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里第二次要選總統了,這個69歲已到古稀之年的老太太,在8年前失利之后再一次要挺身而出,準備著握起最高權力的手杖。她的參選成為眾多精英女性群體的又一次狂歡——女人也能參政,也可以在政壇上馳騁,完全不亞于男人!
單純以一個自由女權主義的視角來看,希拉里是解放了的:作為一個雙性戀,她大膽承認公開出來,甚至和女孩子們在公共場合親親熱熱也毫不羞澀;作為一名妻子,她長時間不將自己原有的姓氏改為夫姓;作為一名政客,她順利游走于男性為主體的美國政壇中,玩轉勾心斗角,幾次面臨各種大事件都臨危不懼。
1998年,“拉鏈門”事件揭露,一段和狗血殘片沒有差別的婚外偷情事件在白宮上演,陷入其中的男女主角正是希拉里的丈夫,時任美國總統的比爾·克林頓,在各種政治力量的角力中,一場家庭風波被炒得沸沸揚揚。希拉里的態度成為了重要環節——然而這位一路呼喊著女性解放,不要被家庭和男人捆綁的女強人,最終妥協,表現出“包容和大度”——作為一個敢愛敢恨,面對傳統壓力也不改夫姓,連公開自己多元的性取向都毫不畏懼的女漢子,她哪里是妥協于家庭,妥協于男人,她是妥協于政壇,以發展自己更好的政治資本鋪開道路罷了。
希拉里夫婦原都是支持共和黨,之后在合適的政治道路中選擇了民主黨。比爾·克林頓擔任總統期間,一直秉行他自己標榜自由理想的執政方略。例如用開放的心態要求軍隊公開同性戀,結果受到軍方的強烈反對,推行不易,最后以“不問不說”的折衷方案草草收尾。同時以縮短社會差距、向富人征稅的目的,要求征收奢侈稅,結果卻事與愿違,導致皮草、游艇等高價商品銷售下跌,傷害了作為勞動者的銷售員的收入。結果,本要爭取這部分人的支持,卻事與愿違。
希拉里想要把這種自由理想的理念實踐得更為徹底,參選的“第一把火”就是關注企業高管的高薪酬,要求將其降低以縮短差距,由此爭取美國的中低收入者;同時進一步鞏固美國的醫療改革,強化政府和保險行業在醫療市場中的作用,以更好的保障美國人民能夠接受較好的醫療服務。但同時,她的執政政策中,又對包括中國在內的其他國家表現出強硬態度,要遏制中國的發展。
說到這里來就清楚了,希拉里對“美國夢”自由理想的詮釋,原來是建立在對其他發展中國家的強硬政策基礎之上的。這幾年來,美國一方面資本輸出,把中國等發展中國家作為世界工廠,從廉價的勞動力中獲取高額利潤,同時通過國債大量回收第三世界國家的外匯儲備。如此一來,便可大賺一筆,保障了本國的經濟基礎,同時還把社會矛盾轉嫁到第三世界國家。這樣一來美國的自由民主夢實現起來難度大大降低了!
但這種自由民主畢竟只是少部分人的。
同樣的道理,就算希拉里當了總統,就意味著女性的解放嗎?
美國的高層政治、選票爭取,是通過大量的拉票、路演實現的,這本身就是砸錢,比的就是誰更會砸、誰砸得更有技術含量,可是,沒有經濟基礎連想都不用想。這本身就是小部分人的政治。在這樣的環境中解放出來的女性,也不過是極少部分人。毫不夸張的說,一個美國平民和美國總統的距離,并不亞于一個平民女孩距離真正解放的距離——她們同樣在面對著性別不平等、性別暴力,甚至有很多很出色的女性,同樣要困在家庭之中,姓著丈夫的姓。特別是,有很多在美國打工的外來女工,受到更加嚴酷的考驗:就業歧視、工作場所的性騷擾等等,一個自由平等的美國夢,離她們還有太遠。
回頭說來,就算是一個解放了的女性上臺,就真的能給美國的女性,特別是底層的女性帶來解放嗎?兩個前例可以看看——1975年,撒切爾夫人成為英國第一位女首相,并沒有給英國的婦女們帶來什么權利提升,反而大量鎮壓工人運動和工人組織,削減勞工福利,推行資本擴張的新自由主義政策,給廣大的底層女性帶來了巨大的傷害;2007年,以黑人平權為重要口號的奧巴馬上臺,但任期內并沒有為消除種族歧視帶來任何貢獻,反而爆發了多起警察槍擊黑人事件。指望著希拉里的上臺能帶來改變,恐怕也是too simple too naïv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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