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德明講座：中國經濟發展戰略目標

　　時間：4月24日(周六下午2：30)
　　主題：中國經濟發展戰略目標
　　主講人：楊德明（原國家計委對外經濟研究所所長,博士生導師）

　　1978年以來，在黨的基本路線的指引下，我國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事業取得舉世公認的輝煌成就。“八五”、“九五”期間成就尤其突出。90年代初葉，我黨深刻地總結了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和我國社會主義革命、建設的正反兩個方面的經驗教訓，特別是總結了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推行黨的基本建設的豐富的經驗教訓，使我國在風云變幻的險惡的國際政治經濟形勢下巋然不動，政治穩定，經濟發展。1993年以來我國政府厲行宏觀調控政策，取得比預期更大的成功。經過三年的奮斗，我們遏止住洶涌而來的通貨膨脹浪潮，將物價上漲率降至低于經濟增長率的水準，同時又保持了在全世界居于前列的經濟增長率。在涉外稅收進行大幅度改革的條件下實現了較大數額的對外貿易順差，外匯儲備突破1400億美元，在世界上名列前茅。我國國民經濟發展出現了低通貨膨脹、持續快速增長的局面，整體態勢是很好的。

　　如果考慮到近年來詭譎多變，陰沉暗淡的國際政治經濟大背景，我國所取得的成就更顯得難能可貴。首先，在國際政治方面，西方國家的和平演變戰略在蘇聯東歐國家得手，蘇聯東歐國家制度劇變，經濟破產，百姓遭難，國際共產主義運動處于空前的低潮。西方敵對勢力將斗爭矛頭集中指向黨我黨國，滿心指望多米諾骨牌倒塌的命運立即降臨到中國頭上。其次，在國際經濟方面，近年來，西方國家和世界上其他大多數國家、地區的經濟停滯不前。在世界經濟長期不景氣的大氣候下，我國經濟發展幾乎是一枝獨秀，世人驚異地稱之為“中國奇跡”。

　　1997年夏爆發的亞洲金融危機震撼全世界，我國周邊一系列重要國家和地區，包括戰后時期特別是80年代以來被世人譽為創造了東亞經濟奇跡的亞洲四小、東盟國家，經濟受到重創，經濟主權淪喪。亞洲金融危機的爆發使全世界經濟,發展受到嚴重影響，世界經濟蕭條進一步加重，世界經濟大危機的陰影日益逼近西方資本主義世界經濟。在這場來勢洶洶的金融危機的驚濤駭浪中，我國政府根據急劇變動的國際經濟政治環境，科學決策，擴大內需，嚴防和化解國際金融風險，使中國經濟繼續保持近年來的良好發展勢頭。1998年，在東亞國家和世界絕大多數國家經濟發展速度下降、甚至呈負增長的情況下，我國克服了亞洲金融危機和世界經濟蕭條的影響，抗御了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的襲擊，繼續保持著經濟發展的良好態勢，通貨膨脹成為負數，經濟增長達到近8%。我國經濟發展所取得的重大成就顯示了黨的基本路線的強大威力。

　　這一系列輝煌的成就使我們中國共產黨人和中國人民感到自豪和驕傲，但是我們并沒有也決不應該為這些成就所陶醉，飄飄然起來。誠如中央指出的，我們在充分估計到我國經濟發展所取得的巨大成就的同時，我們要清醒地認識到存在的各種問題。目前，有三大問題值得我們高度重視，第一，部分國有企業經營困難，管理體制改革和技術改造任務繁重，特別是部分職工下崗的問題亟待解決。第二，我國農業基礎脆弱，農村經濟發展滯后，農民問題遠未解決。第三，對外經濟關系的發展對我國民族工業和國內市場構成相當嚴重的威協。這三個緊密切聯系的問題都是極其重要的，三者之中的任何一個問題如果處置不當，或者沒有得到根本的解決，都會影響全局。

　　根本的問題是路線。近年來 由于國內種種因素的作用，我們面臨兩條路線、兩條道路的選擇。兩條路線：馬克思主義路線抑或新自由主義路線；兩條道路：社會主義道路抑或資本主義道路（在中國的條件下，嚴格地說是外圍資本主義道路，亦即殖民地資本主義道路）。只有遵循中央一再強調的堅持馬克思主義路線、堅持社會主義道路的一貫方針，上述問題才會迎刃而解。反之，如果搞新自由主義，走資本主義道路，上述問題但得不到解決，而且會越來越惡化，直至導致全局性的敗亡。蘇聯解體東歐劇變的慘痛教訓雄辯地證明了這一點。二十年來的實踐雄辯地證明，黨的基本路線是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制定的一系列路線、方針、政策的根本，是鄧小平理論的根本，什么時候我們偏離了它，我們黨的事業就必然遇到挫折。只要我們堅持黨的基本路線，我們就無往而不勝。

　　二、盡快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是黨的基本路線的靈魂

　　關于我黨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建設社會主義的基本路線的基本內容，黨的“十三大”是這樣表述的：“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我們黨的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的基本路線是：領導和團結全國各族人民，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堅持改革開放，自力更生，艱苦創業，為把我國建設成為富強、民主、文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奮斗。”

　　鄧小平同志認為，黨的工作重心的轉移是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進行撥亂反正的根本；認為盡管對于什么叫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的問題，人們還處在不斷的探索過程中，但有一點是明確的，即作為共產主義第一階段的社會主義階段的第一位的任務是發展生產力，為共產主義高級階段的實現奠定物質基礎。而對中國這樣一個世界最大的發展中的社會主義國家來說，其在作為社會主義第一階段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任務，便是將中國建設成為一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

　　1980年，鄧小平同志將黨在新時期的基本路線稱為總任務、總路線，并且援引葉劍英同志1979年國慶講話中對這一總路線的表述：“團結全國各族人民，調動一切積極因系同心同德，鼓足干勁，力爭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設現代化的社會主義強國。”[1]

　　關于我國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極端的重要性，鄧小平同志說：“在無產階級專政的條件下，不搞現代化，科學技術水平不提高，社會生產力不發達，國家的實力得不到加強，人民的物質文化生活得不到改善，那末，我們的社會主義政治制度和經濟制度就不能充分鞏固，我們國家的安全就沒有可靠的保障。我們的農業、工業、國防和科學技術越是現代化，我們同破壞社會主義的勢力作斗爭就越加有力，我們的社會主義制度就越加得到人民的擁護。把我們的國家建設成為社會主義的現代化強國，才能更有效地鞏固社會主義制度，對付外國侵略者的侵略和顛覆，也才能比較有保證地逐步創造物質條件，向共產主義的偉大理想前進。”[2]

　　關于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經濟內涵和黨的基本路線，鄧小平同志在80年代和90年代初多次做了具體的論述：“我們確定了一個政治目標，發展經濟，到本世紀末翻兩番，國民生產總值按人口平均達到八百美元，人民生活達到小康水平。這個目標……對中國來說，是一個雄心壯志，是一個宏偉的目標。更為重要的是，在這個基礎上，再發展三十年到五十年，力爭接近世界發達國家的水平。實現我們的目標，……要有一系列正確的對內對外的方針和政策。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我們確定了對內經濟搞活、對外經濟開放的政策，沒有這樣的政策不可能成功。”[3]

　　三、鄧小平理論關于現代化建設的宏圖是毛澤東思想的繼承與發展

　　建設一個富強的新中國，是以毛主席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一貫的崇高理想和畢生的奮斗目標。由于歷史的時代的原因，中國沒有也不可能實現資本主義現代。社會主義現代化是中國現代化事業唯一的希望和途徑。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的付諸實施有兩個不可或缺的前提。一曰政治前提，建立人民政權；二曰制度前提，基本上建立社會主義制度。盡人皆知，中國人民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高舉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光輝旗幟，經過22年的艱苦卓絕的奮斗，完成了新民主主義革命，建立了新中國，從而建立了第一個前提。再經過7年的努力，基本上完成生產資料所有制方面的社會主義改造，建立起社會主義經濟制度，從而建立起第二個前提。同時，在建國前后的漫長歲月里，以毛主席為核心的我黨中央第一代領導集體對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問題作了艱苦的探索，理論上和實踐上有多方面的建樹。

　　（一）《論聯合政府》一書對中國由農業國轉變為工業國的論述

　　早在抗日戰爭勝利前夕，在《論聯合政府》這部歷史性文獻中，毛主席就提出使中國從農業國變成工業國的目標，論述了農村經濟近代化、國民經濟工業化及二者之間的關系，提出了中國工業化的理論和政策。關于中國工業化的基本內涵，毛主席指出三個要點，即建設近代化農業；建設在國民經濟中占絕對優勢的近代化工業，包括重工業和輕工業；以及建設相應的近代化的交通、貿易、金融等事業。   

　　毛主席著重闡述了中國工業化的社會政治前提問題。毛主席指出，沒有工業，便沒有鞏固的國防，沒有人民的福利，沒有國家的富強。但是如果不建立新民主主義的新中國，就不可能進行大規模的工業建設，不可能實現中國工業目標。而欲建立新民主主義的新中國，就必須消滅帝國主義在華勢力，廢止代表帝國主義大地主大資產階級利益的國民黨的一黨專政，實現中國的獨立自由民主和統一。沒有這個政治條件，沒有政治的獨立，就不可能實現經濟的獨立。毛主席寫道：“在一個半殖民地的、半封建的、分裂的中國里，要想發展工業，建設國防，福利人民，求得國家的富強，多少年來多少人做過這種夢但是一概幻滅了。許多好心的教育家、科學家和學生們，他們埋頭于自己的工作和學習，不問政治，自以為可以所學為國家服務，結果也化成了夢，一概幻滅了。”[4]

　　（二）七屆二中全會轉移黨的工作重心的戰略決策

　　1949年初，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即將取得全國性的偉大勝利的前夕，毛主席和黨中央不失時機地作出將黨的工作重心由革命戰爭轉向和平建設的偉大戰略決策。在《在中國共產黨第七屆中央委員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上的報告》這一偉大的歷史文獻中，毛主席明確提出黨的工作重點由鄉村轉移到城市，由革命戰爭轉向以經濟建設為重心的軌道，“迅速地恢復和發展生產，對付國外的帝國主義，使中國穩步地由農業國變為工業國、把中國建設成為一個偉大的社會主義國家”的戰略目標。并提出一整套的路線方針政策。

　　毛主席寫道：“從1927年到現在，我們的工作重點是在鄉村，在鄉村聚集力，用鄉村包圍城市，然后取得城市。采取這樣一種工作方式的時期現在已經完結。從現在起，開始了由城市到鄉村并由城市領導鄉村的時期。黨的工作重心由鄉村移到了城市。”“必須用極大的努力去學會管理城市和建設城市。黨在城市的工作是多方面的，黨的、政府的、工會的、其他群眾團體的、文化的、政治的、外交的、宣傳的，但這一切工作都是圍繞著生產建設這樣一個中心工作并為這個中心工作服務的。如果我們在生產工作上無知，不能很快地學會生產工作，不能使生產事業盡可能迅速地恢復和發展，獲得確實的成績，首先使工人生活有所改善，并使一般人民的生活有所改善，那我們就不能維持政權，我們就會站不住腳，我們就會要失敗”毛主席指出，我們以生產建設為中心工作，不僅僅是為著解決人民的生計問題這一眼前的目標，而且是為著將中國建設成為工業國的長遠目標：“從中國境內肅清了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和國民黨的統治（這是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三者的集中表現），還沒有解決建立獨立的完整的工業體系問題，只有待經濟上獲得了廣大的發展，由落后的農業國變成了先進的工業國，才算最后地解決了這個問題。”[5]

　　毛主席預言，雖然中國經濟落后，但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勤勞勇敢的中國人民掌握了自己的命運，中國經濟發展的速度將會是很快的，中國經濟的振興是可以計日程功的。

　　（三）黨的八大一次會議前后黨的工作重心轉移的戰略方針的提出

　　建國以后，在三年國民經濟恢復時期和第一個五年計劃時期，特別是五十年代初葉，黨中央和國務院雖然用了很大的精力領導中國人民恢復國民經濟，進行經濟建設，并且取得了世人刮目相看的巨大成就,但為了鞏固新生的人民政權，必須進行一系列的政治斗爭、軍事斗爭和外交斗爭，如土地改革、抗美援朝、鎮壓反革命運動等，同時作了極大的努力進行農業、手工業和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以便建立社會主義經濟制度。因此，當時還不能從整體上實實施將黨和國家的工作重心放在經濟建設上的戰略方針。黨中央明確提出實施這一方針，是在1956年前后。朝鮮停戰協定的簽訂，日內瓦會議的成功和萬隆亞非會議的召開，表明國際政治形勢出現緩和跡象，我國國際政治環境有所改善。我國農業、手工業和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的基本完成，標志著統一的社會主義經濟制度的基本建立，標志著在經濟領域內大規模的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階級斗爭已告基本結束。所有這些，為黨中央和國務院領導中國人民實施將工作重心轉移到經濟建設的戰略方針準備了條件。

　　1、1956年9月召開的中國共產黨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根據毛主席《十大關系》關于“把黨內黨外、國外的一切積極的因素，直接的間接的積極因素，全部調動起來，把我國建設成為一個強大的社會主義國家”的思想，宣布今后全黨和全國人民的主要任務，就是集中力量發展生產力，把我國盡快地從落后的農業國變為先進的工業國。“八大”政治報告指出：“我們黨現在的任務，就是要依靠已經獲得解放和已經組織起來的六億勞動人民，團結國內外一切可能團結的力量，充分利用一切對我們有利的條件，盡可能迅速地把我國建設成為一個偉大的社會主義國家。”

　　“八大”政治報告關于黨在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以后黨的總任務的論述，明確無誤地作出了黨的工作重心轉移的決定。

　　2、1957年, ，毛主席在《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這部偉大文獻中寫道：“現在的情況是：革命時期的大規模的急風暴雨式的群眾階級斗爭基本結束，但是階級斗爭還沒有完全結束，……我們提出劃分敵我和人民內部兩類矛盾的界線，提出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以便團結全國各族人民進行一場新的戰爭──向自然界開戰，發展我們的經濟，發展我們的文化。”[6]

　　3、同年，鄧小平同志指出，社會主義改造的基本完成是一個分界線，在這以前黨的中心任務是革命，而在這以后，黨的中心任務便是建設，目標是將中國建設成為一個偉大的社會主義工業國。鄧小平同志說：“從去年農業、手工業和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時起，革命的任務也就基本上完成了。今后的任務是什么呢?革命的任務還有一部分，但是不多了。今后的主要任務是搞建設。”[7]

　　四、八大二次會議社會主義建設總路線的制定

　　1958年5月召開的黨的八大二次會議根據毛主席的倡議制定“鼓足干勁，力爭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設社會主義”的社會主義建設總路線。總路線的基本點是：“調動一切積極因素，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鞏固和發展社會主義的全民所有制和集體所有制，鞏固無產階級專政和無產階級的國際團結；在繼續完成經濟戰線、政治戰線和思想戰線上的社會主義革命的同時，逐步實現技術革命和文化革命；在重工業優先發展的條件下，工業和農業同時并舉；在集中領導、全面規劃、分工協作的條件下，中央工業和地方工業同時并舉，大型企業和中小型企業同時并舉；通過這些，盡快地把我國建設成為一個具有現代工業、現代農業和現代科學文化的偉大的社會主義國家。”

　　八大二次會議政治報告寫道：“鑒于經濟戰線、政治戰線和思想戰線上的社會主義革命已經基本上獲得勝利的情況，黨中央和毛主席同志認為，現在已經是向全黨和全國人民提出新的革命任務的時候了，已經是提出技術革命以及同技術革命相輔而行的文化革命的時候了”。

　　報告把建設速度問題提到第一位，認為：“建設速度的問題，是社會主義革命勝利后擺在我們面前的最重要的問題。”

　　八大二次會議提出的社會主義建設總路線，就其基本精神、基本目標和基本內容來說，是無可厚非的，在黨內也是沒有分歧的。關鍵在于如何根據需要與可能，確定經濟發展的速度。八大二次會議制定的社會主義建設總路線的主旨是快字當頭，考慮需要較多，考慮可能性較少，從而導致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的冒進，其突出表現是1958年的人民公社化運動和大躍進運動。大躍進運動和人民公社化運動給我國社會主義經濟建設造成重大的損失，使全黨全國工作重心轉移的戰略決策的貫徹受到挫折。

　　盡管如此，1956年以后毛主席和黨中央正式提出的把黨和國家的工作重點轉移到技術革命和經濟建設上來的戰略方針即八大路線的影響仍然是十分深遠的。在這一方針的指引下，我國經濟建設和科學技術的發展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中共十一屆六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在總結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的十年（1956—1966）的建設成就時指出：“我們現在賴以進行現代現代化建設的物質技術基礎，很大一部分是這個期間建設起來的；全國經濟文化建設等方面的骨干力量和他們的工作經驗，大部分也是在這個期間培養和積累起來的”。

　　（五）制訂和宣布四個現代化的宏偉目標

　　1、1959年12月，毛主席在讀蘇聯科學院編寫的《政治經濟學教科書》時提出：“建設社會主義原來要求是工業現代化、農業現代化、科學文化現代化，現在要加上國防現代化。”

　　2、1962年，劉少奇同志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上所作的政治報告中提出的十年長遠規劃（1962──1972）設想要求在10年內基本上建立一個獨立、完整的國民經濟體系，在科學技術和工業產品的品種、質量方面接近現代工業國家的水平。報告規定的糧、棉、鋼、煤四種主要產品的1972年的產量指標為：糧食4300億斤，棉花4200萬擔，鋼2800萬噸，煤4.5億噸。劉少奇同志說：“這個十年的初步設想，是在總結過去建設工作的經驗的基礎上，根據總路線和大躍進的精神，根據毛主席同志關于正確處理農業、輕工業、重工業之間關系的批示提出來的。實現了這個十年的初步設想，我國將能夠奠定工業現代化、農業現代化、科學家技術現代化和國防現代化的鞏固基礎，使我國的經濟建設和國防建設切實地建立在自力更生的基礎上。我們必須依靠全黨和全國人民的努力，來實現這個偉大的目標。我們應該有這樣的雄心壯志。”[8]

　　3、1964年, 周總理在全國人大三屆一次會議上所作的《政府工作報告》中根據毛主席的上述思想，有歷史意義地提出的分兩步走將我國建設成為具有現代農業、現代工業、現代科學技術和現代國防的社會主義強國的宏偉目標。周總理說：“今后發展國民經濟的主要任務，總的說來，就是要在不太長的歷史時期內，把我國建設成為一個具有現代農業、現代工業、現代國防和現代科學技術的社會主義強國，趕上和超過世界先進水平。為實現這個偉大的歷史任務，從第三個五年計劃開始，我國的國民經濟發展，可以按兩步來考慮：第一步，建立一個獨立的比較完整的工業體系和國民經濟體系：第二步，全面實現農業、工業、國防和科學技術的現代，使我國經濟走在世界的前列。”[9]

　　4、1975年,周總理在四屆人大一次會議上明確提出在本世紀末實現四個現代，將我國建設成為社會主義強國，在國民經濟和科學技術發展上走在世界前列的宏大目標。周總理說：“遵照毛主席的批示,三屆人大的政府工作報告曾經提出，從第三個五年計劃開始，我國國民經濟的發展，可以按兩步來設想：第一步，用十五年時間，即在1980年以前，建成一個獨立的比較完整的工業體系和國民經濟體系；第二步，在本世紀內，全面實現農業、工業、國防和科學技術的現代化，使我國國民經濟走在世界的前列。”[10]

　　鄧小平同志說：“四個現代化這個目標是毛主席、周總理在世時確定的。”[11]

　　“ 能否實現四個現代化，決定著我們國家的命運、民族的命運。在中國的現實條件下，搞好社會主義的四個現代化，就是堅持馬克思主義，就是高舉毛澤東思想偉大旗幟。”[12]

　　四、實現第三步戰略目標，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

　　目前，我國正處在一個除舊布新的重要歷史時刻。去年，我們隆重紀念了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20周年。今年，我們將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50周年。明年，20世紀行將結束，21世紀即將到來。在90年代末葉，我國勝利地完成了鄧小平同志提出的戰略部署，提前實現了小康的戰略目標。按照鄧小平同志的戰略部署，從現在起,我國將在已有的成就的基礎上，進而實現第三步戰略目標，即在下世紀中葉,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100周年之際，趕上西方中等發達國家的經濟發展水平，將我國建設成為一個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為了達到這個目標，我們必須做多方面的研究工作，深刻地研究世界經濟的現狀和發展趨勢，研究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所面臨的國際經濟政治環境；研究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特別是80年代以來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深刻的經濟教訓，研究蘇聯東歐國家劇變的經驗教訓；研究蘇聯東歐國家和我國建國以來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特別是1978年以來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和改革開放的豐富的經驗教訓；研究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和主要發展中國家國民經濟工業化和經濟發展的經驗教訓，在這個基礎上，提出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的理論和政策，包括經濟發展戰略和經濟體制的理論和政策。

　　江澤民同志提出全黨要講政治，要在一系列原則問題上劃清馬克思主義與非馬克思主義的界限。在經濟領域內，我們必須貫徹執行江澤民同志這一指示，在下述問題上劃清馬克思主義與非馬克思主義特別是新自由主主義的界限：   

　　第一，如何看待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

　　第二，如何看待馬克思經濟學的基本原理；

　　第三，如何看待十月革命以后特別是斯大林領導時期蘇聯和建國后前三十年我國的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

　　第四，如何看待戰后時期西方資本主義經濟的發展；

　　第五，如何預測中長期世界經濟的發展趨勢,如何估價當前和今后一段時期我國面臨的國際環境；

　　第六，如何看待戰后西方經濟學的發展；

　　第七，如何看待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工業化的歷史經驗；   

　　第八，如何看待現代資本主義國家的經濟體制

　　第九，如何確定我國工業化和現代化的戰略目標；

　　第十，如何確定我國社會主義經濟體制的改革目標；

　　第十一，如何確定我國農業、農村經濟改革和發展的基本思路；

　　第十二，如何確定我國國有企業改革和發展的基本思路；

　　第十三，如何確定我國產業結構的基本模式；

　　第十四，如何確定我國地區經濟發展的基本模式；

　　第十五,如何確定我國對外經濟發展的基本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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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鄧小平文選》第二卷第248、249頁

　　[2] 《鄧小平文選》第二卷第85、86頁

　　[3] 《鄧小平文選》第三卷，第77頁

　　[4] 《毛澤東選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第1080頁

　　[5] 《毛澤東選集》第四三卷，人民出版社，第1433頁

　　[6] 《毛澤東選集》第五卷，人民出版社，第375頁

　　[7] 《鄧小平文選》第一卷，第261頁

　　[8] 《劉少奇選集》下卷，人民出版社，第369－3701頁

　　[9] 《周恩來選集》下卷，第439頁

　　[10] 《周恩來選集》下卷，第479頁

　　[11] 《鄧小平文選》第二卷第237頁

　　[12] 《鄧小平文選》第二卷第162、16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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