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
美東時間9月10日,特朗普和哈里斯的首次辯論終于在萬眾矚目中上演。
之前雙方就是否舉行辯論、辯論的具體規則展開了多輪唇槍舌劍,最終辯論有驚無險地如約舉行。
雙方的準備工作有非常大的差別。
特朗普方面的競選安排沒有受到太大影響,仍然繼續參加競選集會,而哈里斯方面則挑選人手進行專門訓練。
在長達一個月的時間里,哈里斯團隊全體成員沒日沒夜地在為辯論的每一個步驟設計安排。
哈里斯團隊還請來了2016年大選中為希拉里·克林頓準備辯論時扮演特朗普的菲利普·雷恩斯,陪哈里斯演練。
從民主黨媒體透露出來的只言片語中,人們可以感知到哈里斯方面的信心十足。
比如9月7日《紐約時報》對希拉里的專訪中,希拉里稱贊了哈里斯的準備。
她還為哈里斯出謀劃策,指出想辦法激怒特朗普,會成為哈里斯勝利的秘訣。
希拉里和特朗普的辯論現場
事后來看,哈里斯忠實地執行了希拉里的建議,全程上演“如何人身攻擊特朗普”,并成功地在臺上將特朗普激怒。
特朗普一度陷入“狂躁”狀態,兇猛地也用人身攻擊回擊哈里斯,并且和現場主持人開始了“斗嘴”,場面一度失控。
特朗普在“罵戰”中竟然輸給了哈里斯
從第一個關于經濟的問題開始,哈里斯就有意無意地把話題引導向對特朗普的抨擊。
比如主持人詢問哈里斯當下美國人對通脹不滿,對不斷升高的生活成本不滿,美國經濟是否比四年前好了。
哈里斯回避了這個問題,選擇通過罵特朗普“只知道給富豪減稅”來應對。
哈里斯一上來就給特朗普扣上了“美國民主體制的敵人”的帽子。
對于經濟問題,哈里斯從頭到尾貫徹了“我就不正面回應過去三年我沒把經濟搞好,我只全力描繪特朗普上臺后的恐怖未來”。
她指責特朗普缺乏對美國的責任感,會讓美國的財政赤字更上一層樓,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和拜登也是讓美國赤字走上高臺的“功臣”。
整場辯論,對所有問題的回答,哈里斯不是罵特朗普是“賣國賊”,就是罵特朗普是“獨裁者”。
一會兒暗示特朗普是大男子主義的厭女癥患者,一會兒明示特朗普是種族主義者。
在回答有關移民的問題時,哈里斯還嘲諷特朗普的競選集會缺乏魅力,參加者紛紛離場。
此舉逼得特朗普當場反駁,說我的競選集會觀眾都老熱情了,我魅力非凡,你和拜登才是缺乏魅力的一對。
這樣的場景反復出現,比如哈里斯突然指控特朗普“要終結美國憲法”。
哈里斯說著說著又開始“爆料”說她見過很多國家的領導人,都嘲笑特朗普。
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哈里斯回答問題是假,真正目的是想通過這些語言騷擾貶低特朗普的能力和人格,從而讓特朗普“紅溫”。
在人身攻擊的對決中,之前面對希拉里和拜登堪稱“人身攻擊大師”的特朗普,在哈里斯面前居然落了下風,有點罵不過哈里斯的意思。
在整場辯論中也只貢獻了“哈里斯是共產主義者、哈里斯的爸爸也是共產主義者”、“哈里斯軟弱無能”、“哈里斯瘋狂而且不可理喻”等幾段辱罵攻擊。
顯然,哈里斯罵贏了特朗普,在特朗普最擅長的領域超越了他。
辯論?兩人的謊言大賽罷了
相對于侮辱和罵人,哈里斯在另一個領域也實現了對特朗普的超越,即說謊。
老墨直言,整場辯論堪稱兩人的撒謊大賽。
特朗普的謊話集中體現在主持人針對2021年發生在華盛頓特區的國會山暴動的問詢中。
特朗普強調自己跟國會山暴動毫無關系,自己“只是做了一場演講”。
而且演講中只是讓支持者“和平且愛國”地表達觀點,后面沖擊國會大廈、造成人員傷亡什么的,“都是佩洛西和華盛頓特區市長”的責任。
在回答有關移民的問題時,特朗普還聲稱“海地移民吃貓吃狗和俄亥俄州斯普林菲爾德的寵物”,以此來渲染非法移民的恐怖。
主持人當場給特朗普做“事實核查”,說斯普林菲爾德當地的官員說他們“沒有收到可靠的報告證明海地移民吃寵物”。
比起特朗普,哈里斯的謊話有過之而無不及。
主持人有一個問題專門是關于哈里斯的“反復無常”的,從石油開發到槍支禁售,從非法移民到巴以沖突。
主持人問哈里斯,為什么你的政策主張經常性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哈里斯對此的回答堪稱“廢話文學”的典范。
她說你們看看我的中產階級背景,看看我媽媽的中產階級背景。
大家生活不容易,我是一個能設身處地對普通老百姓感同身受的人,雖然我的政策主張變來變去,但是我的價值觀從未改變。
哈里斯更大的謊言主要體現在她夸大自己副總統任期內的功績方面。
比如她聲稱拜登政府任內美國增加了超過80萬個新增制造業崗位。
這一點就連最挺她的民主黨媒體、盡量將其謊話描述成“不確定”、“局部正確”的民主黨喉舌,也不得不承認是假話,標注為“假”或“有誤導性”。
事實上拜登政府玩弄就業數據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但是哈里斯別無選擇。
因為除開這個假數據,在經濟方面,拜登和她基本上沒有其他“成績”。
如果綜合辯論后各個美國媒體所做的“事實核查”報道,人們會驚訝地發現,特朗普和哈里斯的辯論里幾乎找不到幾句真話。
雙方都在用假消息攻擊對方,用夸大其詞贊美自己。
相互侮辱、撒謊和自吹自擂,構成了總統候選人辯論的整體基調。
主持人一如既往“拉偏架”
在這場辯論中,還有兩個人不得不提,那就是美國廣播公司ABC的兩位主持人。
作為親民主黨的媒體,辯論主辦單位和主持人的中立性在此次辯論前一直飽受質疑。
實際情況是ABC和主持人也沒有讓外界失望,他們在辯論中展現了非常明顯的傾向性。
這首先體現在“事實核查”上。
在特朗普和哈里斯雙方都大量撒謊的情況下,ABC的主持人不斷對特朗普的謊言進行現場澄清,而對哈里斯的謊言選擇熟視無睹的態度。
辯論還沒有結束,場外的共和黨和保守派就已經坐不住了,紛紛發聲批判ABC“選擇性執法”。
主持人的傾向性還隱藏在問題的設計中。
在問到哈里斯政績上“污點”比如美軍在阿富汗的恥辱性撤退時,主持人問的是“你覺得你應當承擔任何責任嗎?”。
而問到特朗普的政績上“污點”比如國會山暴亂時,主持人問的是“你有哪一刻感到過后悔嗎?”。
可以很明顯地看出,問哈里斯的問題設計得更客觀,更好回答,哈里斯也借這個問題侃侃而談了很多自己的政策觀點。
而拋給特朗普的問題就主觀得多,問的是特朗普本人的心理狀態,特朗普不管如何回答都不合適,也難以借機闡述自己的政策主張。
辯論中ABC主持人問了特朗普不止一個類似的問題,另一個很“險惡”的問題是問特朗普“希望不希望烏克蘭取勝”。
在俄烏沖突的問題上,哈里斯和民主黨主張“打垮俄羅斯”。
而特朗普和共和黨則認為烏克蘭現實中無法取勝,因此需要停止無休止地援助烏克蘭,張羅和談?;?。
問特朗普“為什么認為烏克蘭無法取勝”顯然是更合適的問題,但主持人偏偏問的是“希望不希望烏克蘭贏”。
事實上特朗普敏銳地察覺出了主持人問題里的陷阱。
他選擇強調俄羅斯有核武器,強調和談的重要性,強調自己是在避免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爆發。
但民主黨媒體“兩面包夾”的陷阱已經布置完畢,在ABC主持人問出問題的那一刻,特朗普就已經陷入了左右不是人的狀態。
事后民主黨媒體對特朗普這個回答的報道是:“特朗普回避關于想不想烏克蘭取勝的問題。”
總體來看,特朗普、哈里斯和ABC的主持人聯袂向人們展示一場精彩的演出。
這場名為“2024總統候選人辯論”的大戲從一開始就充斥著明槍暗箭和陰謀詭譎,在高密度的人身攻擊中夾雜一兩句正常言語。
在從不臉紅的假話大話里夾雜兩三句真實情況,在一本正經的交叉詢問中暗藏單方陷阱。
名為“辯論”,實為表演,屬于是關于各種捧不上臺面的陰謀詭計的操作說明書。
辯論之后,民主共和兩黨的媒體再假模假式地發表一堆“事實核查”,攻擊對方撒謊,宣揚己方勝利。
由于雙方都有把柄被對方拿捏,雙方都可以宣稱贏了,堪稱“皆大歡喜”。
只不過在這一地雞毛之后,肯定會有一個真正的輸家,那這位輸家又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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