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革命”后西方非政府組織在獨聯體國家的發展演變
李立凡
[提要]西方非政府組織在“顏色革命”后調整了其在中亞地區的活動方式,由明轉暗,大肆開展網絡行動,支持所謂“漸進變革”。為了保持政局穩定,一些獨聯體國家針對西方非政府組織在境內的活動采取了一些有效的防范措施,總體呈現“防范加疏導”的趨勢。俄羅斯政府及時掌握非政府組織的動向,通過立法,防止美國和西方勢力的滲透與影響。但由于具有政治色彩的西方非政府組織在中亞地區加緊活動,目標實際指向各國政府,獨聯體國家對這些西方非政府組織的防范將進一步加強,主要做法是:關閉西方非政府組織在境內的有關機構,制定適用于非政府組織的法規,加強互聯網監管,成立相應組織加以抗衡。
“顏色革命”已經過去了近八年時間,以播種民主、倡導人權為名義,從事培育親西方政治勢力的西方非政府組織似乎淡出人們的視線,但其在獨聯體的活動實際并未停止。西方非政府組織只是對以前的民主傳教、金元戰術和扶持反對派等做法進行了調整,由明轉暗,由普遍到專業,由表面上的大張旗鼓發展到網絡行動。近幾年獨聯體的一些國家又逐漸開始關注西方非政府組織的活動,并采取了一些措施加以防范,使之納入國家的“可控范圍”,同時又不影響加入“西方民主進化過程”。
一、“顏色革命”后西方非政府組織在獨聯體的最新發展
“顏色革命”的后續效應一直是西方非政府組織考慮的切實問題,因為這關系到它們在獨聯體國家的生存。美國助理國務卿鮑徹在“顏色革命”之后舉行的“美國中亞政策:平衡優次考慮”聽證會上檢討了過去幾年華盛頓在中亞地區政策的失敗,認為西方國家對中亞的政策將進入“顏色革命”后的調整發展期,即調整與獨聯體國家關系,由打壓轉向拉攏,由策劃“顏色革命”到支持漸進變革。這也是西方非政府組織在獨聯體的轉型和發展方向。
目前西方非政府組織在獨聯體地區主要有以下八種存在形式: (1)宗教機構;(2)人道主義救援和發展機構;(3)私人基金會; (4)專家型非營利的咨詢和項目執行機構;(5)宣傳機構;(6)政策研究思想庫;(7)專業協會;(8)互助、自助組織。這些組織在組織建設、人員配置和資本籌集等方面離不開西方政府和獨聯體國家內部反對勢力的支持,其發展手段也呈現實用和多變的趨勢。
(一)增加經濟援助,爭取長遠目標
“顏色革命”后,西方國家均不同程度增加對獨聯體,特別是中亞國家的經濟發展援助,以實現其長遠目標,即搶占戰略資源,并敦促中亞各國按照美國模式改造國家和社會,以圖徹底將中亞納入自己的勢力范圍。與政府有千絲萬縷聯系的西方非政府組織成為落實政府上述戰略的先鋒。在此背景下,一些專門的項目應運而生。如美國歐亞基金會專設的中亞項目(EFCA),通過技術援助和贈款,在中亞地區投入4000多萬美元以支持地方社區發展、民營企業、教育和公共管理。具有歐盟背景的非政府組織重新登上獨聯體國家經濟援助的舞臺。“開拓中亞的經濟能源市場”是TACIS(對獨聯體國家的技術援助)的核心功能,這也是歐盟的各類非政府組織在獨聯體國家發展的主要動力。為適應和配合歐盟在2007年6月出臺的新戰略,一些大型的非政府組織(如英國的志愿者服務組織VSO等)開始在經濟、交通、能源、環境、人道主義援助及教育等領域進行廣泛的合作。歐盟救助行動均由歐洲共同體人道援助局(ECHO)負責實施,ECHO的年度預算已超過50億歐元,近年來歐盟援助資金的約三分之二都提供給了非政府組織。一些歐洲的基金會開始對獨聯體國家輪番注資,如一些關注民生且在聯合國框架下運作的組織(UNC-TAD, UNESCO, UNDP, UNEP, UNIFEM, WA-WONs,WSSD), 以及關注環境保護的基金會(Heinrich Boll Foundation, The Stefan Batory Foundation間)和關注性別歧視的組織閥(WIDE)等。日本財團(The Nippon Foundation)也以非政府組織的形式充當日本政府開發援助(ODA)計劃的推手,如簽川和平基金會(Sasakawa Peace Foundation)、國際文化會館(lnternational House of Japan)等,為中亞國家經濟轉軌、社會管理等提供人員培訓和制度建設支持。這些通過非政府組織實施的援助體現了當今的援助理念,即提高受援國政府對援助項目和資金的所有權和責任,也符合聯合國千年發展目標所要求的援助模式。這種模式鼓勵受援國的非政府組織與政府進行協商,使非政府組織的行動符合國家發展戰略并通過國家指標項目獲得資金。
(二)尋找盲點,開拓新的市場和焦點國家
加強與當地政府的合作逐漸成為西方非政府組織籠絡本土組織和施加影響的主要方式。西方國家以前認為,土庫曼斯坦的非政府組織難以發展,從而使西方非政府組織尋找其他替代方式來注冊以便合法運作。但近年來土庫曼斯坦的非政府組織日益壯大,并與政府建立了良好關系。這為西方非政府組織拓展在土庫曼斯坦的滲透創造了條件。如美國資助的“土庫曼斯坦青年和公民價值基金會” (TYCVF)是于2006年底成立的非政府組織,由六名原美國和平隊的志愿者創立,每年為土庫曼斯坦青年提供一定數量的小額資助,資助額從50美元到1000美元不等,用于發展美土文化,拓展美國文化影響力,并且從2010年起開始介紹美國學生進入土庫曼斯坦。國際非政府組織研究中心土庫曼斯坦項目顧問Anara Musabaeva指出,如今西方資助者之間協調性的提高是一種積極的發展。資助方在與非政府組織的關系中趨于采用協調一致的方式,并且相互分享信息,即西方非政府組織可以利用其在本土的工作成果,作為宣傳其自身業績的憑據。大多數西方非政府組織認為,在一些領域內采取積極的方式來使當地政府歡迎非政府組織的參與是更好的方法。獨聯體地區的“顏色革命”后,西方非政府組織已經成功地加入一些敏感項目中,如反對毒品、防治艾滋病和幫助難民。土庫曼斯坦的很多非政府組織成員都非常年輕,他們首要關心的是找到一種生存和就業的方式,雖然他們還沒有足夠的實踐。土庫曼斯坦的非政府組織之間為獲得西方的資助而進行的競爭不像該地區其他國家那樣激烈,在中亞其他地區的非政府組織雖然數量更多,但競爭的壓力已經給他們的關系蒙上了一層陰影。相反,土庫曼斯坦的非政府組織之間洋溢著一種特別的、積極的精神。這鼓勵了西方的資助者繼續對他們提供援助。西方非政府組織希望通過不斷加大對土庫曼斯坦非政府組織的資助,將這個能源富國拉人西方的懷抱,使之成為對抗俄羅斯的影響力的重要屏障。
(三)組建“民主大聯盟”
西方相信非政府組織能做成政府無法做的事,且往往能獲取政府無法獲取的資訊,但美國與非政府組織的合作是零星的且不完善,因此,美國與西方國家致力于構建政府部門和非政府組織之間的的民主工作者聯盟,依照地理位置構建區域組織結構,在統一協調下籌劃媒體、選舉、監督、政治組織等事務,使利用復雜多變的地區形勢推進西方民主的能力大大增強。2007年起“民主國家共同體”謀求通過一系列項目來支持發展“民主機制和民主價值觀”。它向獨聯體國家摩爾多瓦派遣了一個由從事“民主事業”的人員組成的多國代表團,向摩爾多瓦官員介紹“民主的最佳經驗”。在西方的鼓動下,由波羅地海國家等組成的“民主共同發展組織”對中亞的一些民間非政府組織加強了攻勢。他們認為,歐亞地區的政治動態仍令人嚴重關注,越來越多的非政府組織、反對黨及公民應該組織起來,要求政府對其行政行為負責,如他們指出反對黨在土庫曼斯坦和烏茲別克斯坦不能登記注冊,希望攪局烏茲別克斯坦的2012年總統大選。同時,他們又說,這一地區國家的政府沒有正確效仿烏克蘭和格魯吉亞的經歷,他們的官僚體制和特殊的法律手段阻礙了致力民主的非政府組織,窒息了所謂“公民社會”。
(四)利用現代傳播手段如博客等網絡媒體整合資源
“顏色革命”后,非政府組織利用博客在網絡傳播各類思想及對中亞地區的評論,在著名的歐亞博客網上開發了分博客群,重點對獨聯體各國的經濟改革、環境保護、社會發展、國際關系、軍事等進行綜合報道,鼓勵并吸引了大量的前蘇聯地區的國家干部、媒體從業人員和普通市民參與討論。根據筆者的統計,截至2007年8月8日,已有3009個博客群建立,分別為:學術(20),宣言(12),亞美尼亞(15),阿塞拜疆(11),博客空間(86),高加索(2) ,時事(20),發展論壇(17),經濟(8),能源(6),環境(1),突發事件(17),格魯吉亞(18),歷史(16),國際關系(4),互聯網(6),哈薩克斯坦(497),吉爾吉斯(166),傳媒(2),軍事(11),蒙古(59),新歐亞博客(16),中亞與高加索新聞(2),舊版綜合報道(13),教育(6),政治(22),宗教(17),綜合報道(1366) ,塔吉克斯坦(254) ,泛區域(35),土庫曼斯坦(126),特殊類型(3),烏茲別克斯坦(155)。
在博客群里,最著名的是阿蘭,科多娃(Alan Cordova)的“中亞民主計劃”(The Central Asia Democracy Project),該項目成立于2007年底,為美國在中亞推廣美式民主及民主價值觀提供理論依據。該項目報告特別指出,美國應對在塔吉克斯坦和吉爾吉斯斯坦的“相對失敗”進行理論總結,并與在蒙古的經驗進行“案例比較”。如在塔吉克斯坦,報告作者希望看到公正選舉的程序,因為外部力量(主要指俄羅斯)插手和現實主義的強權政治壓力阻撓了該國的政治進程;在吉爾吉斯斯坦,報告作者希望調查Internews(有美國背景的媒體)怎么運作。作者在博客中解釋了美國國家機構及非政府組織在蒙古的成功和在吉爾吉斯斯坦的失敗,并推測怎樣將前者的成功經驗應用于后者。阿蘭•科多娃采訪了中亞國家的政府官員和當地居民,她希望自己的博客能夠給當地社會帶來影響。
二、“顏色革命”后獨聯體國家對西方非政府組織的管理和防范
烏克蘭、格魯吉亞、吉爾吉斯斯坦等國的“顏色革命”發生,引起了其他尚未發生“革命”的國家高度警覺。這些國家的政府加強了對具有西方背景的非政府組織的管理控制,以確保其政權不被西方瓦解。
(一) 關閉某些西方非政府組織在本國的機構
2007年4月,俄羅斯內務部警察搜查了一個為媒體記者提供教育訓練課程的美國非政府組織駐地。警方取走該組織的一些檔案數據。這項搜查行動是莫斯科對圣彼得堡反對派抗議示威行動的反應。2007年7月,俄羅斯司法機構正式關閉了“媒體教育基金會”(或稱“國際新聞俄羅斯分部”),并且指控該基金會領導人阿斯拉馬基揚走私外匯。2008年2月,俄羅斯拒絕人權觀察領導人羅思參加在莫斯科舉行的新聞發布會。羅思曾計劃宣讀一份長達72頁的報告,激烈批評普京政府嚴格限制非政府組織在俄羅斯活動的做法。與此同時,俄羅斯取締了一批非法組織,對社會團體贊助人實施監督。最近,俄羅斯破獲了一個被稱作“聲音”的非法反俄組織,它與在烏克蘭“橙色革命”期間十分活躍的組織“波拉”有密切接觸。它的行動方案也與格魯吉亞和烏克蘭的“顏色革命”大體相同,即預謀在俄議會選舉時采取行動,宣稱選舉有大規模舞弊行為,并以此為借口組織民眾上街游行。此次事件給俄羅斯敲響了警鐘,俄羅斯擬采取措施清理整頓社會團體,對各種非法反俄組織堅決予以取締。另外,俄羅斯修改了法律,限制贊助人在俄羅斯境內的活動,并且規定國家有權監督贊助人能否資助社會團體。因為俄羅斯司法部發現,俄羅斯的一些人權組織從別列佐夫斯基的“自由俄羅斯”基金會獲得資金,而這些西方或親西方基金會的煽動是“顏色革命”的誘因之一。
索羅斯基金會一直在東歐和中亞地區支持所謂“民主變革”。出于對“顏色革命”的擔憂,烏茲別克斯坦關閉了索羅斯基金會在該國的辦事處。此外被關閉的還有美國政府資助的一些大型組織,如“國家民主基金會”、 “國家民主研究所”、 “國際共和研究院”,這些組織的工作主要是專門“促進民主”,有時候也為反對派組織提供資助。哈薩克斯坦政府早就對索羅斯基金會駐哈機構有所警惕,并采取合法行動加以警告。而在吉爾吉斯斯坦的“國際共和研究院”在2010年4月的“政權動蕩”中完全被砸毀,據稱“不排除政府人員參與對該院的攻擊”。
(二)制定非政府組織法,依法管理西方非政府組織
俄羅斯官方認為,美英等西方國家的間諜利用非政府組織作掩護,幫助獨聯體國家的反政府組織推翻當地政權。普京堅決反對國外勢力資助俄羅斯社會團體,強調俄羅斯境內的政治活動應該保持最大限度的透明度,利用國外資助從事政治活動的社會組織應該處于國家的監督之下。2006年1月26日,俄羅斯國家杜馬通過了一項由統一俄羅斯黨、俄羅斯共產黨、俄羅斯自由民主黨、祖國黨團聯盟聯合提交的法律草案-俠于對非政府、非商業性社會組織強化國家注冊程序》(即非政府組織法)。該法案的核心是使俄羅斯境內的非政府組織活動經費來源情況保持透明,以防止“顏色革命”的發生。法律規定:第一,所有非政府組織、非營利性組織必須在國家登記;第二,國家有關機構有權對其活動和財務進行隨機審查,一旦發現有違法行為,立即將其注銷;第三,非政府組織一旦從事與注冊章程不相符合的活動,立即取締;第四,國家對非政府組織超過50萬美元的現金流人進行監控。這些規定可以使俄羅斯政府及時掌握非政府組織的動向,防止美國和西方勢力的滲透與影響。外國資助的非政府組織稱,如果該法案真正頒布實施,那就意味著他們在俄羅斯活動的終結。
哈薩克斯坦議會也通過法律對非政府組織加強監管。總統納扎爾巴耶夫說:“議會已經注意到外國非政府組織在我們的近鄰國家投入資金,造成社會不穩定所引起的危險。”在2005年4月1日的政府會議上,納扎爾巴耶夫表示支持舉辦國家級的“民間論壇”。他指出哈薩克斯坦共和國要建立一個國家的社會秩序,國家將提供法律依據和國家預算,使非政府組織參與解決各種社會問題,即通過政府的干預,加大對非政府組織的管理。由此籌辦“民間論壇”組織委員會,開設公共組委會,其中包括組建元首級的協會和世界上最大的非政府組織。領導委員會選出由B.Сиврюкова任“民間論壇”的董事長。
(三)加疊互聯網監管,壓縮西方非政府組織的傳播能力
2009年7月10日,哈薩克斯坦總統納扎爾巴耶夫不顧反對的聲浪,在一個有關限制互聯網活動的法律上簽了字。這項法律規定,哈薩克斯坦境內的所有互聯網,包括新聞網站、論壇、博客、甚至互聯網商店和圖書館等等,都屬于傳統新聞媒體范疇。相應地,這項法律把互聯網的使用者與傳統新聞媒體的從業人員畫上等號。哈薩克斯坦對傳統新聞媒體有各種限制,包括禁止傳統新聞媒體發布有關呼吁人們集會、游行和抗議的信息。如果違反有關規定,傳統新聞媒體的新聞從業人員將受到包括判刑在內的嚴厲處罰。所以這項法律等于間接禁止人們通過互聯網傳播有關示威、集會和游行方面的信息。這項法律的第二個特點是,當局將更加容易關閉某些外國新聞媒體的網站。哈薩克斯坦法律規定,法院在外國新聞媒體當事人缺席的情況下,可以裁決關閉這些媒體在哈薩克斯坦的網站。
(四)成立具有政府背景的非政府組織與之進行抗衡
獨聯體國家應對西方非政府組織滲透的另一策略就是組建本國的青年組織,以警惕西方的意識形態滲透。政府性非政府組織(GONGOs)在美國等西方國家屢見不鮮,但由于其偽裝得較為巧妙而未引起太多關注。這些組織多為政府出資,執行政府的戰略和政策計劃。獨聯體國家認識到,在全球化時代,非政府組織及其發動的群眾運動,由于打著民主、人權的旗號,并且與國際社會有諸多聯結,即使出于維護社會穩定的良好動機,強力壓制也會引起國際社會的強烈反響。“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不失為一種好的方法,那就是建立支持政府的非政府組織與那些反政府的非政府組織相抗衡,抵消反政府非政府組織的影響。
“顏色革命”后成立的俄羅斯青年組織“納什(我們)”不斷抵御西方意識形態對俄羅斯青年的滲透。普京等俄羅斯領導人希望“納什”吸引年輕人,成為能夠對付反對派的各界青年團體。按照俄羅斯政府的計劃,“納什”的成員總數應發展到20萬-30萬人,而且要在莫斯科、圣彼得堡、下諾夫哥羅德以及羅斯托夫等各大城市設立分支機構,并在總統辦公廳的直接領導下開展工作,成為保衛俄羅斯的一支“青年近衛軍”。俄羅斯教育科技部資助了該組織,并希望創建一個“具有積極社會意義的青年組織”,以對付反政府青年組織,保衛俄羅斯免受“顏色革命”的威脅。
2008年2月18日,俄羅斯組建了俄羅斯民主與合作學院,并在美國注冊和設立分部。該學院以反戈一擊的方式,對歐盟和美國的政治體制及選舉進行監督,該學院以非政府組織的形式注冊,但它實際上具有為俄羅斯政府做宣傳和充當擋箭牌的功能,當西方在批評俄國的時候,它會站出來發表不同的聲音。
俄羅斯建立相應的非政府組織以抵沖反政府非政府組織影響的努力受到了西方政府的指責。但“納什”的新聞秘書伊萬在接受采訪時說:“在我看來,烏克蘭發生的一切動搖了俄羅斯,年輕人開始討論和思考俄羅斯的前進方向。我們這個組織的主要目標是現代化、民主體制和愛國主義。”莫斯科新社會學和實用政治研究中心專門研究青年運動的塔拉索夫主任說:“要抵擋波拉那樣的青年激進組織,你需要擁有同樣激進但支持政府的青年團體。‘納什’這個組織有著明確的目標,他們明白自己必須抗擊那些意欲改變普京政權的人。他們的理念是,凡是反對現政權的人都是祖國的敵人,必須用武力與之斗爭。”
三、結論
獨聯體國家”顏色革命“后,西方非政府組織對中亞地區滲透的勢頭有所收斂,但手段呈現多樣性和落地化。總體上說,西方非政府組織在獨聯體國家的活動仍然是為了維護西方在該地區的綜合利益,主要是:一是幫助獨聯體國家實現所謂”政治民主化“并改造民眾的意識;二是有利于獲取和分配該地區富饒的油氣和自然資源;三是保障這個地區在西方與俄羅斯一旦發生對抗時作為緩沖地帶。換言之,西方希望把獨聯體國家的政治制度和意識形態拉向自己一邊,以利于對該地區的戰略訴求。
盡管西方非政府組織十分活躍,但有西方背景的非政府組織也引起了相關國家的高度警惕和更多的法律約束。獨聯體國家采取的主要措施是:一、限制網絡運用,對互聯網實施法律控制,二、阻斷非政府組織人士在媒體的話語權,三、成立相應的機構與之抗衡,并強化民族主義來抵御外來意識形態。
總之,西方國家在獨聯體的基本戰略目標沒有改變,西方非政府組織按照自己的價值取向改造這一地區的目標也沒有改變,只是在方式上更靈活,手段上更先進,組織協調上更得心應手。隨著全球非政府組織以每年10%的速度攀升,人們當務之急是做出判斷,它們中誰是天使而誰又是魔鬼。如何在與西方非政府組織打交道的同時,做到對其在境內的組織實施有效管理,值得研究。應該在進一步加強對西方非政府組織的關注和研究的同時,進行嚴格的登記管理和風險防范,以求趨利避害。
(《環球視野globalview.cn》第396期,摘自2011年第4期《國際問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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