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麒元：脆弱的日元

　　筆者按：貌似簡單的釣魚島問題，涉及復雜的國際經濟關系問題，更涉及復雜的地緣政治策略問題。能否妥善處理釣魚島問題，將是對我國新領導集體的一次測驗。新領導集體應該有更加高遠的目光和更加寬闊的格局。我國需要擴展在國際政治經濟活動中的靈活性和寬裕度。我們確有必要重新審視中美戰略對話的內涵了。如果，中美國的迷夢并不真實存在；那麼，現實的東亞一體化進程就應該啟動了。事實上，東亞政治經濟一體化才是永久解決東亞政治經濟問題的最佳選擇。重新梳理中國的外交和軍事戰略，此其時也。此文正式發表于香港《信報財經月刊》第429卷。

　　政治是為經濟服務的。公元二零一二年，日本的政治家忽然挑起釣魚島爭端，背后有著迫切的經濟原因。日本的政治家集體鋌而走險，目的不在于釣魚島遙遠的經濟利益。日本政治家制造釣魚島危機，短期目的在于挽救岌岌可危的日本經濟，長期目的在于遏制中國的崛起。

　　我們先將目光轉向美國。奧巴馬當選總統之后，如何解決沉屙深重的社會保障問題?美國存在調整財政政策的空間嗎?顯然，奧巴馬沒有大幅度加稅的空間。奧巴馬解決問題的唯一出路就是貨幣政策了。幾乎可以確定，奧巴馬會在新一屆任期內厲行強美元的貨幣政策。所謂“強美元”是相對的強，“強美元”需要一個“墊腳石”。這個“墊腳石”會是誰呢?只有三個規模足以作為美元“墊腳石”的貨幣：歐元、人民幣、日元。其中，日元最為脆弱，打爆日元對于美國經濟的負面影響也是最小的，打爆日元技術上也最容易進行操作。所以，當下日元的形勢可以說是危如累卵了。

　　日本的政治家非常清楚日元的危險處境。他們在暫時無法解決內部矛盾的時候，就必須向外轉移矛盾。日本政治家像他們的前輩一樣，再一次將目光轉向了中國，他們想要率先打爆人民幣。請設想，一旦中日進入戰爭狀態，美國人還會首先攻擊日元嗎?在《日美安保條約》的約束下，美國人必須對中國采取行動，美國人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對華經濟制裁(不排除凍結巨額中國外匯儲備的可能性)，人民幣將在巨大的外部壓力下率先被打爆，人民幣崩潰就可以使日元暫時逃過一劫。還記得八十年前的中日戰爭嗎?日本人當年是如何度過大蕭條的?公元一九三一年的日本侵華戰爭是日本右翼的一時沖動嗎?不是的!日本人，處心積慮，綢繆良久。“九一八事變”完美地轉嫁了日本的經濟危機，終結了中國經濟的高速增長(上一次的黃金十年)，成功遏制了中國崛起的步伐。雖然，日本二次大戰戰敗了，但是，遏制中國崛起的戰略目標實現了，日本人整整遲滯了中國八十年的寶貴時間!

　　孫子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了解日本人的戰略意圖嗎?我們了解美國人的戰略意圖嗎?我們警覺到久伏深潛的特洛伊木馬嗎?我們對國際形勢和國內形勢充分把握嗎?我們有一個系統的應對策略嗎?

　　一、脆弱的日元。

　　日本經濟瀕于崩潰的邊緣了。

　　日本政府現在是“債臺高筑”。在過去20多年里，日本政府不斷靠借債來刺激經濟增長，以至于日本國債總額平均每年以40萬億日元(約合5000億美元)的速度猛增。最新統計數據顯示，截至2011財年年底(2012年3月31日)，不包括地方自治體債務在內的日本國債余額為959.9503萬億日元，創歷史最高紀錄。此數額實際上相當于歐元區國家國債總額。按人口分攤，平均每個日本人負擔約752萬日元(約合9.4萬美元)，為世界各國最高水平。有預測認為，到2012年底，日本國債總額與國內生產總值之比將從日本經濟泡沫破滅前的50%攀升到239%，到2016年將進一步攀升到277%。橫向比較看，無論是債務總額與國內生產總值之比、財政赤字與國內生產總值之比，還是國債依存度，日本目前都在發達經濟體中處于最差行列。近年來，日本政府信用被國際評級機構降級，勢在必然。

　　鑒于日本國債膨脹的根源在于政府財政支出喪失硬性的制度約束，日本財政重建勢在必行。根據日本內閣府發表的“中長期經濟財政測算”報告，如果不進行財政重建，到2020財年,日本國家和地方的債務總額將高達1238萬億日元。筆者判斷，在未來五年內(或許更短時間)，日本的國債總和將超越日本國民個人資產總和，日本政府向民間發行債務的能力已經接近國民財富的極限。鑒于日本政府年度財政支出中，用于支付債務利息的支出超過政府預算的20%，日本政府的財政支付能力(減支增收的空間非常有限)將會出現嚴重困難，日本財政在未來五年內隨時存在崩盤的危險。日本財政崩盤必然導致日元崩潰，一旦日元崩潰，日本存在發生毀滅性經濟危機的危險。

　　為什么，日本債務問題如此嚴重，日本卻遲遲沒有爆發債務危機?筆者認為，日本近二十年來一直存在兩個得天獨厚的有利條件：第一，日本國窮民富，日本國民擁有超過1000萬億日圓的私人財產，日本政府在國內融資非常容易;第二，中國大規模向日輸送通貨緊縮(人民幣對日元嚴重低估)，日本政府無需顧慮通貨膨脹壓力，日本政府具備財政擴張的內外部條件。值得深思的是，日本維持債務規模的第二個條件，完全是中國對外經濟政策促成的。換句話說，如果中國輸出通貨膨脹，截斷日本脆弱的外匯收支平衡，日本將即刻喪失財政平衡，更休想繼續發債支持財政擴張。其實，即便是中國繼續忍辱負重，隨著時間推移，日本政府的融資能力也在漸趨弱化，日本政府將面對極為棘手的通脹壓力。筆者長期觀察日本財政，筆者非常確定，日本財政正處于歷史性的拐點，日本已經沒有財政政策空間了。而且，筆者也非常確定，日本財政平衡將被馬上到來通貨膨脹徹底摧毀。事實上，日本的財政平衡一旦被摧毀，日元將會出現雪崩的局面。日本的國民財富將會被國際金融資本席卷一空。筆者預計，美國金融資本首選的攻擊目標應該是日元。

　　筆者對日本政治的墮落感到震驚。面對岌岌可危經濟危局，日本的政客不敢直面現實，銳意改革，而是再一次試圖向中國轉嫁危機，并借此轉移國民視線，推遲改革的進程，牟取政治集團的私利。而日本國民，被無良政客誤導，糾結于外部歷史問題，不能深刻反思門閥政治和二元經濟的巨大危害，遲遲不能開啟新時代的“明治維新”，日本國在麻木中沉淪了。毋庸置疑，應對既將到來的通貨膨脹壓力，日本除了內部改革(幾乎不可能)外，唯一出路就是實現與中國經濟的“捆綁式發展”(所謂東亞經濟一體化)。筆者認為，重回亞洲的思路正是當年民主黨戰勝自民黨的深層次原因。可惜，野田內閣半途而廢，將鳩山內閣的既定國策毀于一旦。美國人深知東亞經濟一體化對美元的威脅，特別是中、日、韓貨幣互換協議，將對美元構成嚴重的沖擊。所以，美國人將拆解東亞經濟一體化，特別是將拆解中日經濟合作，作為亞洲外交戰略的首要目標。顯而易見，美國通過其多年培養的在日、在韓、在華的親美勢力，全面挑起了詭異的東亞紛爭，終結了東亞經濟一體化的進程。筆者對于日本高官連續“死亡”感到震驚，這與盧武鉉的“自殺”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親中必死!這是一種何等殘忍的心理暗示!當然，問題也不僅僅存在于日、韓兩國，我國反美官員的處境也好不了多少(親美官員確實很愜意)。

　　二、荒謬的對日策略。

　　筆者對我國政府在日本問題上的表現深感憂慮。特別是，我國在地緣戰略上的愚蠢讓人扼腕痛惜。我國政府本應在亞洲問題上縱橫捭闔，主導東亞諸國乃至于歐亞各國的政治經濟整合。可惜，無論是政治、經濟、軍事、外交等各個領域，我國管理層始終缺乏獨立性和主體性，我國竟然接受“中美共治”的謊言，用“中美國”代替東亞一體化進程，放任美國在東亞肆意妄為，以致于將日、韓逼上絕路，也使自己陷于極端危險的境地。但愿，“中美戰略對話”不要成為一個歷史笑話。

　　筆者現在不想談中美關系問題，筆者僅僅簡單說明我國應當采取的對日策略。

　　首先，必須用事實教育日本國民。

　　我國應立刻調整對日、對韓事務的外交官員，我國對日、韓民眾的宣傳教育工作徹底失敗了，我國對日、韓上層的統戰工作徹底失敗了。日、韓從民眾到官員均無法理解中國關于亞洲未來發展的愿景。日、韓民眾接受了美國政客及本土右翼的洗腦，他們接受了中國威脅論。讓人無法理解的是，我國提供了日、韓維持經濟繁榮所必須的經濟支持(犧牲了大量的中國國民福利)，而日、韓民眾對此竟然一無所知。日、韓民眾對于東亞共榮幾近絕望，中、日、韓、朝、臺正在進行軍備競賽，中、日、韓、朝、臺的武備遠遠超過自衛范疇，歐洲一百年前的悲劇正在重演。我國外交辦到這種窩囊的程度，實在是需要檢討了。筆者一向認為，辦外交不一定要選用職業外交官，外交官必須是堅定的政治家，絕對不能繼續任用翻譯官了。其實，找幾個優秀的縣委書記，就足以勝任外交事務了。

　　對日、韓國民的教育，僅僅靠言教是不夠的，必要時必須予以身教。美國人了解日本的國民性，二戰時不仍下兩顆原子彈，日本人是絕對不會投降的。我國國民此次自發地抵制日貨，給予日本經濟沉重的打擊，終于打破了四十年“政冷經熱”的怪誕規律，日本國民終于意識到損人不利己的惡果了。當然，這僅僅是開始。必須將支持日本右翼的企業和個人列入黑名單，所有日本右翼的支持者必須受到最嚴厲的經濟懲罰。中國政府有責任告訴日本國民，追隨日本右翼代價慘重，絕不亞于遭到原子彈攻擊。或許，中國政府早就應該在經濟領域亮劍了。

　　其次，必須堅定不移地構建東亞經濟共同體。

　　我們必須檢討，我們與日本民主黨政府以及盧武鉉政府達成的東亞合作的框架，為什么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被徹底顛覆了。我們不能僅僅抱怨美國政治、經濟、軍事、外交策略的高明，我們也不能抱怨美國各方有效協同下極高的工作效率。我們必須反省，我們必須清醒地看到我國在東亞合作問題上缺乏主體性和創造性，我們沒有提出制度設計，我們也沒有明確的時間表，我們的學者和官員在混日子。同時，非常遺憾，我們在處理歷史遺留問題方面，同樣缺乏主體性和創造性的制度設計。事實上，歐洲正是因為處理歷史遺留問題的完美制度設計，從而終結了歷史紛爭。德、法在處理歷史遺留問題的進程中，培育了幾代優秀的政治家。中、日應該向德、法學習，我們需要建設性思維，而不是情緒化的宣泄。

　　關于推動東亞政治經濟一體化的問題，筆者一直耿耿于懷。筆者不明白，我國無意于推動、主導、領導東亞政治經濟一體化已經是匪夷所思了，何以我國在二十一世紀竟然會成為東亞政治經濟一體化的破壞者?理一理這十年的外交貓膩，你會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我國國民對于日、韓思想家和政治家的真實想法幾乎是一無所知的，我國國民被反復灌輸日、韓仇華的主觀印象，攻擊型思維深入民眾的骨髓。我國政府愚蠢的東亞策略，表面上看是冷戰思維在作祟，本質上是特殊利益集團進行的政治綁架。中國的親美勢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無以復加的危險程度了。一些中國人，寧愿遍地狼煙，也要搞中美國。卑賤若此，令人發指。百年之后，一些人的子孫會替他們的先輩感到羞恥的!

　　最后，必須構建歐亞大陸板塊政治經濟合作機制。

　　歐洲的雅爾塔協議解體后，歐洲開始進行一體化整合，中國出現了極佳的國際戰略發展空間。理論上，中國應該首先完成東亞整合，然后開啟歐亞大陸板塊的整合。現在，鑒于中、日、韓的微妙關系，中國應該加速向西的整合，中國與西亞、中國與中東的一體化進程應該提速了，中國應該不惜一切代價打通歐亞大陸橋，形成安全、高效、廉價的新“絲綢之路”。中國向西的努力，不僅僅在于解決資本和市場的問題，中國和歐洲都必須解決自己的貨幣問題。吸取了東亞被瓦解的經驗，中國向西去的戰略，必須嚴防死守美國和俄國的破壞。當然，我們也必須嚴防死守“第五縱隊”的破壞。否則，向西去仍然會功敗垂成。

　　三、不戰而屈人之兵。

　　讀者可能認為，筆者未說具體的對日策略。其實，該說的，筆者已經說完了。

　　補充兩點具體建議：

　　第一， 必須對日表明全面戰爭的決心。

　　戰與和，是辯證統一的。實現東亞一體化，必須以斗爭求團結。

　　日本當下的政治狀況幾乎是日本歷史上最黑暗的時期，門閥政治已經將日本經濟拖入了無底的深淵。日本無良政客，希望玩弄與中國的有限戰爭，向中國轉移日本的經濟危機。他們根本沒有勇氣和實力進行一場全面的中日戰爭，他們甚至根本就沒有準備進行一場真正的戰爭。由于我國在政治、經濟、外交和軍事方面應對失當(可笑的過道外交)，日本國民錯誤地認為我國并無進行全面戰爭的決心和準備。至今，日本國民都認為，釣魚島戰爭將是有限戰爭(僅僅局限于奪島)，而不會是針對日本本土的全面戰爭(甚至是核戰爭)。正是我國政治家的猶豫和彷徨，反復刺激了日本右翼政治家的僥幸心理。我國政府必須清晰告誡日本以及全世界，我國在原則問題上，有著絕不妥協的決心和勇氣。我國與任何國家的戰爭，都可能是沒有后方的全面戰爭。關于這一原則立場，我們也必須清晰告訴我國國民，我國隨時準備為捍衛主權而殊死一戰，這場戰爭極有可能引發世界范圍的核戰爭。今后，我國應進行針對特定國家本土進行全面打擊的軍事演練。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大國，我國必須展示維護國際政治經濟秩序的決心和勇氣。如果，我國真有必戰的決心，一定可以和平止戰。

　　我國對日戰爭的真正憂慮根本就不在于軍事。我國已經有能力將日本打回到石器時代了。我國真正的顧慮是《日美安保條約》。進一步說，我國最大的顧慮是美國和西方世界的聯合經濟制裁。我國的巨額外匯儲備已經成為事實上的政治抵押物。我國對于因國際制裁而發生的大蕭條缺乏足夠的思想準備和物質準備。現在，我國必須首先解決這些棘手的相關問題。明確地說，我國必須制定應對西方經濟制裁的系統方案，特別是制定應對西方凍結我國外匯儲備的系統方案。兵法云：有備無患。只要向美國證明，我國有能力反制美國的經濟敲詐，我國就贏得了釣魚島斗爭的主權動權，我國就能夠一勞永逸地解決釣魚島爭端。就國際形勢而言，我國現在有能力解決上述所有問題。鑒于美、歐、日的實際經濟狀況，時機對我國有利，時間對我國更有利。

　　筆者認為，我國有必要重申我國政府對于未來戰爭的兩條重要原則。第一，任何侵占我國領土主權和國家財產的行為都等同于對我國宣戰;我國政府和人民準備為了維護領土主權和國家財產承受任何犧牲。第二，我國為捍衛領土主權和國家財產不受侵犯，將不惜采取任何可能的反制手段，我國不排除首先使用核武器的可能性。筆者建議，我國現在就應該考慮放棄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承諾。對付經濟敲詐的最有效方法只能是核戰爭。核戰爭能力，是老一輩中國政治家留給中國人的護身法寶。

　　我國必須根除日本右翼的僥幸心理。筆者認為，日本人一向有崇尚武力的傳統，日本人也一向勇于面對現實，日本右翼一旦確認我國有必戰、大戰和核戰的決心，必然會知難而退。美國人一向是實用主義者，美國一旦確認有卷入核戰爭的危險，必然會調整對華策略。

　　第二，必須實施對日經濟懲罰。

　　日本經濟岌岌可危，日元更是危如累卵，我國可以利用美、歐、日等國的QE擴張，順勢打爆日本本土的惡性通貨膨脹，逼迫日本政府重回東亞合作框架中來。

　　如果中國政府敢于展示維護領土主權的決心，就應當立刻制定對日經濟懲罰方案。我國現在就應該向日本發出嚴厲警告，并隨時準備啟動經濟懲罰方案。首先，我國應當公布爾日本右翼勢力的全部資料，公布日本涉華企業的全部資料。特別是公布與日本右翼勢力勾結的我國機構和個人名單(包括港、澳、臺的機構和個人)。同時，必須嚴厲懲治我國與日本右翼勢力密切往來的機構和個人。其次，我國應該立刻取消對日出口的所有補貼和稅費優惠。必要時，政府可以直接采購我國民間對日出口商品，減少民間對日貿易的直接損失。最后，我國政府不阻止民間自發抵制日貨的行為，我國政府不排除為日貨進口替代提供財政補貼。總之，我國政府應當清楚地告訴日本政府和日本國民，在領土問題上不存在雙贏，我國絕不介意“兩敗俱傷”，我國敢于使用經濟懲罰的“雙刃劍”。

　　我國政府一定要充分地相信和依靠群眾。我國政府如果能夠提供民間人士足夠的資源，我國民間人士就可以實施一部分政府不便實施的戰略意圖。

　　最后，說兩句題外的話。禪語中所謂的“緣所緣”，在今天的語境中就是指被身邊人營造的教育、學術、傳媒氛圍所蒙蔽，在有心人控制下進行形式上的“思考”，而實際上是在人家挖好的思維“陷阱”中爬行。我國政治家要想有真正所作為，就必須切斷“緣所緣”，就必須打破身邊人的思想封鎖，就必須親近我國優秀的思想家。偉大的政治家，要敢于逆向思維，要勇于大膽創新。套用一句老話：破除迷信，解放思想。毛澤東善戰，源于他的思維無極限。其實，危機何嘗不是契機。

　　我國新的領導集體，應該就國際政治經濟形勢發展，進行獨立自主的分析判斷，并逐漸形成自己的策略和自己的風格。我們期待著，我國領導人在釣魚島問題解決過程中，完成東亞政治經濟整合，并打開我國對外政治經濟交往的嶄新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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