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美國蓋洛普公司公布最新民調,結果顯示80%的美國成年人認為美國在“最重要的價值觀”上存在“重大分歧”。
其中僅有18%的美國人認為國家是團結統一的,這一比例創下了美國歷史新高。
此次民調結果直接反映了當今美國社會價值觀混亂、社會分裂的亂象。
老墨不禁聯想到了美國共和黨眾議員瑪喬麗·泰勒·格林在德州獨立浪潮后提出的“國家離婚”策略。
即將美國分為共和黨控制的紅州和民主黨控制的藍州,此建議一出便引發民眾共鳴。
大家紛紛調侃:不如直接將 USA 分為兩部分,就叫 USA 和 USB 。
USA 和 USB 的愛恨情仇
網友所戲稱的“ USA”和“ USB”,實際上是廣義地代指共和黨和民主黨兩個不同黨派及其所代表的利益群體。
今天,老墨就帶大家一起看看 USA 與 USB 是如何漸行漸遠的。
說回美國建國初期,大國初成,不同的利益團體產生了不同的政治訴求。
這使得聯邦黨與共和黨(后改組為民主共和黨,最后成為民主黨)形成并逐漸發展,最終成為美國最早的全國性資產階級政黨,美國兩黨制度初見雛形。
后來的美國又經歷了民主黨與輝格黨的競爭,輝格黨解體后,共和黨誕生并成為民主黨的主要對手,此后,共和黨與民主黨輪流執政并延續至今。
如今,特朗普及其共和黨選民認為,美國的主導者是白人,美國應該堅持“美國優先”——實際上也就是“白人優先”。
他們要求外來移民內化為符合“美國精神”的美國人,認為只有這樣才能 Make America Great Again (讓美國再次偉大)。
共和黨的新保守主義,讓他們的支持者集中在白人藍領、天主教徒和新教徒、鄉村和老人群體中。
哈里斯及其民主黨選民則認為,美國是個大熔爐,正是大量的外來移民創造出當今的美國社會,各個階層的精英才應當成為這個多元國家的主導者,他們鼓吹自由與包容。
民主黨的自由主義,讓他們的支持者更多分布于少數族裔、其他宗教或無神論信仰者、城市和年輕人群體。
共和黨派與民主黨派的立場沖突與意識形態差異,讓社會陷入了混亂與分裂,經濟、社會、種族等問題逐漸激化并復雜交織、互相影響。
最終陷入了 USA vs USB 的尷尬局面,其沖突體現在多個維度:
經濟基礎上,窮人 vs 富人。
巨大的貧富差距成為社會的潛在威脅。
盡管美國經濟在全球范圍內仍然強大,但國民在收入與財富上仍然存在著巨大不平等,低收入群體在醫療、住房等基本保障方面面臨嚴峻挑戰,為社會穩定埋下了隱患。
種族問題上,主體族裔vs 少數族裔。
種族問題是美國根深蒂固的社會問題,歷史悠久的種族政策將種族歧視的暗影刻在了美國政治制度及法律的血脈之中。
美國系統性種族主義的存在讓針對少數族裔的不平等對待廣泛存在。
而如今,白人人口比例的下降,則使得美國的種族矛盾更加凸顯。
文化傳媒上,美國至上 vs 多元文化。
美國不僅致力于對外實行文化入侵與社媒宣傳,其內部也存在意識形態的分裂。
一方面,多元文化的出現與碰撞引發了激烈的政治和社會斗爭。
另一方面,各類媒體成為不同利益群體的喉舌,伴隨信息時代的快速發展,讓不同意識形態群體進入了“信息繭房”,從而進一步固化和加劇了不同群體的偏見和對立。
社會議題上,新保守主義 vs 自由主義。
共和黨與民主黨不同的政治主張,在移民、槍支、墮胎等廣受關注的社會議題上得到了具體體現。
這些復雜的社會議題往往融合了道德、宗教、哲學、法律和社會問題,直接影響到民眾對國家政黨的認知與評價,成為煽動民眾加入政治對立的切入口。
If USA is really that good , why did someone make a USB ?
如果 USA 真的那么好,為什么會有人創造出 USB ?
面對美國社會的四分五裂,美國公民不堪其擾,更有甚者玩起了文字游戲,開麥吐槽道“ If USA is really that good , why did someone make a USB ?”
看到這句話,老墨也不禁會心一笑,這靈魂發問真是說出了廣大美國民眾的心聲,充滿了諷刺與無奈。
那么,究竟是為什么呢?到底是什么讓 US 分裂成了 USA 和 USB ,讓偌大的美國雞飛狗跳?
老墨認為,問題出在美國的政黨制度極化和價值觀分裂上。
如今,美國共和黨正在成為白人群體政黨,而民主黨則正在成為少數群體政黨。
為了配合政黨競爭,美國政治逐漸走向兩極化發展,兩黨分歧早已不只關注于“我們要什么”“我們想做什么”,而是轉到了“我們是誰”的身份認知與價值觀問題。
也就是說,新保守派與自由派的勢不兩立,不僅僅是由于兩黨在具體議題上的利益追求不同,更是因為其對“美國”和“美國人”的根本定義不盡相同,所堅持的價值觀天差地別。
這就好像一場國家辯論賽,正反辯手在“開宗明義”環節就沒有達成基本定義的共識,所以在后續的答辯和攻擊中也難以分出最后的勝負。
既然無法從定義上分出勝負,那么雙方辯手就開始著眼于“表演”辯論技巧和風度,兩黨競爭逐漸走向極端,黨爭成為了一場政治“表演賽”。
兩極分化的黨爭損害民眾利益
這場政黨極化“表演賽”聲勢浩大,卻使觀看比賽的選民苦不堪言。
因為比賽的目的并不是為了社會的發展和選民的利益,而是為了在兩黨對抗、尤其是總統競選中擊敗對方。
在逐漸兩極化的政治斗爭中,民眾選擇受限,被迫在兩黨之間做出選擇,而喪失了第三方選擇。
此外,兩黨之間、兩黨選民之間都缺少討論與溝通,這極大削弱了公共討論的多樣性,難以找到中間立場或達成共識。
而且,兩黨真正的力量源泉是背后的利益集團,政策的制定受到利益集團的影響,真正來自民眾的聲音卻被忽略。
更不用說美國總統選舉實行的“贏者通吃”制度,這也讓相當一部分民眾的意見被壓制。
荒謬的“政治正確”與逐漸分裂的價值觀
“表演賽”的精髓在“表演”。
兩黨比賽的輸贏依靠選票決定,為了拉取選票,兩黨將“身份政治”與“政治正確”玩得爐火純青。
多元化的美國,充斥著來自不同宗教、不同族裔、不同理念、不同追求的利益群體。
為了獲取特定群體的選票,兩黨便將自己像套娃一樣套入不同的群體之中,為特定身份群體代言以樹立自身政治形象。
久而久之,兩黨逐漸走火入魔。
事事都講“政治正確”、處處都提“政治正確”,矯枉過正的極端做法讓美國社會陷入畸形。
比如離譜的美國高校申請“疊 buff ”:只需要在高校申請時把 LGBTQ 、少數族裔、心理疾病、校園霸凌、難民/移民等身份疊加,就能夠利用“政治正確”增加上名校的機會。
這也讓不少本土白人學生發出抗議,認為自己被“反向歧視”。
高校只是美國“政治正確”矯枉過正的一個縮影,還有無數表演性質的政治手段在美國社會廣泛存在。
這種流于表面的形式,不僅沒有讓美國的社會矛盾得到緩解,反而激化了新的沖突,更造成了社會價值觀的扭曲和分裂。
少數群體逐漸走向“我少我有理”的極端價值理念,用客觀或主觀存在的少數群體身份對社會與政府進行“道德綁架”。
而為了獲取選票,兩黨卻心甘情愿被五花大綁。
這種畸形的社會現象也導致人們開始以身為少數群體為傲,像青春叛逆期的孩子一樣追求與眾不同,原本趨于一致的價值觀也因此加速分裂和異化。
價值觀雖然不是決定上層建筑的經濟基礎,但是往往在一個社會乃至國家的發展中起到重要的引導作用,潛移默化影響著國家的走向。
美國價值觀的異化,必然帶來了美國國民對國家認同的分裂。
正如老墨在本文開頭提到的民意調查所言,當民眾認為國家在重大價值觀上存在分歧,也就會認為國家已不再團結統一。
而這,讓原本強大的 USA 如今分裂成了 USA 與USB 。
總統大選為分裂按下加速鍵
作為美國兩黨斗爭的主戰場,總統大選加劇了政治的極化,讓政治生態進一步復雜化。
隨著兩黨持續發力,兩黨內部的矛盾、兩黨之間的競爭、以及美國在世界范圍內的沖突都變得愈加嚴峻。
兩黨在大選中的“罵戰”撕破了分裂的“遮羞布”,也撕碎了美國人民的“美國夢”。
雙方用互戳痛點的方式互相拉踩,通過貶低對方來抬高自己。
兩黨激戰正酣,客觀存在的社會問題卻無人解決,曾經“獨立,自由,平等”的合眾國已經亂成一鍋粥。
大選無疑成為了國家分裂的加速器,把“兩個美國”推得越來越遠。
帝國終有落幕時
分裂熱潮愈演愈烈,美國現實世界的騷亂也已被搬上了全球熒幕。
老墨在此為大家推薦一部電影——由亞歷克斯•加蘭執導的《美國內戰》。
《美國內戰》的宣傳海報中自由女神像火炬變成狙擊點
該電影描繪了美國19州宣布獨立,加州與德州形成“西部聯盟”發動內戰的故事。
此片于4月12日在北美上映——這也正是美國歷史上南北戰爭爆發的時間。
加蘭雖是著名的科幻片導演,這部電影也被官方歸類為反烏托邦驚悚片。
但老墨看后想說,這部電影既不科幻也不反烏托邦,而是妥妥的現實主義,簡直是美國人自己的“神預言”。
片中的分裂、暴力、種族歧視與政治腐敗,都能在現實的美國社會中嗅到熟悉的氣息。
無論是被一槍斃命的“中國香港”記者,還是血腥的無差別屠殺,或是不同派別之間的火拼,都讓老墨覺得似曾相識。
電影以總統陳辭濫調、粉飾太平的演講開頭,直到電影的末尾,老墨才再次看到總統的身影——只不過是他被國民警衛隊擊斃后的尸體。
現實世界中,總統候選人特朗普在短短三個月內已被刺殺兩次,哈里斯競選辦公室本月也遭受槍擊。
電影中的火藥味已經飄到了真實的美國上空,只不過現實的劇情,一定比電影里刺激多了。
老墨在想,子彈是會再次幸運地從耳旁擦過,還是像電影結尾那樣直擊心臟呢——可惜這次,再也沒有美國超級英雄拯救世界了。
電影《美國內戰》中總統被槍殺劇照
老墨還記得列寧同志說過的一句至理名言:“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
如今 USA 和USB 的分裂已經愈演愈烈,不知道后續還會不會有 USC 、 USD ……
讓我們拭目以待,美國可是有50個州,老墨也不知道26個字母夠不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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