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衰落”是資本主義文化霸權的歷史宿命

　　核心提示：我們欣喜地看到，近年來伴隨著越來越多的文化自覺、民族自信和國家自主，資本主義文化霸權在世界范圍內遭遇到越來越強烈的抵抗，備受指責、處境尷尬，其一統天下的局面將一去不復返。

　　資本主義文化霸權是指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為了實現戰略利益和全球統治，將其價值觀念、意識形態、政治理念傳播強加給其他國家，以征服和控制別國人心，而建立的一整套文化殖民的權力機制和權力形態。

　　全球化時代，資本主義文化霸權一度體現在思維塑造、價值傳播和媒介掌控的強大權力和話語壟斷上。作為資本主義文化霸權的“內核”——文化觀念和意識形態，主要表現為一整套理論教條。

　　在歷史發展上，或是預言“歷史終結”，唱衰社會主義;或是渲染“文明沖突”，丑化“非我族類”。

　　在政治文化上，或是鼓吹“民主憲政”，否定其他民主形式;或是標榜“公民社會”，指責其他社會治理形式。

　　在經濟運行上，或是推行“市場崇拜”，反對國家干預經濟;或是排斥公有經濟，強制推銷“休克療法”。

　　在生活觀念上，或是沉溺“消費主義”，追求享樂主義;或是踐行功利主義，工具理性大行其道。

　　在人類價值上，或是推崇“人權至上”，干涉他國內政;或是輸出“網絡自由”，大搞媒介帝國主義、電子殖民主義和網絡霸權主義，進行信息竊取和網絡滲透。

　　究其核心和本質，不難發現，資本主義文化霸權一直在不遺余力地宣揚和渲染“普世價值”，鼓吹和推銷“西方道路”，攫取和捍衛西方利益。一方面反映出西方中心主義的傲慢心理和自負情結，對非西方世界的歧視、不屑和貶低;另一方面則企圖通過文化霸權機制、文化殖民體系和心理塑造手段為西方資本主義霸權進行價值觀張目和合法性論證，成為西方霸權迷惑人心的“文化外衣”和實現西方戰略利益左右逢源的“道德利器”。現實來看，資本主義文化霸權苦心孤詣打造的強勢話語體系和先進傳播方式不斷爭奪人心、爭奪陣地、爭奪群眾，在某些地區、某些領域形成了“指鹿為馬”、“三人成虎”的惡劣輿論氛圍和心理氛圍，其“雙重標準”、“道德警察”行為扮演了西方新帝國主義論不光彩的現實共謀角色。

　　然而，并非像某些西方學者一廂情愿的那樣，資本主義文化霸權能夠成為西方霸權的“救命稻草”和西方實力的“巧妙運用”。相反，資本主義文化霸權面臨著無法回避的現實考驗和重大挑戰。資本主義文化霸權并非日益鞏固，而是搖搖欲墜!可以預見，不斷衰落將成為資本主義文化霸權的長期趨勢，其主要因素、發展動向值得認真關注和清醒認識。

　　資本主義文化霸權——

　　政治經濟基礎日益衰落

　　根據辯證唯物主義觀點，文化權力受制于政治經濟權力，同時反作用于政治經濟權力。由此觀之，一方面，文化霸權作為西方霸權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是西方霸權的重要外在體現和表征;另一方面，文化霸權作為“軟實力”的主要形式，需要西方資本主義霸權的政治經濟軍事科技“硬實力”支撐。

　　最近十幾年的歷史則表明，資本主義文化霸權的基礎——西方國家的政治經濟優勢正在加速衰減和折損。冷戰結束以來，國際力量對比持續朝著有利于新興發展中國家的方向發展。中國、印度、巴西、南非等發展中大國發展勢頭強勁，在世界經濟和國際貿易中占據的比重不斷提升，有力地沖擊了西方主導的世界經濟格局和政治秩序。相反，西方老牌資本主義國家發生的次貸危機、歐債危機后果嚴重、影響深遠，不僅極大地打擊了資本主義經濟體系，損耗資本主義制度元氣和動搖資本主義社會信心，破除資本主義市場神話和資本崇拜，教育全世界更加清醒認識資本主義根深蒂固的內在矛盾。

　　顏色革命、阿拉伯之春、埃及亂局、烏克蘭亂象一再暴露資本主義“繡花鞋”式選舉民主的局限性、虛偽性和欺騙性，給一些發展中國家帶來的政局動蕩和社會分裂激化了非西方國家對西方民主輸出、制度輸出的強烈不滿和極高警惕。美國及其軍事盟友發動的阿富汗戰爭、伊拉克戰爭和利比亞戰爭對國際法的踐踏和西方雙重標準，尤其是美國的單邊主義、干涉主義的倒行逆施，引發了全球正義力量的廣泛抵制。棱鏡事件和監聽丑聞更是大大折損美國國際聲譽和道義形象，揭穿了美式“自由正義”的丑陋面孔，甚至引發西方同盟內部的矛盾和摩擦，美國政府的自私自利、背信棄義、言行不一遭到千夫所指。

　　這一切，毫無疑問都在屢屢傷及和動搖資本主義文化霸權的優勢地位和實力基礎。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政治經濟實力不斷下行，西方資本主義政治經濟秩序傷筋動骨、岌岌可危，資本主義文化霸權將逐漸成為無根之木、無源之水。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由此看來，資本主義文化霸權的“空中樓閣”今后是難以長期為繼的。

　　資本主義文化霸權——

　　內部矛盾難以有效克服

　　資本主義文化霸權體系的內部矛盾表現為資本主義社會中人的生活，包括宗教、藝術、文學等都被切割為碎片，成為“經濟沖動”的附屬工具，導致精神異化、文化異化，工具理性、技術理性在生活中蔓延，虛無主義、享樂主義大行其道，這一切顯現出資本主義社會整體的衰落征兆。

　　資本主義文化霸權的內部矛盾并非簡單的“精神污染”，其根源于資本主義制度本身頑疾，資本邏輯和形而上學嬗變為人的異化、文化的異化。很明顯，克服資本主義文化霸權體系矛盾的任務不可能由“資本主義本身”來完成，關鍵在于對以“資本”為核心的現代資本主義社會進行徹底的批判。

　　近年來，包括社會主義在內的各種思潮和進步運動對西方資本主義文化霸權進行不懈的抵抗和解構，在對資本主義生產體系和基本制度進行有力批判的同時，極大地改變和重建了資本主義的文化圖景、文化生態。社會主義作為資本主義的對立物、繼承物、替代物、創新物，不遺余力地揭示和批判資本主義社會內部私人勞動和社會勞動之間的矛盾性，推動建立“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的美好社會。

　　因此，資本主義文化霸權體系內部存在難以化解的根本危機和現實沖突。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些矛盾和沖突在資本主義文化霸權體系內部持續滋生發酵，在客觀上打擊了霸權的盲目性、擴張性、侵略性，削弱了霸權的整體性、穩定性、合法性，為資本主義文化霸權的動搖和衰落提供源源不斷的物質基礎和道義力量。

　　世界上積極進步文化力量——

　　蓬勃發展欣欣向榮

　　眾所周知，多樣性是事物的屬性，人類文化自然也不例外。世界文化多元性特征是歷史和客觀現實。正是由于這種多樣性或差異性的存在，整個人類文化才呈現出多姿多彩的局面。然而，近代以來，西方資本主義強國利用經濟科技先發優勢，在世界范圍內大肆進行文化輸出、價值滲透和觀念塑造，企圖以資本主義“普世文化”取代各個民族“個性文化”，以資本主義“普世價值”取代各個思潮“價值追求”，以資本主義“普世道路”取代各個國家“獨立探索”。其根本目的在于通過資本主義文化霸權禁錮頭腦、壟斷話語、打擊“另類”，維護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戰略利益和維持文化殖民局面。

　　我們欣喜地看到，近年來伴隨著越來越多的文化自覺、民族自信和國家自主，資本主義文化霸權在世界范圍內遭遇到越來越強烈的抵抗，備受指責、處境尷尬，其一統天下的局面將一去不復返。

　　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在改革開放舉世矚目的成功實踐基礎上，中國走出了一條與“西方道路”完全不同的嶄新道路和實踐形態，開辟了一個與西方世界迥然相異的文明天空和價值體系，成為西方文化霸權衰微和西方“普世價值”失靈的重大現實證明和注腳。中華民族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愈發堅定，積極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疇新表述，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逐漸形成具有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話語體系和世界影響。

　　同時，為數不少的發展中國家結合各自歷史傳統和文化特點，不懈探索符合本國實際的發展道路、發展模式、發展規律，破除西方迷信，打破文化困局，消除自卑心理，不再唯西方教條馬首是瞻，不再對西方模式削足適履，贏得了經濟社會文化發展欣欣向榮的局面。

　　毫無疑問，世界范圍內的文化自信、文化自覺將大大推進世界文化多元多樣多變的進程，國際關系民主化和發展模式多樣化勢不可擋，對資本主義全球霸權和資本主義文化霸權形成沉重打擊。

　　當然，資本主義文化霸權的完全崩塌和徹底消解依然是一個長期的歷史過程，伴隨著艱巨的較量、競爭和斗爭。必須清醒認識到，資本主義全球體系的政治經濟科技相對優勢一段時期依然存在，為資本主義文化霸權繼續提供基礎和資源;資本主義意識形態、生活方式和價值觀念的滲透性、腐蝕性、傳遞性具有不可忽視的歷史慣性;利用互聯網等新媒介的先發優勢，資本主義文化霸權還在不遺余力地自我鞏固和盲目擴張;資本主義全球體系和文化霸權絕不會心甘情愿黯然退出歷史舞臺。所以，在某些具體事件和時間點上，我們還會發現資本主義文化霸權的咄咄逼人和回光返照。

　　盡管如此，資本主義文化霸權的“內憂外患”積重難返，既難以自我救贖，也無法延續權勢。宰制人類社會發展一兩個世紀之久的資本主義文化霸權已經不可逆轉地走到了“歷史拐點”，加速衰落的歷史宿命無法避免。因此，人類歷史并沒有“終結”，相反，世界文明體系多樣性的嶄新格局和歷史大幕剛剛開啟。退出世界舞臺不是別的，恰恰是資本主義文化霸權的歷史和資本主義世界體系的時代。時間是最好的催化劑，讓我們拭目以待。

　　(作者：國家稅務總局黨校講師，中國人民大學國際關系學院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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