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提要】“人類歷史上還將有社會主義嗎?”這個問題其實沒什么可爭論的。問題在于,資本主義會長久抑制人類文明的進步嗎?人類走向社會主義是一種不可抗拒的運動,并非意味著所有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從資本主義過渡到社會主義的一切客觀條件均已成熟,而且客觀條件形成的僅僅是社會重建的物質基礎,而它未來的發展取決于作為社會經濟主體的國家的活力,沒有準備好向社會主義過渡的只是主觀的或人為的因素。醫治反社會主義、反共產主義情緒的最好“良藥”,是認真研究世界各國的社會主義思想,以及社會主義各國包括蘇聯在內的社會主義實踐。
【關鍵詞】人類文明 民主運動 社會主義
一、社會主義形成的客觀和主觀條件
我們從一些文獻中分析社會主義的歷史前途時,毫無疑問會提出或回答這樣的問題:人類歷史上還將有社會主義嗎?這其實沒什么可爭論的,它已經存在。從長遠看,現代人(homo sapiens)的整個文明史最終將進入社會主義發展階段。我們需不需要進入社會主義,在很大程度上,這已屬于家庭主婦們才會議論的廚房話題,因為她們對人類社會的發展規律不熟悉。不久前,人們還以為地球是扁平的,更不知道什么是資本主義、社會主義,只是在認識社會規律后,方始確信發展目標是社會主義。誰想否認這一點,就會像否認萬有引力定律一樣毫無意義。我們只能控制住,或者反過來加速社會主義的到來,就像人們已經學會如何克服或利用萬有引力定律一樣。
我們想對社會主義生活方式的反對者說,社會主義每一天、每一刻都在向社會的結構細胞滲透。社會結構以及所有已知形式的物質結構,都不可能處于凝固的狀態中,而是必須向某個方向發展變化。這種變化可以是混沌式、螺旋式,或是圓周形的運動,總之必須運動才行。許多著名哲學家認為,社會結構的發展沿著圓形螺旋式上升進行,不斷向更完善的歷史發展水平靠攏。社會不可能退回到原始共產主義,因為它是源起的階段。而現代人也不可能甘心停留在資本主義階段,勢必會變化。資本主義之后將出現什么樣制度的社會?除了社會主義,至今沒人提出任何新的社會形式。后資本主義社會肯定不是17-21世紀的資本主義制度。前面等待我們的究竟是什么樣的社會?哲學家和研究政策的經濟學家應該及時回答這方面的問題,應該確立自己認識世界的觀點,提出與人類文明發展相適應的國家政策。
社會主義即使在最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也能悄然付諸實踐。顯而易見,首先是因為人類文明的發展規律起了作用。它表現為多方面:國家、集體、全民,甚至混合所有等所有制成分的不斷增長,越來越多的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根據社會主義或共產主義的原則——按需要或按優先進行分配,資產階級社會對失業貧民、無家兒童、病人、殘疾人等的全面關照,等等。當然,這還不能算是社會主義,還只是朝這個方向前行的動勢。
人類本質上其實已完全放棄了(除了俄羅斯自由改革派)市場自由化,而是精心調控社會各領域的生產、流通和消費。如今,共產主義或社會主義的消費原則,在信息產品和部分精神產品領域,很大程度上已經占有主導地位。美國社區工會(facsio)挖空心思,干脆把救了資本主義的美國總統奧巴馬稱為“共產黨人”。因為他在危機期間曾一天兩次向失業的美國饑餓者發放食物,還將策劃金融金字塔的組織者送進監獄。另外,他們早就把資產階級國家:挪威、瑞典、瑞士和加拿大干脆說成共產主義國家。
從客觀上看,盡管整個世界發展速度緩慢,但的確是在朝著社會主義前進。唯一的問題是,資本主義會長久抑制人類文明的進步嗎?
二、現代資本主義已經成熟為社會主義了嗎?
究竟是誰或什么驅使著人類向社會主義“前行”,這是個自然產生的問題。無可厚非的答案是,歷史是由人類或者說是社會經濟主體創造的。客觀條件形成的僅僅是社會重建的物質基礎,而它未來的發展,取決于社會經濟主體——國家的活力,其中包括當權政府的立法和執行機構、政治活動家、社會科學理論家,以及大眾傳媒領導層等的積極性。
資本主義社會向社會主義過渡首先取決于自身,更準確地說,與它的現實狀況、資產階級國家勞動人民與統治階級之間尖銳的階級斗爭有關。勞動人民是為自身經濟利益和政治權利而斗爭的。統治階級迫于客觀條件的壓力,為化解嚴重的經濟、社會和政治矛盾,只能朝屬于社會主義社會的未來形式轉變。最不確定和最有爭議的是回答諸如社會主義將在何時、以何種方式替代資本主義之類的問題。要對這些問題作出回答,就必須正確理解在歷史運動中,或在人類社會發展中的主、客觀辯證法。
本文開頭提及有關人類走向社會主義是一種不可抗拒的運動,并非意味著所有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從資本主義過渡到社會主義的一切客觀條件均已成熟。這還牽涉到生產力、科學技術發展水平;生產的社會化程度以及全球所有國家能否停止軍備競賽,大部分國家能否完全滿足人們的需求等等。斯大林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后,就已經開始堅持這一觀點,可惜今天的政治家都早已忘記,而只專注于對他的批評。
值得注意的是,這場斗爭可能成為全人類為社會主義未來斗爭最現實的方向。換句話說,過渡到按社會主義原則運轉的一切條件都已準備好。沒有準備好向社會主義過渡的,只是主觀的或人為的因素。我們對此應當有所了解:(1)資本主義社會的社會意識狀況。它嚴格服從于剝削階級和其社會集團。他們捍衛的僅是自身的經濟和政治利益。(2)被剝削者和自身權益受限制階級的自身狀況。他們必須把經濟和政治權力掌握在自己手中,并以新的社會原則推進歷史發展。(3)理論家和思想家的存在或缺失。他們能夠依照科學理論指導各個國家在全球空間內進行社會主義社會的建設。(4)勞動者工會聯盟領導人、各國工人黨、人民黨、社會主義共產主義領袖的配備狀況,以及他們為社會主義而斗爭的領導能力。(5)在為爭取個別國家和世界各地勝利的實際行動中,真誠捍衛社會主義的全體成員是否能保持必備的統一。
事實上,我們顯然都曾見證社會主義在蘇聯存在和失敗的例子。科學家和政論家曾多次表示,社會主義在蘇聯的失敗并非經濟原因,而是蘇聯掌權階級不恰當的治理。因此,社會主義的客觀特性并未顯現出社會主義思想體系的歷史性破產,相反,它恰恰證明了作為社會主義社會自身主觀因素的高層領導和社會主義客觀條件間的對抗性矛盾。
作為蘇聯社會主觀因素的蘇聯統治階級,在絕對規模上具有世界第二的經濟實力、世界上最先進的科學、教育程度最高的民族、最專業的勞動大軍和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勞動者積極性。掌權階級和“改革派”在面對全球資本企圖破壞社會主義的問題上,最初采取的是十分保守的立場,隨后發生改變。這是蘇聯在準備和開展資產階級反革命活動時的主、客觀辯證因素。俄羅斯的“改革者”至今仍在隱瞞歷史事實,欺騙俄羅斯民眾。這場資產階級反革命活動推行的是黑幕資本主義,讓人聯想到18世紀在歐洲和美國運行的資本主義。
當今的俄羅斯改革者認為,他們正在糾正“歷史的曲折”,而其實是處在重返資本原始積累的時代。
三、資本主義給人類帶來的是毀滅
我們需要對世界資本主義體系的客觀條件作單獨評論。為什么資本主義“準備”向社會主義過渡?蘇聯的“改革”派、俄羅斯的“民主派”以及與他們一起的眾多所謂馬克思主義理論家,滿足于列寧有關資本主義在進入帝國主義階段后開始“腐朽”和“垂死”的論點。
我們嘲笑的不該是這位天才,而是該嘲笑嘲笑者自己。列寧的批判者只是通過自己的胃腸鏡來分析資本主義,即考察商店櫥窗、攤位貨架的資本主義市場,而不是從它在人類文明發展史上的地位的角度看其作用。他們甚至都沒有涉及全體人民生活的滿意程度,更不會從全人類角度考量個性精神發展的問題。這里提出的歷史任務,已超越了資產階級的認識范疇,它指出資本主義基本經濟規律——剩余價值的獲取(利潤最大化)導致了人類主要任務被自動忽略:全體民眾的就業機會和所有社會成員合理需求的實際滿足。
眾所周知,在資本主義社會,失業者、饑民、貧民、絕癥患者、流浪兒童……人數眾多(這種情況如今在俄羅斯也很多)。資本主義作為人類文明歷史發展的一個階段,我們應該根據全人類生活的基本指標對它進行評價。從這個角度出發,列寧和其他研究帝國主義的學者是正確的:資本主義是“腐朽”的社會制度,必將退出歷史舞臺,值得討論的只是新社會的建設方式和建成時日。
如果共產主義思想的反對者另外提出“后資本主義社會”,或許沒有人會反對來認識一下這個社會。但到目前為止,這樣的命題并不成立。筆者面向資產階級理論家、資產階級人士、俄羅斯“改革家”以及所有對此想到和未想到的感興趣者提問:“資本主義之后該是什么社會制度?”
每個人都應該心里清楚,資本主義絕非永恒!請告訴我,資本主義之后該是什么社會?何以具體體現資本主義的“腐朽”?針對這一問題,大量書籍和專著都作了回答。只要你愿意,可供介紹的資料不少,本文涉及的只是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某些社會“腐朽”性。
第一,為了瓜分領土、爭奪資源和稱霸世界,資本主義已經讓人類陷入一天都無法停止的致命戰爭中。占星家R.杜拉爾試圖通過行星的排列,找到在1700年至1992年所發生的59次重大戰爭中,傷亡1.2億人的原因。然而,戰爭的過錯不在星球,在于我們這個時代的資本主義社會。資本主義社會是唯一的罪魁禍首。借助美國的“束棒”(fasces),核武器在資本主義制度下開始大規模生產,在任何時刻都可以摧毀一切生命,甚至可以將地球倒轉過來。難道這不是“腐朽”?
第二,在資本主義制度下,統治階級已經重建了一個標準型的社會,數以千計活著的、思維著的“最高神明”制造著數百萬、數億人的饑餓。撰寫過多部圣經史的作者,內科醫生A.奧帕林在他的《石頭在哭泣》這本歷史專著的第五章中提到,聯合國的統計數據表明,如果全球人口的1/3獲得足夠數量和質量的食品,那么就有其他1/3的人勉強吃飽,最后剩下1/3的人要挨餓。
第三,A.奧帕林認為,最可怕的饑餓是精神的缺失。統治階級創建和維護的社會意識形態,只是對他們自己有益。寡頭們和完全出于私利任命的政權機構,通過極其龐大的工具,形成脫離勞動人民需求、保證自己利益的社會意識形態。它與人類精神文化成就相距甚遠,全人類積累的知識財富并未被享用。資產階級文化和資產階級生活方式使人們重返動物世界,重現人類間的仇恨:嫉妒、通奸、犯罪、屠殺、家庭沖突、出賣親子、社會爭斗、恐怖活動等等。精神與肉體的雙重饑餓,是最可怕的商業(銷售毒品和販賣饑餓者的活體器官)在地球上形成的原因。資產階級依靠被剝削者生存,增強并延續自己的青春。普通老百姓盡管也獲得了某種利益,但不過是得口“剩飯”而已。難道這不表現出當代資本主義社會的腐朽?難道這樣的社會還該繼續存在?
第四,資本主義使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出現了諸如失業這樣可怕的現象,從而侵犯了人類文明的基礎。哲學家們一再強調勞動的意義,唯有勞動才能將人類從動物世界中區分出來,即使我們從宗教角度看人類的起源,這一理念仍不失正確。人在失業的情況下,體能退化、心力衰退、意識遲緩,家庭價值觀遭破壞、人類再生育能力下降、患病人數增多、總體生活水平下降,整個社會的生命力由此減弱。難道這不是社會腐敗,不是資本主義社會物質和精神的衰退?
第五,隨著失業現象的產生,資本主義釀就了破壞社會勞動倫理的經濟體制和反常的精神道德體系。資本主義的基本經濟規律——“剩余價值的無償占有”生成了資本主義社會的社會意識:不勞而獲、一本萬利、貪得無厭、冷酷無情,以及包括貪贓受賄在內的經濟犯罪等等。資本主義社會的激勵機制和道德水準,反映的是所謂“經濟人”的社會標準。該標準不是財富再生產,而是取決于所有獲取物的占有和消耗量,它們往往以非法的方式和手段獲取。
資產階級“經濟人”是專靠掠奪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者生存的食利者,他們無須費力就能獲取“瘋狂”收入的能力,使其陷入的道德倫理標準無法與常規的通用標準相比較。最糟糕的是,所謂“公子哥兒族”即“老板”們的后代,以及文化界、政治界等上流社會的臺面人物,他們的腐朽生活不斷被大眾傳媒宣揚,這對年輕人和其他社交網絡用戶來說影響不小。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徹底消解我們每個人的人性、腐蝕人心。在這方面我們必須保持警惕!青年人特別應該明白。
筆者長期在大學教書,與蘇聯時期相比,人性被扭曲的例子看得夠多了。無論從勞動倫理、知識修養,還是從道德品行角度看,年輕一代的鮮活人性被腐蝕的例子不勝枚舉。最可怕的要數青少年的吸毒現象。據專家估算,包括學童在內,成癮的青少年占青年群體的1/3。毒品葬送了人類的歷史前程,而資本主義在人類的這一災難中獲取億萬暴利。
我們還可以列舉資本主義社會的其他許多問題。沒提到的包括:(1)周期性的經濟危機;(2)迫在眉睫的生態災難;(3)政權和所有權的全面壟斷;(4)為了迎合殘酷的資本競爭和保守新發明、新技術的商業秘密,不得不阻止科技進步的發展;(5)全球資本管理階層在資產階級國家行為的法西斯化。這些都是現代資本主義發達國家的客觀狀況。它們見證著資本主義深度“孕育”社會主義的過程,共產主義的幽靈已經在全球游蕩。
四、為什么社會主義無法很快到來?
首先要問,為什么社會主義不能在所有地方取代資本主義?在這個問題上,現今的回答不可能迅速和明確,而是需要將舊世界千年積累的矛盾、人類文明史上眾多的歷史發展趨勢進行分析后才能找到答案。與此同時,答案還涉及另一層面,即人類文明發展的主觀和客觀辯證法。我想再次重申,歷史是在人類的主觀性活動中創造出來的,客觀結果或是全社會經濟關系狀態,以及人們在生活各領域的幸福,是由人們的行為所決定的。
所有這些問題早就存在,遺憾的是,許許多多自以為是的馬克思主義者、共產主義和社會主義的學者、政治家都未能解決。他們通常夸張了對客觀經濟規律的希望,認為它必將導致社會主義的成功。不,規律不可能自動產生。唯有靠人們,靠群眾、政黨、工會、國務活動家等等的引導。為期望戰勝該死的資本主義,蘇聯領導人用規律具有魔法力量的空想麻醉自己。與此同時,馬克思主義號召人們采取行動,但他們卻在等待、焦急地等待。
我們認為,隨著資本主義作為一種社會形態的“腐朽”,主觀因素也在一起“腐朽”,其中包括與資本主義社會同時存在的社會主義社會。在任何情況下,資產階級、統治階級、世界政府善于打擊與其對立的、進步的主觀因素,并使其退化。他們不僅在資本主義社會,還包括現有平行存在的社會主義社會,都能如愿以償。
就培育社會主義斗爭的主觀因素而言,非常遺憾,當今世界還沒有一支政治力量能使社會主義成功,并迅速地替代資本主義。在資本主義國家里,資產階級徹底收買了所有工會,打敗了社會主義的共產黨和工人黨,而且在思想上解除了他們的武裝。現今,社會意識被資產階級思想道德體系控制,世界意義上的馬克思主義學者屈指可數。那些自稱是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信仰者,往往沒有讀過馬克思、列寧和其他著名馬克思主義者的著作。共產黨、社會主義黨和社會民主黨的領導人在形形色色的資產階級政府分支機構中工作,事實上未準備將社會主義付諸實踐,只是參與工作,對資本主義進行“改善”,或是復蘇這具僵化的社會尸體。
在這方面,圣約之子會、彼爾德伯格俱樂部的組織者可謂“勞苦功高”,制造了無數謊言的共濟會和在反共產主義、反社會主義斗爭中取得輝煌成績的世界政府,同樣“功不可沒”。我們的事業如果真以這樣的方式繼續下去,這些被歷史證明難免滅亡命運的機構終將埋葬全人類。這一切可能發生在例行的世界大戰、原子彈爆炸、全球文明差異戰爭或國內的自相殘殺中,如烏克蘭的導彈加炸彈的“民主”、全球變暖造成的基因技術毀滅性的災難。眾多科學家預言,臨近2030年地球將發生磁極變化、隕石“爆炸”、氧氣或淡水不足,這種惡劣氣候的預言已被聯合國所承認。這些災難千百年來在地球上都有發生,現代人類卻并未重視。有些國家雖然意識到了,卻只能從自身利益出發嘗試解決問題的辦法。
美國國家科學院在美國航空航天局的幫助下,向政府公布了2012年-2020年發展方向預測,標題為“太空天氣威脅:社會和經濟后果”。美國科學家不排除地球磁極的位移和全球變暖可能會導致北美大部、歐洲數國(包括英國、日本)等國家的被淹沒,最安全的地區或是俄羅斯歐洲部分、烏克蘭、西西伯利亞等。這就是美國人、英國人和A.默克爾試圖在阿富汗、巴爾干地區,現在又想在烏克蘭站穩腳跟的原因!
讀者可能會問:“宇宙氣象”與資本主義、社會主義有何相干?問題是,人類要消除所提到的威脅,唯有依靠集體的智慧,從所有國家和人民的利益出發,不將資金用于殺戮同類才行。而建立在帝國主義政策基礎之上,只考慮個別國家的利益,只想用武力威脅他國,其企圖是不可能得逞的。當大多數國家的社會制度都以整體利益為基礎,計劃性、組織性都很強時,目標才能兌現,而這樣的社會機構唯有社會主義才會擁有。
五、社會主義運動和民主運動的批判性分析
你必須坦率承認,由于以洛克菲勒家族、羅斯柴爾德家族、阿布拉莫維奇家族、普羅霍羅夫家族、彼爾德伯格俱樂部和世界政府為首的全球資本,在國際舞臺上推行階級意識形態的尖銳斗爭,導致共產黨人和社會主義者被“逼進死胡同”,全球資本巨頭在辦“葬禮宴”的格局下,勞動大眾和自己的政治領導人卻勁頭不高,在等待或撤退。許多關于國營所有制、國家經濟調控、反貧困和反失業斗爭等社會主義思想,已經被全球資本的主張所消解。貧富線在一些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已經變得相當接近(除了俄羅斯)。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們巧妙使用了階級間“社會伙伴關系”、當代資本主義社會的社會公正等言詞和方法籠絡人心。這是我們失敗的跡象,而承認失敗和找到原因是邁向勝利的開始。
從另一方面看共產主義運動本身,正如從馬克思時代起我們通常理解的那樣,身陷嚴重危機之中,大部分共產黨人寧愿坐等資產階級的施舍。此外,共產主義運動還被資本分化成相互競爭、有時又相互沖突的若干部分。一些自稱馬克思主義者的政治活動家,沒有把資產階級而是把自己的同志看成主要的思想斗爭對手,大量的學者、政治家和理論家宣揚終極真理。
馬克思主義思想付諸實踐,若要獲得成功,必須要有強勁得力、膽識過人的領袖才行。遺憾的是,當下像馬克思、列寧、F.卡斯特羅這樣的領袖一個都沒有,不僅在俄羅斯沒有,在發達資本主義國家也同樣沒有。這樣的領導者應該是能夠認識現實矛盾的資深馬克思主義理論家和權威的國務活動家(或是有把握走出社會政治僵局的政治家)兩者的結合體。在推行公共政治的信息時代,領導人應該以“永遠的領袖”H.查韋斯為模板。馬克思主義者們必須擁有這樣的領導人。人們要想砸碎謊言和蠱惑的銅墻鐵壁,并非那么簡單。它們由擁有掌控所有大眾傳媒工具的新聞傳播媒體構成,新聞工作者稱自己擁有第四權力,決非偶然。
俄羅斯聯邦的第四權力地位在整個政權系統之首,第四權力已經成為“資本主義的傳送帶”,所有大眾傳媒工具都靠資本在養活。人民的利益對他們來說是無所謂的,只有少數良心尚存的記者為保護普通民眾利益在發聲,但他們在全球資本的經濟和政治力量面前仍將示弱。
我們可以理解資產階級反社會主義的原因,但無法接受寡頭和其他企業主的思想,他們在占有別人勞動成果基礎上積累巨額財富。從資產階級的階級立場出發,它被解釋為應該激勵所有可用手段保護自身的階級利益。這種所謂的科學真理實在難以理解。我們可以從早期宣講科學共產主義理論的俄羅斯政治學家和經濟學家那里了解到,反社會主義的歇斯底里,應該算是一種心理疾病。他們的學術立場與科學毫無關系。盡人皆知,世界上包括A.愛因斯坦在內的不少大科學家,過去、現在均對馬克思和列寧、對社會主義作過正面的肯定。
反馬克思主義、反社會主義的觀點在國外很活躍,而今也出現在俄羅斯。那些公開站在捍衛資本利益一邊的學者們,在學術研究中運用的是錯誤的推斷方法。醫治反社會主義、反共產主義情緒的最好“良藥”,是認真研究世界各國的社會主義思想,以及社會主義各國包括蘇聯在內的社會主義實踐。
俄羅斯和其他蘇聯加盟共和國釀成悲劇的一個事實是,蘇聯的馬克思主義者滿足于在社會主義制度下,宣傳階級和階級斗爭消失的理論。隨著資本主義的復辟,他們無法迅速制定并提交廣大勞動人民替代資本主義社會的改造模式,特別是那些堅守科學立場的馬克思主義者,沒能及時發現加速過渡到所謂市場經濟社會會造成的所有危險,而這種市場經濟本質上是強盜資本主義。他們無法將科學的世界觀快速灌注于公眾意識中,類似這方面的原因還有很多。
首先,堅信馬克思理論正確的馬克思主義者少之又少,可謂鳳毛麟角。來自蘇聯共產黨的社會科學理論家,當年在高壓下未能真正掌握馬克思主義真理。這盡管令人悲哀,卻是事實。學者們的學術研究受到壓制,當然創作不出好的成果。
其次,改革的“工頭”和“先鋒”們迫使社會主義捍衛者措手不及。他們大肆摧毀社會主義經濟,致使公眾意識在過渡到資本主義市場經濟后,人們由于“共同幸福”的錯覺,產生了心理上的變化。社會主義的經營管理方法以及蘇聯生活方式被“改革者”和“革新派”庸俗化,致使大多數蘇聯公民滿心以為人人都能成為百萬富翁,生活富足,都將駕駛“伏爾加”和“奔馳”上路,而對資本主義社會的痼疾沒有發出警告。“醉酒”后的不適來得非常迅猛,人們至今還在心理“陰影”中生活。
再次,社會主義者自身無法有效地清除社會主義思想中的教條主義和消極等待等因素。它們源于蘇共當局對社會科學意識形態的嚴格控制,大多數蘇聯公民皆不假思索地相信蘇共總書記,關注的都是社會主義的完善而不是它的被顛覆。蘇聯社會由于主觀的原因造成了極其矛盾的趨勢,預示著這類原先占主導地位的社會主義社會逐漸進入了歷史死胡同,其原因不在于客觀因素、不在于社會主義制度,而在于共產主義“建設者”智力的低下。
蘇聯社會主義毀滅的首要原因,是改革“建筑師”和“管理者”在經濟和政治上的無知,是馬克思主義前輩學者和上一代黨的領導人的因循守舊。當今,反對資本的社會主義者分為相互敵對的兩部分,統統自稱是社會主義的唯一“救世主”,卻無人參與新環境下社會主義理論的發展工作。缺少這方面的努力,社會主義實踐無以成功。
社會主義運動的迫切任務是左翼反對派的團結。分散的社會主義和其他左翼反對派領導人在掌權之后,但愿能達成分享權力的協議,這樣就能改善缺少反對派的現實狀況。
(譯者:上海社會科學院研究員 楊偉民)
文章來源:《馬克思主義研究》2015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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