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美國大選來說,6月28日拜登和特朗普的辯論,是一個重大轉折點。
完全我個人觀點,至少出現三個重大變化。
第一個變化,不再是勢均力敵。
換句話說,拜登完全辯不過特朗普。
在辯論之前,民意測驗顯示,兩人的支持率,都差不多。
但辯論之后,我看了一下,哪怕拜登最積極的支持者,都認為是災難性的。
很簡單,人們看到,拜登確實老了,81歲的拜登,已經辯不過78歲的特朗普。
我看到,有民意測驗顯示,67%的人認為特朗普贏了,認為拜登贏的,只有33%。
贏不是觀點的問題,而是表現力的問題。
辯論場上,拜登習慣性的卡殼、口誤,以及反應遲緩,將他最不想表現的一面,徹底暴露在大眾面前。
比如,他依然會罵特朗普:“你在公共場合猥褻女性,你要欠多少億美金交付罰款?因為你做的各種各樣的事情,因為你在你妻子懷孕時與艷星發生性關系,你要欠下多少億美元?”
但特朗普一句“捏造”就搪塞過去。
用《紐約時報》的話說,78歲的特朗普在辯論中游刃有余,盡管他滔滔不絕地說出一個又一個謊言。
特朗普對拜登的絕殺則是:我都沒聽懂他的句子結尾,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自己想說什么……
這還怎么辯?
我看到,哪怕一直積極支持拜登的CNN,都感嘆:白宮每個人都泄氣了。
CNN還引述歐洲外交官的話說:“拜登老了,而且他越來越老,這是一個可悲的現實。我們看到了。我很難理解他在說什么,而且我聽得懂英語。”
如果這樣競選下去,拜登真有點懸。
第二個變化,候選人出現變數。
本來大局已定,驢象之爭,共和黨就是特朗普,民主黨就是拜登。
但第一場辯論的一邊倒,讓民主黨感到恐慌。
《紐約時報》就說,這場辯論讓人們懷疑,拜登還有沒有能力開展“一場激烈而有競爭力的競選活動”,“”81歲的拜登沒有消除人們對他年齡的擔憂,而是令這一點成為核心問題。”
怎么辦?
一些民主黨人在考慮換人。畢竟,拜登很重要,但民主黨的利益更重要。
“政黨的存在就是為了獲勝。”一名民主黨人就說,“那個和特朗普同臺的人不可能贏。對特朗普的恐懼壓制了對拜登的批評。現在,同樣的恐懼將助長要求他讓位的呼聲。”
據報道,與3名潛在的民主黨總統候選人關系密切的3名顧問透露,他們在辯論過程中受到了持續的“短信轟炸”,要求他們的候選人站出來,替代拜登。
但在美國歷史上,還沒有哪位現任總統,在競選周期中這么晚的時間點退出競選。
更何況,考慮到拜登的身份,除非拜登主動讓賢,否則從程序上,別人難以取代。
拜登會主動退出嗎?
這是一個兩難。
讓,意味著自己承認失敗;不讓,意味著承受更大壓力,甚至拜登黨內的壓力,可能還要大于黨外的壓力。
第三個變化,更撕裂更瘋狂的可能性增加。
這一點,其實是全世界現在最擔憂的。
大選是美國內政,但美國超級大國的地位,大選影響往往會外溢到全世界。
為了競選翻盤,不排除某個候選人,甚至采取極端的做法,禍水外引,反正,只要能拿到選票,哪管背后洪水滔天。
在中東政策上,在對俄政策上,在對歐政策上,以及,在對華政策上,都存在這樣重大的風險。
越是選情激烈,風險系數就越大。
還有,從目前看,特朗普似乎更有利一些,但別忘了,特朗普還官司纏身,假如官司對他極其不利,假如大選結果突然反轉,會發生什么?
在辯論中,特朗普就被問了三次:會不會接受大選結果?
前兩次,他沒有回答;第三次,他說,如果大選是公正的,他會接受。
我看到,不少人就分析,如果特朗普贏了,他肯定接受;如果他輸了,他肯定會說大選有作弊,他肯定不接受,不排除再來一次“攻打國會山”……
接下來的四個月,對美國,對美國大選,將極其關鍵,不排除會有戲劇性變化。
我看到,拜登隨后在一場競選活動中,也自嘲:我知道自己不再年輕了,我走路不像以前那樣輕松,說話不像以前那樣流利,辯論不像以前那樣好,但我知道,怎樣說真話,我知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我知道如何把要做的事情做好,跌倒了,爬起來……
拜登不服老,沒有主動讓賢的事,而且,刀刀不離特朗普。
那邊廂,特朗普歡呼勝利,正摩拳擦掌,準備第二場辯論。
第二場的時間,設定在9月10日。
到底是特朗普的乘勝追擊,還是拜登的王者歸來?這都是美國的內政,我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最后,就感慨一句,兩個老人爭一把椅子都這么拼,我們還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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