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鹿為馬”為哪般?--有感于利益集團圍剿大型國企
郭傳志
作為一個陰謀家,趙高是失敗的。趙高以為殺死了扶蘇、蒙恬、李斯等,控制了愚蠢的胡亥,就掃清了他的權力障礙,可以在大庭廣眾玩起指鹿為馬的游戲,殊不知,這只是一種局限于戰術層面的蹩腳的陰謀把戲,隨著一個個陰謀的成功,他也一步步走向墳墓。
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千年,歷史并沒有簡單重復。當指鹿為馬,從局限于個人的權力之爭進化成為整個統治集團的利益服務時,階級壓迫的殘酷性就浮出水面。于是,在河北,郭光允被程維高指鹿為馬;在河南,呂凈一被李長河指鹿為馬;在陜西,趙東民被“和諧”的地方當局指鹿為馬。而此時,竊國者逍遙法外,他們在阿里斯加出手闊綽地購置豪宅,在華爾街橫掃金銀珠寶,在瑞士銀行存入巨額資產。竊賊們的得意和正直無私之士的遭遇兩者之間的巨大反差,其中折射出深刻的悲劇意義遠非古代統治階級的內訌可比。
指鹿為馬,就是把白的,強說成黑的;把美的,強誣成丑的;把正義的,強指斥成邪惡的;把維護社會正義的壯舉,強污蔑為犯有“聚眾擾亂社會秩序罪”;一系列的顛倒黑白,混淆是非,不問曲直,不容分說,不許申辯,一棍打死,投入監獄,這是權力和暴力的極度囂張,是一個階級對另一個階級赤裸裸的強暴。
正是在這種強暴下,農民徐林東,明明是見義勇為替村民打官司,卻以莫須有的“偏執性精神障礙”被強制關進精神病院長達六年半之久;他不肯吃藥,竟遭捆綁電擊;而關押大權完全掌握在鄉政府個別官員手里!
正是在這種強暴下,女教師張共來冤情重大、死里逃生去京上訪,明明是被人跟蹤后構陷遭打,卻反以“故意傷害罪”關進監獄,居然還荒唐地判了她八個月的徒刑;而迫害她的一伙人全部官升一級!
正是在這種強暴下,東北女杰,一稅務干部為保護國家財產,不顧打擊報復毅然長途跋涉去京舉報利益集團的重大犯罪事實,明明罪證確鑿,卻以誣告罪被關進監獄一年,出獄后又遭受一連串的打擊。
指鹿為馬不可怕,而指鹿為馬的人身陷害是可怕的;一旦不幸被“指”,你就成了這種惡劣政治的犧牲品。而問題的嚴重性在于:這些事件中表現出來的極度的令人發指的惡毒及它的普遍性。唯其惡毒,它使每一個不幸遭受的人都受到嚴重的身心傷害;唯其普遍,它使得我們每一個無權無勢的普通公民都失去了正常的人權環境,當你受到傷害一旦奮起反擊時,非常容易受到類似“指鹿為馬”式的人身迫害,這才是真正的可怕啊!
那么,我們可不可以做順民,甚至做奴隸?我們不想反抗,因為我們害怕某一天也不幸被“指”掉。然而,事實告訴我們,只要“指鹿為馬”成為一種社會病態,它就會無限制地復制和擴展。于是,我們終于見識了眾多的被“跳樓死”、被“自縊死”、被“捽倒死”、被“喝水死”被“躲貓貓死”……一個活生生的公民,一旦遭遇人身限制,就有上述“意外”的潛在可能性,果真如此,他們的政治權利乃至人身安全就無從談起。
指鹿為馬,是強勢一方的故意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實是官僚權勢和政治暴力異常張揚的表現;也是人性的退化,政治道德的異常墮落。它之于個人,是其滅亡前的瘋狂;之于強大的政治集團,是它走向沒落的標志。而要使這種政治狀態比較長久地保持,這個集團就必須建立起屬于他們的強有力的經濟基礎,并努力摧毀與之不相容的意識形態——至少現在他們已經這樣去做了。而為了最終達成這一目標,今天,具有戰略謀略的知識精英們,時刻沒有忘記對公有制企業的圍剿。為了攻克公有制企業的最后堡壘,我們終于又一次見識到了當代最高謀略層次的“指鹿為馬”。
據6月12報道:“全國人大財經委、民盟中央、國家發改委提供。三套人馬,三套方案,盡管提法和表述有所不同,但切入點均直指要害--解決收入分配不公平問題,重點是減少政府和企業手中聚集的社會財富。”
這就是說:在官僚精英們看來,中國社會當前嚴重的貧富懸殊,不是由于私有化,不是由于中外資本、各利益集團對國內勞動階級的剝削與掠奪,而是由于還存在數量相當可觀的國有企業的結果。在筆者看來,這無異于顛倒黑白,是現代版的“指鹿為馬”。
眾所周知,公有制企業,是社會主義的基石,是保證社會公正、公平和按勞分配的經濟基礎。而瓦解社會主義公有制,實質上就是瓦解社會公平、公正的分配制度。市場化的過程,就是私有化的過程,就是官、商、黑惡勢力私分、劫掠全民公有資產的過程,也是造成今天社會財富極度不公平的過程。
據 2010-6-11 日央視《新聞1+1》:山西蒲縣原煤炭局長身家逾7億 在京有35套房產。
這個新聞的典型意義在于:在“有水快流”的私有化政策的引導下,全民所有的礦產資源遭到官商黑惡勢力(包括外資)非常嚴重的濫采掠奪,于是,暴富,源于掠奪!
據 2010-6-15 日東方網訊:廣東省中山市女市長李啟紅,這個2009年度的“中國十大品牌市長”,其家族的財富保守估計達20個億。
究其財富的來源,一是通過“中山公用”的上市在資本市場上掠奪股民;二是通過土地——房地產掠奪房奴;三是通過私分式的“改制”瓜分掠奪公有制企業。
這個新聞的典型意義依然是:暴富,源于掠奪!
上述剛剛暴光的二例,僅僅是中國目前千千萬萬個官商暴富的最普通不過的典型,在他們身上揭露出來的問題連冰山一角都不是。
而“平安保險”馬明哲團隊聳入太空的高年薪,其意義不僅在于“保民”們的“奉獻”和資本市場的丑惡,更是境外顛覆勢力的一種公開的放肆的收買信號,說直白點,就是帝國主義瓦解我國民族經濟體系和實現其經濟侵略的需要。而這個管理團隊的暴富,依然符合這樣的定理:暴富,源于掠奪!
只不其掠奪的形式略有不同而已。
一方面,社會主義公有制企業被逐步蠶食乃至毀滅,社會公共資產和人民財富遭受史無前例非法竊奪,使大多數工農一貧如洗,卻造就了數以千萬計的超級富豪;另一方面,當工農階級重新淪落為資本的奴隸,追求起碼的生存權利時——譬如罷工,卻受到嚴厲遏制,甚至遭到工會成員的毒打!政府965元的工資低線,難以維持職工的基本生活,不能實現工人階級勞動力的再生產。這種讓國外資產階級都難以理喻的工資底線,卻被我們的精英們視為政績!表面上看這是政府在保護工人階級利益,其實就是明白無誤地告訴國內外資產階級:你們盡情地剝削中國工農吧!正是有了這樣的政策信號,以至于郭臺銘及本田的大亨們一想起這一底線,就再也不愿意給工人們加薪了。顯然,這種工資底線,是對工農生命的漠視;富士康在中國大陸的迅速擴張,及本田公司占世界六分之五(18億)的利潤來自中國的事實,同樣證實官僚買辦階級的無情與漠視。
毋庸置疑,中國工農階級極低的工薪,完全是官僚買辦精英集團推行私有化政策的結果,是毀滅社會主義公有制的結果,是放任內外官僚資產階級剝奪壓迫工農階級的結果;而今天,精英集團明知中國社會貧富懸殊的社會根源,卻劍指大型國企,污蔑公有制企業造成社會分配不公,這分明是為了配合《非公三十六條》、《外資二十條》的實施需要,為了中外資產階級進一步瓜分事關國運民生的公有制企業的需要。
趙高導演的指鹿為馬僅僅指向了胡亥;官僚買辦精英的指鹿為馬卻指向一個整體。指鹿為馬不可怕,指鹿為馬的人身迫害才可怕。針對個人的迫害或許偶然,而針對整個階級的壓迫卻是私有化路線的必然。如果這樣一種指鹿為馬達成了精英們的目的,成為歷史的事實,那么,工農的命運將進一步惡化,富士康事件將不斷上演,本田式的罷工將繼續,社會動蕩將加劇,指鹿為馬的現象不但會成為常態,并且為不同尋常的資產階級同盟所固定下來。不打破這個同盟,工農根本沒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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