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幣的安全帶
盧麒元
聽到了一些新的貨幣政策語言。例如:相對緊縮,定向寬松。
這些抽象的貨幣政策語言,總是讓人感到恐懼。抽象的意思,就是沒有定性也沒有定量。這同“寬松的貨幣政策和積極的財政政策”如出一轍。簡單地說,就是沒有政策底線。任何事情,沒有底線都是非常危險的。管理層又要玩“酒駕”了,怎能不讓人感到恐懼!
我國憲法對于財政赤字規模和貨幣發行規模均無任何約束。既沒有數量約束,也沒有程序約束。人民幣是法幣,卻是沒有法律約束的法幣。換句話說,人民幣幣值變動沒有底線。可怕嗎?人民幣幣值取決于管理層的良知。在重商主義的現實中,管理層的良知可以作為人民幣的安全帶嗎?
請注意,二零零五年七月二十一日,是我國貨幣政策的重要分水嶺。理論上,我國應在此時完成有條件匯率浮動,逐漸解脫與美元掛鉤的被動聯系匯率制度。有條件匯率浮動,意圖在于管住貨幣發行數量。筆者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此一戰略目標竟然被蹊蹺地掉包了。我國竟然采用了放開貨幣發行數量以穩定匯率的相反策略。此后,人民幣發行近乎失控。人民幣發行失控的必然結果,就是未來的通貨膨脹失控。雖然,我們現在可以暫時控制一部分商品的價格。但是,延遲通貨膨脹的后果只能使未來的通貨膨脹更加慘烈。因為,延遲通脹的過程其實是消耗財政政策空間的過程。照現在的情形,當下的貨幣政策會將整個國民經濟體系亢奮到衰竭才有可能停下來。
貨幣問題的嚴重性往往不在乎貨幣本身。人民幣濫發的后果在于,以人民幣計價的商品交易系統開始失效。這種狀況已經嚴重損壞了我國市場經濟的定價機制。這將導致我國商品定價機制進入離奇的紊亂狀況。事實上,我國諸多商品價格已經開始出現劇烈波動。其中,勞動力定價最為混亂。這將徹底擊垮脆弱的社會分配平衡。形成非常嚴重的社會問題。所以,必須認識到,我國維穩的關鍵不在政治,而在經濟。其中,穩定的貨幣政策是維穩工作的重中之重。
我們必須給劇烈波動的人民幣系上安全帶。
人民幣的安全帶應該是雙重的。
首先,我們應該對人民幣發行進行嚴格的數量控制。我們必須確定,人民幣發行的數量邊界。我們應該精確計算人民幣發行對于刺激經濟作用的邊際效用。我們必須用法律手段約束管理層的發鈔權力。
其次,我們應該對人民幣流動進行精確的成本控制。我們必須確定,人民幣利率與通貨膨脹的對應關系。我們應該確立類似于泰勒法則的貨幣成本控制游戲規則。我們必須通過法律手段保護人民群眾的金融財產安全。
請記住,確保人民幣的安全,就是保護人民群眾的財產安全,也是保衛共和國的國家安全。
值此巨變的前夜,大政治家要有乾綱獨斷的魄力。與其控制通貨膨脹(干預商品價格),不如凍結人民幣發行數量。一舉切斷人民幣通貨膨脹的心理預期。我國必須立即終止借助人民幣增發刺激經濟增長和擴充就業規模的被動模式。最高決策者一定要有敏銳的危機意識,我國國民經濟已經到了必須進行戰略收縮的最后關頭了。
最后,筆者正式提出修憲建議。我們應該將財政制度和貨幣制度的基本原則變成憲法條款。我們應該將制訂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的基本程序變成憲政制度。我們必須完善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的聆訊和聽證制度。我們必須通過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為人民幣系上一條安全帶。幾個官員就可以決定人民幣命運的歷史應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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