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五的米利堅全國相聲大會決賽第一場,可能很多人都看了。特朗普風采依舊,不過不失。但是吧,全世界現在都知道拜登是真老年癡呆了。新鄉時報作為帝國傳統奸臣,已經第一個跳出來喊話,為了國家好,還是換個人吧,起碼換一個是人的東西吧。
大家老說,現在選帝國大統領,本質是防川,別說老年癡呆,你在對面拴條狗都能選上。這話我同意,我也沒有太多要求,我就想長長見識,就拴條狗在白宮書桌前給全世界看看,到底能不能比二老干得好呢?我敢說,這句話,相當多數中國和美國人民都是贊成的。
事已至此,我覺得是要刷新一波見識了。周五的電視辯論之前,一說特朗普,大家也就圖一樂,真的戲不大。現在,你看,我們的川寶,是不是真的有點戲了。一想到這四年來,在離開特朗普的日子里,我們失去了多少快樂啊,我的眼淚就忍不住從嘴角流下來了。
當代是困難的時候,困難的時候是需要一點樂子的。對絕大多數人來說,當代社會現狀的困難幾乎是無解的。我們的時代,禮崩樂壞就在眼前,可一切又好像尚能維持,各種重大矛盾危機步步緊逼,又引而不發。這種狀態,誰也不敢輕易說不破不立。整個舊世界的秩序看似搖搖欲墜,但落在具體個人,落在人們眼前,又似乎堅不可摧。
這種秩序,它不僅是單個霸主霸權的興衰。它早已隨世界資本主義的浪潮,滲透進各國骨子里的,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又操縱無數人心的幽靈。它已經成為我們所謂當代認知的一部分,進入了世界上絕大部分人頭腦里,根深蒂固,習以為常。這種思想的塑造要遠勝過霸權的武力。
這樣的時候,特朗普總是不錯的。他難道不是杰出的喜劇電視明星,站著不說話就自帶三分喜劇氣場嗎?他上次當了大統領之后,又給了我們多少歡樂啊。難道他做大統領還能比賀錦麗做大統領對我們的生活、我們的世界更糟嗎?其實不會的。我們多少有點猜測,就是隨著特朗普和拜登不斷折騰,事到如今,米帝大統領的王權,已經逐漸開始失能了。
特朗普離開的這幾年,世界上發生了很多事。俄烏已經打滿兩年了,尸山血海,殺人盈野,技術,戰術都刷新了我們的認知。這已經是冷戰以來,我們所知最激烈,最宏大的戰爭了,可任誰都覺得這不過是開水沸騰前的泡沫罷了。而就在我們身邊,從朝鮮半島到中國南海,火花四濺,陰云密布。
在更遙遠的紅海,胡賽武裝已經從拖鞋軍成了世界新星,人人都在猜它什么時候會給大老美膀子上來一箭,徹底揭下那點遮羞布。哈馬斯異軍突起,真主黨秣馬厲兵,以軍更是徹底摘下假面具,充分暴露了野蠻的真面目,其無能、無情、無恥不斷刷新當代的下限,提醒我們一度被掩蓋的真實世界有多可怕。
和特朗普離開時,東西方各自的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局面相比。如今,整個世界經濟,從西方到東方,都日益陷入困頓之中。貿易的壁壘越發嚴密起來,寧要資本主義的草,不要社會主義的苗已經不是一種主張,而是日益存在的客觀現實。東方的產品不能出去,西方的市場不能維持,危機就在這種拉鋸中不斷醞釀。即使是中等強國,在這樣的危機中也已經開始逐漸不支,不時爆雷。這早就不是卷能解決問題,合作共贏成了笑話,各自為政又誰都受不了。自由貿易的時代正在宣告結束,勢力范圍的時代正在走來。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四海翻騰云水怒,五洲震蕩風雷激。這已經不是詩句,而是我們這個時代越來越鮮明的寫照。
在這樣的時候,我們再把目光投到勉強還能自稱世界最強的米國身上。同樣禮崩樂壞,王權衰落,但我覺得管米國叫周確實不合適。一般來說,中國人對周的印象是好的,直到完蛋那天,周也沒多少惡政。而大米這個國家無論操行、立國、作為,顯然都更像大商。你看前人也戲說過,殷人完蛋了,就跑到美洲去了。商人好飲酒狂亂,好鬼神,好征伐,好人祭,對比一下大美,難道不是一模一樣嗎?只是,我們驚訝地發現,不要說這個大商不行了,如今好像連商王都有點選不出來了。
我們先不提兩位古稀老人爭大位這種事。就說兩位古稀老人,那都有不得不爭的理由。特朗普如果爭不到大位,那就真要準備進監獄了。拜登如果爭不到大位,那他兒子只怕也要準備進監獄了。就為了不進監獄,兩位古稀老人爭個你死我活,浪費天量社會資源。你說這一切的背后是良心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自稱世界上最強大國家的美國,難道只能靠兩個古稀老人來苦苦支撐嗎?現實來看,好像還真是這樣。我認為更合理地猜測,大統領這個位置已經逐漸失能了。它當然還很有用,不然憑什么兩個八十的老頭要爭個你死我活,總不是為了死在橢圓形辦公室吧。但對帝國的統治者們來說,要肆無忌憚地分肥,并不一定要在這個位置上,只要整個位置上是屬于自己的橡皮圖章就行了。從這個角度說,你說拜登老年癡呆,安知不是以退為進,說不定還更好,不是嗎?
特朗普這個人,好在哪?不僅是他給我們帶來歡樂,更在于他帶給我們歡樂的方式。他粗魯市儈、夸夸其談、干大事而惜身、望之不似人君。但就是這樣一個人,特別善于把一切神圣的東西毀滅給你看,喜劇感十足。這種神圣包括且不限于過去帝國費心包裝的各種所謂文明、秩序。什么人類燈塔,不就是草臺班子,看我們特朗普統統揭穿給你看。什么治國理政,守護文明,不就是做買賣嗎?我們特朗普不但會強買強賣,還會白吃白喝,我們一起學,治大國如跳廣場舞。
更神奇的是,就這樣,你說的那些帝國精英又有誰做得比他更好?那些被鼓吹了幾十年,神圣的、偉大的,最后一比,還不如一個市儈商人,這豈不是真正的荒唐喜劇?
如果說,對特朗普有小小的期待,我同意我有。就這位,當初連上國會山的膽都沒有,后來被人打落水狗的貨,你說誰還能比他更愛和平?就他在上一任的所作所為,特朗普正兒八經就應該拿暖被窩和平獎。你指望他帶隊打世界大戰?這不是又多和平幾年了。
不要看國內外的親西方精英如喪考妣,特朗普自己對帝國神圣性的毀滅毫不在意。這就好像拿價值連城的瓷器作夜壺,用茅臺白蘭地洗腳,把過去皇親國戚壟斷的極品好茶丟大茶壺里,當著大家的面倒粗瓷大碗里,大口牛飲。你說他做的哪件事不是在滿足現實的需求?但他就是那個揭穿了皇帝新衣的人,他甚至自己就是那個光著的皇帝,而且毫不打算掩飾這一點。就這樣,所謂偉大帝國、治國精英,剝掉那層神圣外衣,也不過如此。和我們一樣,要吃喝拉撒睡,一樣是草臺班子。
當代是一個神圣性毀滅的時代。這樣的浪潮隨著后現代席卷世界,進入所有國家。在這樣的浪潮中,特朗普的荒唐喜劇,展示的不僅是帝國末期的荒唐腐朽,更是當代世界的荒唐腐朽。某種程度上說,不是美帝不行,是美帝所代表的一整套晚期資本主義和自由主義都不行了。這一套東西并不僅生存在美帝身上,而早已像蛛網密布延伸向世界各地,米帝也不過是其中最大的一窟罷了。
當代,不僅僅是美國,是我們整個世界都處于一種禮崩樂壞,不知所措的狀態。這種亂,不是美國才有的。我們的社會難道就沒有被侵蝕嗎?但新自由主義浪潮終究是以美國為中心席卷世界的。從這個角度說,美國又終究是最大最壞的那個。
煩惱即菩提,矛盾是進步的根源。只有舊時代神圣性地破滅,新的變革才會到來。說一千道一萬,不過是造反有理罷了。但除山中賊易,除心中賊難,舊秩序總是以權威、規矩的形式同時存在于現實和精神之中。帝國傾覆不過是歷史的尋常事,但因帝國而生的思潮并不會輕易毀滅,失去肉身的幽靈只會去尋找另一具還魂尸。只有一個帝國毀滅得足夠滑稽,才能實現思想上的祛魅,才能警醒人們,努力不要在歷史中去重復那個教訓。
特朗普就是我們這個時代最好的滑稽演員,以至于把帝國毀滅的宏大敘事奇妙地化作皮包公司倒閉的荒唐喜劇。啊,在離開特朗普的日子里,我們受了多少苦,少了多少樂子啊。但愿特朗普蹦蹬得更高一點,最好蹦到天上去,讓世人都看個清楚,那天上人也不過如此。
更好的,當然是帝國的選帝侯們打出狗腦子來。帝國不妨把披著精英皮、扛著政治正確大旗的各種妖魔鬼怪都請出,跟我們的特朗普較量一番,看他們真的拱到臺上是什么樣子。我敢說,這勢必要證明,我們的特朗普是多么卓爾不群,所謂帝國精英則到底是個什么玩意。當那天上的神靈摔個狗吃屎的時候,這地上的事就該屬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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