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杰:請教馬克思,目前這場危機是什么性質的危機?
——關于應對目前經濟危機的思考之一
這場來勢兇猛的危機席卷全世界,各國政府在慌亂中“有病亂投醫”,紛紛拿出應對辦法,盡管信誓旦旦,然而收效甚微。而且危機大有深入蔓延之勢,可謂玄不可測、深不見底。
要想有效應對危機,必須搞清楚目前這場危機是什么性質的危機,其主要特征是什么?如果搞不清上述兩個問題,就匆忙幾千億、幾萬億的扔出去,其結果就是情況不明決心大,方法不對浪費多。扔再多的錢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我們常說的要有信心,信心來自于何處?信心首先就來自于對這場危機的正確認識。如果對這場危機的性質和主要特征都搞不清楚,那所謂的信心就是盲目的自信。
關于這場危機的性質,人們開始說的最多的是金融風暴,后來又說是金融危機,還有的說是次貸危機,還有的說是什么資本流動性不足,現在又說是對實體經濟有影響等等。這些說法,從表面看都有點道理,但實際上都沒有說到點子上。這樣講的人,有的是只看現象,沒看到本質;有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不知是企圖掩蓋著什么,或者是有難言的苦衷。
因為這場危機首先是從中國的精英和美國鸚鵡們認為“最偉大、完美的資本主義國家”——美國發起的,所以要想正確、徹底認清這場危機,必須請教研究資本主義社會的權威——馬克思。因為馬克思采取抽筋扒皮的辦法,深入到資本主義的骨頭縫里,用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解剖刀,把資本主義解剖得體無完膚、淋漓盡致。甚至把資本主義的DNA和每一個細胞都化驗的清清楚楚。所以在這個世界上將近200年來,對資本主義的研究有不少人,但和馬克思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不過是九牛一毛。還沒有一個人敢和馬克思PK。西方世界有好事者近幾年進行過多次“千年最偉大人物”的評選活動,結果不管他們愿意不愿意,每次馬克思都穩居第一。人們的眼睛是雪亮的。
對資本主義周期性的危機,馬克思和恩格斯在他們共同討論,由馬克思執筆的最經典的著作《共產黨宣言》中這樣寫道:“資產階級的生產關系和交換關系,資產階級的所有制關系,這個曾經仿佛用法術創造了如此龐大的生產資料和交換手段的現代資產階級社會,現在象一個巫師那樣不能再支配自己用符咒呼喚出來的魔鬼了。幾十年來的工業和商業的歷史,只不過是現代生產力反抗現代生產關系、反抗作為資產階級及其統治的存在條件的所有制關系的歷史。要證明這一點,只要指出在周期性的循環中愈來愈危及整個資產階級社會生存的商業危機就夠了。在商業危機期間,總是不僅有很大一部分制成的產品被毀滅掉,而且有很大一部分已經造成的生產力被毀滅掉。在危機期間,發生一種在過去一切時代看來都好象是荒唐現象的社會瘟疫,即生產過剩的瘟疫。社會突然發現自己回到了一時的野蠻狀態;仿佛是一次饑荒、一場普遍的毀滅性戰爭,吞噬了社會的全部生活資料;仿佛是工業和商業全被毀滅了,──這是什么緣故呢?因為社會上文明過度,生活資料太多,工業和商業太發達。社會所擁有的生產力已經不能再促進資產階級文明和資產階級所有制關系的發展;相反,生產力已經強大到這種關系所不能適應的地步,它已經受到這種關系的阻礙;而它一著手克服這種障礙,就使整個資產階級社會陷入混亂,就使資產階級所有制的存在受到威脅。資產階級的關系已經太狹窄了,再容納不了它本身所造成的財富了。──資產階級用什么辦法來克服這種危機?一方面不得不消滅大量生產力,另一方面奪取新的市場,更加徹底地利用舊的市場。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辦法呢?這不過是資產階級準備更全面更猛烈的危機的辦法,不過是使防止危機的手段愈來愈少的辦法。”這是迄今為止人類思想史上對資本主義經濟危機最準確、最簡單、最形象的描述。
馬克思和恩格斯在這里至少說明了3點:
1、資本主義制度是經濟危機的根源,資本主義生產的社會化和資本主義私人占有的對抗性矛盾必然產生周期性的危機。生產越發展,危機越嚴重。所以在資本主義條件下的這種周期性的危機,其性質就是資本主義的經濟危機。產生這種危機的原因就是因為社會上文明過度,生活資料太多,工業和商業太發達。社會所擁有的生產力已經不能再促進資產階級文明和資產階級所有制關系的發展;相反,生產力已經強大到這種關系所不能適應的地步,它已經受到這種關系的阻礙;
2、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的主要表現特征就是生產過剩。馬恩形象準確的描述在商業危機期間,總是不僅有很大一部分制成的產品被毀滅掉,而且有很大一部分已經造成的生產力被毀滅掉。在危機期間,發生一種在過去一切時代看來都好象是荒唐現象的社會瘟疫,即生產過剩的瘟疫。社會突然發現自己回到了一時的野蠻狀態;仿佛是一次饑荒、一場普遍的毀滅性戰爭,吞噬了社會的全部生活資料;仿佛是工業和商業全被毀滅了。
3、資產階級經濟危機靠資本主義本身是沒有辦法解決的。正像一個人是先天性心臟病一樣,不可能根治,該三差五就要發作。因為這是資本主義社會與生俱來的矛盾,是資本主義制度設計的缺陷,是所有制關系問題。要想解決,就要消滅這種制度,因為“而它一著手克服這種障礙,就使整個資產階級社會陷入混亂,就使資產階級所有制的存在受到威脅。資產階級的關系已經太狹窄了,再容納不了它本身所造成的財富了。”
可是資產階級又不愿意退出歷史舞臺,所以就拼命維護,想辦法解決,但這些辦法都是飲鴆止渴,為下一次發生更大的危機添柴加薪。所以,馬克思幽默地說:“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辦法呢?這不過是資產階級準備更全面更猛烈的危機的辦法,不過是使防止危機的手段愈來愈少的辦法。”也正如目前的一些經濟學家象宋紅兵和邋遢道人在文章中分析的那樣,這場危機用資本主義的辦法是無解的!這是資本主義制度先天病灶,周期性經濟危機的幽靈將和資本主義制度不棄不離,奉陪到底,周旋到死。
看看這場危機中世界各國的反映和表現吧:銀行瀕臨癱瘓、產品大量滯銷、工廠破產倒閉、工人失業貧困;各種應對措施幾乎不起作用,到處是恐慌情緒。美國、日本和西歐國家都是三番五次的出臺應對措施,還是擋不住一波又一波的危機襲來。使人感到好像到了世界的末日。這幾乎和馬克思、恩格斯當年分析的一模一樣。這不僅再次證明馬克思主義沒有過時,光芒依舊。而且更說明馬克思主義的偉大神奇,160多年的馬克思就像預言家一樣,對今天的危機看的清清楚楚。
不能否認,目前這次危機,絕不是單純的金融方面的危機,是資本主義的全面經濟危機。主要表現不是貨幣流動性不足的問題,仍然是生產過剩。而且實踐將證明,這是資本主義歷史上最嚴重的一次危機。它將重創整個資本主義制度體系。引起世界政治格局的大改組,大變化。使無產階級和革命人民再一次加深對資本主義腐朽、垂死和瘋狂本質的認識。對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世界的真理更加堅信不疑。
本文著重說明兩個問題:
1、 為什么有些人要掩蓋這次危機的性質?
這次危機對全世界的金融領域、商業領域和生產領域都是一場災難。雖然是由金融領域引起的,但不僅是金融領域的問題。正象馬克思在《資本論(第二卷)》中揭露的那樣“在貨幣市場上作為危機表現出來的,實際上不過是表現生產過程和再生產過程本身的失常”。所以說,這次危機毫無疑義是資本主義制度生產方式和生產關系引起的經濟危機。國際資產階級把他說成是金融問題,無非是欺騙世界人民——“我們只是金融領域出了問題,使局部問題。和我們的社會制度沒有關系,我們的制度還是最好的。”
我們國內的一些人為什么也說是金融問題呢?而且一再說對我們影響不大。是鸚鵡學舌嗎?不是,看來也是有難言之隱的。這些年來,那些主流經濟學家成天鼓吹資本主義如何先進,如何合理,甚至是人類社會最完美、最成熟的經濟制度和社會制度。把馬克思主義批判來批判去,把社會主義暫時的挫折說成是歷史的終結。現在如果說是經濟危機,那不又說明馬克思理論是對的了,社會主義計劃經濟的優越性又體現出來了。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嗎?今后可怎么混呢?所以他們對“經濟危機”這個詞就諱莫如深,對危機給我國造成的影響也輕描淡寫。
實際上,我們這些年來有些人熱衷于和國際接軌,不加分析、不加限制地照搬資本主義的經濟模式,使我們的大部分經濟活動已經資本主義化了,而且有的地方還是原始的掠奪性的資本主義。因此這場資本主義的經濟危機我們是躲不過去的。因為你要搞資本主義的市場經濟,就必然要產生周期性的經濟危機。即使外部不傳染,我們早晚也會發生危機。而且我們已經掉在了資本主義全球化的陷阱里,和資本主義世界十分親密,所以美國一感冒,我們就發燒,或者是患肺炎。再由于我們是當學生的,搞資本主義的資歷太淺,不如老牌資本主義老謀深算,所以我們可能受到的傷害可能更大。對此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與其想得簡單點,不如想的復雜些。才能掌握應對這場危機的主動權。美國所謂的“同舟共濟”是騙人的。同床異夢、落井下石、以鄰為壑才是帝國主義的真諦。
認清這場危機的資本主義性質對我們采取什么樣的應對措施很重要。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用傳統的資本主義辦法是解決不了的。幾百年來,盡管他們發明了凱恩斯主主義、新自由主義,加大投資、擴大政府財政赤字等等,仍然是不能解決問題,而且危機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嚴重。
好在我們政治上還沒有完全接軌,共產黨還是執政黨,國有資產還沒有完全賣光,我們利用政治上的優勢,用社會主義的辦法,而不是用資本主義的辦法,亡羊補牢,還是可以能夠做到既應對當前的經濟危機,又提高對資本主義的警惕性,避免再一次的更加深刻的危機。這些我以后的文章中會做專門論述。
2、這次危機的特征是不是生產過剩?
因為資本主義經濟危機最本質的特征是生產過剩,資本家為了賺錢,拼命生產,廣大勞動人民購買力不足,就出現了商品過剩。如果不是表現為生產過剩,就不能認定是資本主義性質的經濟危機。
從我們國家和其他一些國家看,出口驟減,商品積壓,企業關門,工人失業,農民工幾千萬人找不到工作,這是典型的生產過剩,沒有什么疑問。
問題是美國是不是生產過剩?美國一直講是金融問題,騙人騙己。實際上它仍然是生產過剩,只不過是被金融面紗遮擋著。美國的汽車造多了,房子建多了,從外國進口了大量的商品,但老百姓購買力有限,買不了這么多。怎么辦?資本家就想辦法鼓勵消費,實際上是誘惑消費。沒錢不要緊,我借給你,買房子和汽車零首付都可以,你這一輩子還不了,你子孫還也可以。現在手中沒有錢也沒關系,信用卡可以透支幾萬元。這樣一來,貸款消費的商品太多了,在收入不夠還債的情況下,問題就暴露了,危機就發生了。
根子還是生產過剩,資本家想用鼓勵借貸來推銷產品,來推遲危機的爆發,毫無用處,結果還是爆發了。這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資本家本意是夢想不僅剝削工人階級一生的勞動,而且還要剝削工人階級下一代的勞動,弄巧成拙,加速了自己的破產和衰亡。
至于美國另外的產品,比如多如牛毛的金融衍生品、名目繁多的債券等等,更是多的到了不能再多的程度,將會成為被人們拋棄的垃圾。
美國人借的錢太多了,全國加起來50多萬億,所以解決起來很麻煩,不是幾千億、也不是一年兩年能解決的。
當然,按照馬克思主義的觀點,資本主義的生產過剩是相對的過剩,不是整個社會用不完的絕對過剩。是資本家為了利潤要賣掉的商品過剩,這是因為社會購買力不足造成的。如果讓每一個人,包括窮人,都能體面地象資本家一樣的住大房子,開高檔車,那肯定不是產品多了,而是還不夠。正如我們國家,如果給在城市的1億多農民工每人一套住房,那我們城市的商品房還能閑置嗎?!關鍵是農民工哪里有錢來買這天價住房啊!看看美國每年150多萬無家可歸的流浪兒童,看看最近美國各地的帳篷家庭,再看看我國棲息在過街天橋下的農民工,看看廣大農村農民的生活狀況,還會有房屋和其他產品過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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