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金融危機對美式資本主義自信的沖擊
陸軍裝甲兵學院政教室殷霞
摘要：本文在唯物史觀的視閾內審視金融危機對美式資本主義經濟、政治和思想上的沖擊以及由此產生的美式資本主義道路自信、制度自信和理論自信的動搖。
關鍵詞： 金融危機 美式資本主義自信
蘇東劇變后，美國人得出這樣的兩條結論：一是資本主義有很強的自我調節能力，不但不會在危機中走向滅亡，而且能夠戰勝危機獲得新生。美國的學者弗朗西斯科·福山以著作《歷史的終結及最后之人》高呼，歷史終結于資本主義，資本家是笑到最后的歷史主角。這就是當時美國人的意識與心態。二是馬克思主義過時了，既不能解釋二戰之后的世界，更不能改造世界。然而，2008 年的金融危機使美國人在鐵的事實面前失去了對美式資本主義的道路自信、制度自信、理論自信。表現如下：
一、美式資本主義經濟自信被動搖
根據世界銀行公布的數據，2009-2015年間，世界經濟平均增速為3.8%，社會主義中國是6.9～10.45%，而美國一直在-0.278～2.4%之間徘徊。可見，受金融危機沖擊，美國經濟增長一直乏力。與之相伴的是居高不下的失業率與貧困率等涉及民生大事的社會問題。關于失業率，美國官方稱在5-10%之間，而特朗普在競選演說中爆料為42%[1]。高失業率，導致貧困人口的劇增，現在美國有4300萬人處在極度貧困之中[2]，即每8個人就有1個是極度貧困者。經濟的不景氣以及由此引發的系列社會問題，使普通民眾生活困難，“美國夢”破碎。他們不得不思考“我們的體制真的像我們一直認為的那樣對大多數人都好嗎?”[3] 2008年以來，蓋洛普公司對“你對國家的滿意嗎?”的話題進行跟蹤民調，結果發現，70%以上的人對國家方向表示不滿[4]。在民眾對美式資本主義發展模式信心的動搖的同時，那些支撐美國思維的學者們也不斷發出詛咒的聲音。如哲學家奧爾曼表示：“我并不認為資本主義是一種有效率的生產方式。” [5]美國學者、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約瑟夫•斯蒂格利茨說：“美式資本主義的光環已逝，在走向滅亡。”[6]如此等等，顯示美國民眾對美式資本主義經濟制度合理性的懷疑以及對未來發展前景的擔憂。
二、美式資本主義政治自信被動搖
馬克思主義認為，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經濟基礎的動搖引發政治和思想上層建筑的動搖。在美國的政治上層建筑里，兩黨制、三權分立、普選制等是其民主政治的特色。美國也一直為此夸耀，以至于不惜動用武力向世界推廣。民主選舉是其民主政治重要組成部分，也是美式民主的集中體現。可事實上，美式民主是典型的金錢開道，金錢主宰著選舉的過程和結果。選美國總統要花多少錢?美國大選2000年花30億美元，2004年40億，2008年53億，2012年62億，2016年將花66億。不斷攀升的數字詮釋著金錢與民主的關系。以至于候選人特朗普說：金錢可以敲動美國政壇。因此，特朗普一出場就炫富，宣布自己的身家是多少多少億。更滑稽的是，《福布斯》雜志不小心把他的財產數字報道錯了，特朗普為此將該雜志痛罵一通，結果他神奇般地贏得總統競選。民主選舉本是選賢用能的手段，在美國卻成了大資本家把玩的政治游戲。那些真正有才能卻因為缺錢的參選者，永遠都被拒之門外。對此，美國前總統吉米·卡特哀嘆到，美國已經不再是民主國家了。卡特的擔憂反映出資產階級對自己的政治制度的不自信及其存在合理性的懷疑。與此同時，民眾也對美國的民主政治失去信心。公共事務研究中心最近展開的民調顯示[7]，90%的美國人對整個政治體系沒有信心，96%的美國人對國會沒有信心，85%的美國人對行政部門沒有信心，76%的美國人對最高法院沒有信心。55%的美國人對2016年大選感到無奈。
三、美式資本主義理論自信被動搖
在思想上層建筑中，起支撐作用的是核心價值體系。多年來，美式資本主義視“主張私有制，反對公有制”、“主張個人絕對自由，反對集體主義”、“主張市場放任自由，反對任何形式經濟干預”的新自由主義為靈魂，并把它作為核心價值觀、普世價值向世界強行推廣。金融危機使自由市場的缺陷充分暴露。在沉重的打擊面前，美國人不得不承認新自由主義主導的價值體系的不足。在金融危機中，看到私有企業齊聲高呼“政府救市”時，美聯儲前主席格林斯潘說：整個理智大廈崩潰，“不敢相信自己對市場的信念和對市場是如何運作的理解是錯誤的。”[8]處在思想斷裂處的美國人，就像處在20世紀初的中國人一樣，在尋找精神依賴之所，自覺不自覺地倒向資本主義的對立面、社會主義和作為社會主義指導思想的馬克思主義。2009年美國拉斯穆森民意調查機構的民調結果顯示[9]，30歲以下的美國人中，33%喜歡社會主義;在所有美國人中，20%喜歡社會義。如，2009年美國學者奈斯比特在《中國大趨勢》一書寫到：社會主義“將以令人難以置信的力量影響整個世界”，社會主義制度已經“坐上世界優秀文明前列的位置”[10]。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有識之士不得不相信馬克思科學地剖析了資本主義制度，信服馬克思主義的理論，認為馬克思是人類歷史方向的正確把握者，是拯救資本主義最優秀的“醫生”。如瑪爾塔說：“馬克思對資本主義作了最杰出的最深刻的批判，……我認為馬克思留下來的理論武器能使我們對當前的新自由主義全球化作出最好的批判。”[11]喬治•索羅斯說：“馬克思在150年前發現了資本主義制度的缺陷，對此我們必須引以為戒。”[12]社會學家大衛•科茲通過幾十年切身的社會調查與研究，在10年宣布：“我最終發現，馬克思的理論是解釋當今資本主義制度的最好工具。”[13]
[1] 騰訊財經訊：《特朗普：美國真實失業率是42%》，騰訊財經微博2015-09-29。
[2] 同上。
[3] 轉引自劉志明：《金融危機動搖了世界對西方資本主義制度的信心》，《紅旗文稿》2010年第11期。
[4] 《美民調:僅1/4美國人對國家方向滿意 對政府不滿居首》，人民網-環球時報2015年05月19日。
[5] 奧爾曼 顏鵬飛：《市場經濟、經濟，人民危機與社會主義前途》，人民論壇2011-01-11。
[6] 約瑟夫•斯蒂格利茨 劉志偉：《美式資本主義的滅亡》，《新世紀周刊》2009年第20期。
[7] 《美媒：民調顯示美國民眾對美式政治缺乏信心》，參考消息網2016年06月06日。
[8] 張維為：《拒絕“市場原教旨主義”》， 環球時報2014年09月22日。
[9]劉淑春： 《全球金融危機背景下的美國工會運動和美國共產黨》，《馬克思主義研究》2011年第9期。
[10] 《世界趨勢下的中國：:專家稱應堅持發展中國家定位》， 《人民論壇雜志》2010年3月31日。
[11]瑪爾塔·哈內科爾、亞歷克斯·卡利尼科斯：《馬克思主義者怎樣思考全球替代運動》，《當代馬克思》2008年第44期。
[12]弗朗西斯-惠恩：《西方人讀馬克思》，鳳凰網財經2011年03月05日。
[13]轉引[英]亞歷克斯•卡利尼科：《馬克思主義對當代資本主義的批判》，《馬克思主義與現實》2011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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