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善于引導世界輿論
——司馬南5.8在中國政法大學的演講(部分)
同學們:
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家還記得嗎?
今天是2009年的5月8日,十年前的這一天,北京時間早晨6點鐘,美國飛機投下的精確制導炸彈,擊中了中國駐南聯盟大使館,導致二十多名外交人員、使館工作人員、新聞記者傷亡。新華社女記者邵云環、光明日報記者許杏虎及其妻子朱穎以身殉國。
說起今天這個日子,仍然讓人悲憤和感傷。
這是國之恨、國之殤、國之仇。
此為國恥,國恥,能忘卻嗎?道理是不能、不應該忘卻。但是,許多人已經忘記了——
忘記有兩種:
一種是“選擇性遺忘”。美國及其北約的那些國家,他們的忘卻,屬于這一種,他們有意識地忘卻。他們不愿意讓人們記起他們的罪惡。
還有一種忘卻叫“麻木型遺忘”。國人當中的一部分患的是這種麻木癥。今天,照例一派歌舞升平,媒體上鮮有關于此事的報道,世界上似乎沒有發生過這么一件事。
美國及其北約忘記這件事,很正常,忘記這件事,符合他們的利益。中國人忘記這件事,就不正常了,因為這不符合中國的核心利益。
第一,當年兩國交戰時都不炸使館,為什么改革開放20年之后中國國力增強時,中國使館反而被炸?
當年的中國駐南聯盟大使館,現在殘垣斷壁,雜草叢生。今天,這個地方,從嚴格意義上說,已經不屬于中國了,但是因為目前還沒有找到新的主人,于是撂荒在那里。
在貝爾格萊德,這個地方屬于黃金地段,靠近多瑙河和薩瓦河,環境非常優美。如此黃金地段,中國使館已經決定不用了,為什么撂荒呢?因為,塞爾維亞共和國“招商引資”能力不足。周圍都建了居民樓和高檔寫字樓,獨獨中國大使館那個地方一片荒涼。
在這片荒涼的地方,時有中國人來吊唁。中國代表團、中國的游客,來到貝爾格萊德,常常會有人到那兒去敬獻花圈。
假如這個地方拆了以后,我們到哪兒去紀念呢?
這就不知道了。
今天,為了紀念北約部隊襲擊南聯盟十周年,塞爾維亞共和國搞了個馬拉松賽跑,他們為馬拉松賽跑起了個名字,叫“和平主題的馬拉松”,馬拉松賽把中國大使館舊址專門作為歇腳的一站,而我們國內,連這么一個馬拉松都沒有。
事情過去那么多年了,在座的各位你們當時年紀太小,多數人未必記得當時的情況。印象中,那一天,我加了一夜的班,疲憊不堪,從廣播里聽到這個消息,睡意全無,氣憤得渾身戰栗。
一個主權國家,非交戰國,其使館被炸,且為戰略飛機精確制導武器擊中,聞所未聞,這是中美軍隊交手的朝鮮戰場、越南戰場上都不曾發生的事情。
當年,中國在與美國力量對比上及其懸殊,正面交火你死我活,上甘嶺戰役的殘酷程度大家都在電影中看到過。當時,中國沒有原子彈,美國人擁有原子彈,深知原子彈威力,而且已經使用過原子彈,但是,美國沒有敢炸中國的任何一個大使館,那么驕狂的麥克阿瑟將軍,反而在中國人民志愿軍的猛烈攻勢下,乖乖地退到了“三八線”那邊簽署停戰協議;后來中國有了原子彈,但與美國人軍事力量對比依然懸殊,中國出人出錢出武器支持越南跟美國人戰斗,美國人在越南軍事行動屢屢受挫的情況下,并沒有敢動中國的大使館。
大使館,相當于一國之領土,襲擊大使館,就相當朝著一國的國土上扔炸彈,這個道理很簡單。
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生命個體,但是我們所有獨立的個體,依照不同層次的劃分,又都隸屬于大的整體。人性往往始終這樣,平時沒事的時候,傾向于強調自我,我的利益、我的情緒、我的尊嚴、我的個性、我的地盤、審視我撒泡尿標示過的地方是不是被別人冒犯了。但是當突然間,一個事件發生,整體的利益受到侵犯,獨立的個體即發現,我的感情受到極大的傷害,我的尊嚴被冒犯了,我的根本利益受損。祖國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
原來在這個共同體當中,在自己內心深處,我已經將自己角色內化了。角色化的過程,即取消了自己絕對的獨立性——這是社會心理學“角色化理論”所描述的過程。
在當時中國駐南聯盟使館被炸的時候,所有的中國人,不自覺地、下意識地、一瞬間地,就完成了這樣一個“角色化過程”.憤怒聲討美國暴行的怒潮,象海底地震傳來一樣,瞬間就爆發了。
中國外交部,為此向美國及其北約提出最強烈的抗議。人民日報、新華社,中央電視臺,國內所有的媒體,在這個事情上,極盡努力地做了詳細而周全的報道,人民日報連續發表評論,譴責美國違背聯合國憲章,違背人權宣言,是十足的霸道行徑。一批大學生和市民到美國使館抗議游行示威。我當時是其中的一員。
美國為什么要炸中國使館?為什么他敢炸中國使館?
這是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美國人說,是誤炸,你們相信嗎?
美國人說,是舊地圖沒有修改,你們相信嗎?
美國人說,只是一個校級軍官標錯了攻擊目標,你們相信嗎?(這個校級退役后,被人殺了,現在成了無頭案)
你們都不信,很好。我也不信。
但是有人努力要我們相信——這不僅是侵犯我們的主權,冒犯我們的尊嚴,傷害我們的感情,更是在侮辱我們的智商。
請大家再思考一個問題:為什么炸了中國大使館,而沒有炸俄羅斯的大使館?當時,中國和俄羅斯在對于北約部隊轟炸南聯盟的問題上,持有相同的至少是近似的立場啊,俄羅斯的綜合國力,當時已經不及中國啊,為什么美國人沒有標錯俄羅斯大使館地圖上的目標?
可能的,未經研究證明的一個原因是,當時俄羅斯的軍隊態勢與中國不同。
再請大家思考一個問題:過去講,落后就要挨打。可是,十年前,已經改革開放20年了,中國的經濟已經有了巨大的發展,一個瘦子已經開始氣色見好,肉多了,為什么反倒挨了炸呢?這不是莫名其妙嗎?
再請大家思考一個問題:某些精英喜歡講,美國、北約這樣的民主國家是世界和平的力量,是公正的、正義的、講人權的,可是為什們偏偏正是他們恃強凌弱以大欺小?為什么偏偏正是他們炸了中國使館?各位不要忘記,當時,中國使館被炸前,南聯盟的發電站、橋梁、醫院、電視臺他已經被炸過了,南聯盟平民百姓的血灑滿街頭。
有人打著拯救人道主義危機的旗幟,公然制造人道主義災難。
再請大家思考一個問題:冷戰結束,蘇聯這個龐然大物轟然倒塌,美國、北約已經沒有了對手,在全世界范圍內所向無敵,這時完全可以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真正實現全球的和平發展,把錢用到解決貧困,解決污染治理,解決經濟發展不平衡橫上來,全世界人民此時無比渴望和平,“文明終結”了呀,這個時候還有什么必要打仗呢?
事實證明,凡是這樣想問題的人,都屬婦人之仁,都是浪漫的幼稚派,都忘記了那一句偉人的名言“帝國主義就是戰爭”。因為戰爭,只有戰爭才能給他帶來利益,帶來最大的利益。
美國人一再強調,使館被炸,完全是一個技術性的差錯導致的,中國后來呢,在這個問題上也只好采取息事寧人的辦法,好聽叫韜光養晦大局為重,其實是委曲求全不得不如此,就是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
這事最終,哪位同學還記得最后是怎么了的?
——對,兩千八百萬美元,辭退一名責任人,這事就這么了了。
一個國家對另一個國家的戰爭行動,要一個個體承擔所謂過失責任,最后不了了之。多么滑稽的世界啊。
請大家換一個角度來思考這個問題:假定,被炸的不是中國使館,同樣假定,發射導彈的是中國軍隊,而被炸的是美國使館。依照美國人的一貫作為,美國人會怎么樣呢?美國人會只上街喊喊口號了事?美國人會接受兩千八百萬美元的賠償了事?
美國人會怎么樣?遠的不說,就說二戰結束之后,美國人打了多少仗?出過多少兵?扔了多少炸彈?殺了多少人?據此,完全能夠推斷出美國人他可能采取什么樣的行動。
你再反過來看看中國人的這種克制這種隱忍,大家自然不難理解中國的國際地位,不難理解中國人熱愛和平的大義,不難理解中國現代化建設著重點在那里。
20世紀之初,帝國主義成幫結伙地到中國來燒殺奸淫肆意凌辱國人,20世紀末,美國北約意味深長地向中國投下5枚精確制導炸彈作為一個世紀的終結。這種首尾呼應的事實,也許正好表明,中國雖然已經崛起了,但是還沒有與人平起平坐,過去,人家欺負你,今天人家依然欺負你,不同的是,過去欺負你,連一個借口都不用,今天得辭退一個責任人,并發表聲明“不好意思”,“一個軍官搞錯了”。
第二,凡事要推翻一個政權,總是要先造輿論,先做意識形態方面的工作
美國打南聯盟之初始,強調那地方發生了人道主義災難,美國媒體連篇累牘地進行報道,繪聲繪色地進行報道——凡事要推翻一個政權,總是要先造輿論,先做意識形態方面的工作——進而煽動起了美國人民的同情心和正義感。
最開始的起因是故事式的。請大家注意,大凡騙子,甚至幾乎所有的騙子(本人較長時間和各種騙子打過交道),無論是江湖騙子,政治騙子,傳銷騙子,情感騙子,統此在內,當他們要開始忽悠你的時候,均需要陳述一個必然之理由,當他們堂而皇之言之鑿鑿的時候,我們的正確選擇是,不能只聽他的表白,而要特別注意他的表情。
判斷一個人,不能只聽他說什么,嚴格來說,所有的表白,沒有行動支持,統統都不可信。最重要的是看他的行動。
當然表白也值得研究。人的面部一共四十三塊表情肌,如果有足夠的經驗,你能夠分辨出此刻他是不是在撒謊,例如他是否在盯著你,例如他目光是否有游移,例如眨眼的速度,例如每一塊表情肌擺放的位置……那位同學,你現在那笑得有點不自然。
騙子在騙人的時候,會下意識地把這個話說得過分圓滿——為了圓一個謊,把自己這個謊編的天衣無縫。所以,天衣無縫無懈可擊的理由,常常是謊言的外表。所以古人論伏筆,“須在人不著意之處,又知此處不是贅筆才佳”。很繁復很累贅的解釋和說明,往往提示我們,請注意啊,此處可能有詐!
美國在發動對南聯盟的戰爭之前,就像古玩市場上,潘家園,琉璃廠,賣假古董的人編故事一樣,張口就來,信口雌黃,媒體充斥著細究起來不靠譜的所謂人道主義災難的故事。
“您問這個瓶哪兒來的,你有意,咱們談談。這瓶可不是買的,也不是淘來的——這是宮里拿出來的。你肯定想知道,宮里怎么能拿出這東西,誰拿的?……我這么跟你說吧,我不怕丟人……我爺爺不是個太監嘛……”
假古董販子,往往這樣編故事。“雖然是太監,他不是沒……手術不徹底……”。這種拙劣江湖騙術的伎倆,在一個世界頭號大國發動對一個弱小國家戰爭的時候,在連醫院,連發電廠,連電視臺,連民宅都不放過的野蠻屠殺的時候,也能派上用場。
最開始報道,一個塞爾維亞的老軍人,發現人道主義災難的證據。說阿族的人,在那兒被塞族成百上千,后來又說成千上萬,后來又說呢,十幾萬,直至幾十萬……種族屠殺。你知道美聯社,CNN,每天就這樣報道,他們用大量的望風捕影的事實,加上剪接模糊的畫面,來忽悠美國人民。美國人民當然根據CNN,根據美聯社,來對世界做出判斷。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不但美國人如此,第三世界的學者批評過,聯合國安理會有時候作決議,是看著CNN畫面做出的。
今天這個世界上,誰有話語權,誰的嘴大,誰家的高音喇叭架在村口最高的樹上,誰家的喇叭最響,誰就最能決定了世界的真相——因為世界的真相,是一定要通過某種傳播方式表現出來的。互聯網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這一定式,但是洋人嘴大(比宋祖德的嘴還大)的事實沒有變,洋人傳播符合自己利益事實居高臨下的態勢沒有變。這種狀況用胡錦濤的原話來講,就叫“西強我弱”。
毛主席有一個理論,關于“三個世界的理論”:當年美蘇是第一世界,歐洲、日本是第二世界,廣大發展中國家是第三世界。中國屬于第三世界。這個理論不得了,直到今天還未世界上的政治家津津樂道,無論哪一國,都需要比照著這個理論,對號入座。中國變化很快,但是,屬于第三世界的判斷沒有過時。新的復雜情況是,同在中國國內,既有第一世界的,也有第二世界,更有第三世界,人群依照財富和社會地位,分為三六九等。
另外還有一個“關于三個世界的理論”:一,客觀的世界;二,你看到的世界;三,媒體描述的世界。當美國人民,只能根據美國媒體所描述的世界,來決定是否支持出兵的時候,南聯盟、科索沃、阿富汗,伊拉克的聲音必然被忽略了,甚至聯合國的聲音也被忽略了,因為美國及其小哥們,可以完全無視聯合國,繞過聯合國,這時,聯合國還有什么用呢?聯合國又能怎么樣呢?
第三,美國人善于引導國際輿論,這一條必須承認,但是我們豈能甘心善于被人家所引導?
一年前,我在陜西衛視主持一檔時事評論節目,每天就當天國內外發生的各種事情做評論。這個活兒,是我自2000年做主持人以來遇到的最吃功夫的欄目。每天早晨我至少要翻閱三個小時的報紙,認真做筆記,而后中午十二錄制,晚上九點半準時播出。
某天,我看到一則國際新聞,國內各家媒體的信息,都直接源自于美國報紙的報道。講什么事呢?講了一個“雙面間諜”被抓到的故事。文章揭解釋了美國打伊拉克,情報為什么出了問題。原來說伊拉克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后來說他跟基地組織有聯系,可是,伊拉克戰爭打的筋疲力盡,美國國內民怨沸騰,伊拉克平民死亡百萬的同時,美國大兵尸體堆砌的高臺,早已超過歡呼著扳倒的薩達姆銅像的高度。
總要找個替罪羊啊。于是,替罪羊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據說藏得很深的伊拉克人,被神勇無比的美國特工抓到了。開戰前,他向美國的情報機構提供了虛假的情報,詭稱伊拉克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整個中情局五角大樓都上了這個騙子得當。想不到這個伊拉克人居然是個“雙面間諜”,他同樣也向伊拉克方面提供了關于美國的情報。現在,既然我們都上了這個人的當,便證明美國人沒有錯,打伊拉克的情報出了問題,應該由伊拉克人負責。
我注意到,國內若干媒體不加分析地跟著美國媒體的調子去說,似乎這個故事很有趣。在我的節目中,我試著做了另外一種解讀。我說,對于美國媒體編的這個故事,有人很相信,甚至據此找到了美國之所以情報出錯的理由,而后便更理解美國政府了。可是我心里的疑問卻因此而變得越來越大。之所以我的理解與人不同,大約是因為年紀的緣故,活到我這個歲數,天命知不知道,另說,不大會輕易相信童話,這是真的。實在難以想象,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的最龐大的間諜機構,其專家水平、技術能力、監控手段居然搞不清楚薩達姆到底有沒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搞不清也就罷了,把發動一場戰爭的責任推到一個伊拉克間諜身上去,這種編故事的手法,在中情局少有的謙遜的外表下,未免損害盟友對美國的信心。
美國人善于引導國際輿論,這一條必須承認,但是我們豈能甘心善于被人家所引導?我是不甘心的。憑什么呀?美國人的所謂引導,是背離客觀基礎的,他們只是讓“事實”向著“美國希望的事實”方向發展。
譬如,為了發動對伊拉克的戰爭,布什政府最初找到的理由是薩達姆擁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于是,美國在全世界開足馬力扯著脖子叫喚:薩達姆·侯賽因嘛,你丫聽見沒有?快快交出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否則美國軍隊就不客氣了!伊拉克沒有什么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當然交不上來。美國輿論于是高興地借此證明,薩達姆不但危險,而且流氓狡猾,美國軍隊則是正義之師,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由于共和國衛隊已經事先在中情局的有效工作下,核心成員紛紛拿著美元撒丫子點顛了,伊拉克大樹沒倒,猢猻已散,布什總司令下令發動軍事進攻,沒有任何懸念,美軍鐵蹄所到之處,共和國衛隊望風而逃,薩達姆政權倒臺了。連一個像樣的巷戰都沒有展開。軍事專家張召忠為此頗遭網友詬病。
但經過幾年的“尋找”,美國沒有找到所謂大規模殺傷武器的痕跡。于是,美國輿論又來配合政府行動啦,在戰爭后期,美國輿論及美國輿論引導的國際輿論,煞有介事地使勁討論“什么算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找不到核武器的痕跡(土法上馬的沒有,外來的也沒有),美國輿論當然不甘心,于是“化學武器就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調子突然高起。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化學武器也沒找到。也就是說,為證明薩達姆可恨,美國輿論天天播放的“薩達姆政權用化學武器屠殺庫爾德人”的證據,其實后來也沒有找到。
薩達姆這個可恨的倒霉蛋,根本就沒有什么核武器,也沒有什么化學武器,或許他極端聰明,知道這些玩意兒救不了他的命,根本就沒搞;也可能他想搞,甚至已經搞了,但是受到能力、意志力、條件的限制,沒搞成。無論如何,薩達姆沒有逃脫掉以“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為借口”被徹底剿滅的命運。
美國只憑借輿論和中情局兩支隊伍,就判了薩達姆的死刑。當薩達姆的雕塑在廣場上被拉倒,周圍有人歡呼的時候,我在電視畫面前不由得暗暗地佩服,美國人“輿論諜報”二戰之于伊拉克,堪稱戰爭史上的經典 。
正象人們熟知的那樣,美國的情報部門絕非那么無能,中央情報局為此做的調查,早就證明伊拉克不存在布什先生所聲稱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然而,信息是為決策服務的,是為美國政治服務的。布什政府的決策者此刻“需要”發動伊拉克戰爭的“情報”,所以,“需要”就變成了“事實”——中情局與美國輿論雙方合作,很快地就拿到了“大量的證據”并成功地讓美國民眾相信了他們的說法。
后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說法,因為沒有任何經得起檢驗的事實證明,純粹忽悠人導致事情不好交代,布什政府及時地在中東地區推廣普世價值,即輸出美國民主,聲稱推翻薩達姆政權之偉大意義,系由美國正義與薩達姆專制所決定,為了伊拉克人民的民主事業,必須打一場戰爭。武力輸出美式民主,這大約就是某些人推崇的普世價值。
美國媒體在喋喋不休宣講這一崇高的美國理想與正義的時候,像沒事一樣,完全忘記了當年薩達姆正是美國扶植起來的,那個時候,薩達姆的專制與被推翻的時候的專制,其實沒有任何不同。至于后來關于“雙面間諜”事情,不過是服從大戰略的一點技術性解釋,無非是試圖把一個國家對另外一個主權國家的赤裸裸的侵略行為強盜行徑,做一點無用的粉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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