記了貨幣的工具本質,忘記了貨幣發行權,反而去接受貨幣是商品交易媒介、一般等價物這樣的西方的落后觀念。
這樣的所謂世界貨幣、班柯,必然是某種國際金融寡頭控制其發行權。如果這樣的貨幣體系建立了,那么,誰控制了這個貨幣發行權,誰就是這個世界的真正統治者。
我想,在當前中國還有許多國家按照貨幣是商品交易的一般等價物、媒介這觀念認識貨幣的情況下,美國華爾街金融寡頭是非常喜歡這種世界貨幣的。因為,它可以很方便是控制這種貨幣的發行權,從而統治世界。
所以,我本人,堅決反對世界貨幣,也反對班柯。
這個對話,我會整理成文章,發表在我的公眾號上。
(全文完,請提出寶貴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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