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美中情局也不清楚怎樣用互聯網搞和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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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美國中情局在互聯網上組織對中國進行和平演變的計劃，顯然遇到了障
礙。原因在于，互聯網是人類有史以來出現的新式媒體，因此，美國中情局對這
樣的新式媒體也是感到陌生的。在這種情況下，中情局雖然在努力應用互聯網對
中國進行和平演變，但這也是實踐出真知，在實踐不夠的情況下，中情局也不清
楚怎樣的和演辦法更有效，也在摸索之中。

中情局對于怎樣利用廣播進行和演，是有一整套成熟的技術的。早在二戰時期，
英國廣播公司和美國的美國之音，對納粹德國的宣傳攻勢，使美方積累了不少經
驗。而后來在對蘇聯的和演宣傳中，廣播電臺更發揮了積極的作用。可以說在把
蘇聯搞垮的過程中，和演的廣播電臺功不可沒。許多虛假的消息經過對蘇聯人民
的反復灌輸，使許多蘇聯人民深信不疑。比如斯大林殺了六千萬反革命這種完全
違反人口學常識的假消息都可以長期存在。蘇聯總共也就二億多人，如果殺了六
千萬，在人口上的六千萬“空洞”決不是短期內可以彌補的。

但是，在進入上世紀九十年代末的時候，當論壇這種新生事物出現以后，中情局
當然不放過利用論壇進行和演的機會，但是顯然是受挫了，為什么呢？這就要比
較廣播這種形式和互聯網這種形式的區別。

我以為，廣播這種媒體，和報紙，雜志，電視臺等媒體一樣，屬于一種非常專制
性質的媒體，缺少互動。因此，基本上是電臺說，聽眾聽這樣一種狀態。實際上
舞臺這種媒體也是一樣，演員在臺上表演，觀眾在下面看和聽，表演的演員操控
著一切。

就說表演魔術吧，一個魔術師在臺上欺騙臺下的觀眾，當然，這種欺騙已經講好
了是魔術，也就是說，魔術師自己就已經承認了是騙人的。觀眾已經有了這種信
念，也就不會產生錯誤的觀點，雖然錯覺是照樣產生。但是，如果魔術師不承認
自己是假的，而是宣布自己有特異功能，臺下的觀眾大多數是看不出來的。因此
，看完后，大多數觀眾都會接受“特異功能是真的”這樣一種錯誤信念。這就和
舞臺這種操控很有關系。

而和演宣傳在這一點上和表演魔術是很相似的，無非是將一些觀點和事實，及虛
假的事實，進行一種組合與包裝，向聽眾宣傳，極容易使聽眾產生錯覺，因此對
一種虛假的觀點信以為真，和演的效果就達到了。當然，也有的聽眾是不受騙的
，他們清楚和演宣傳的欺騙點所在，比方說吧，有百分之一的聽眾是不受騙的。
那么，和演的宣傳能夠欺騙百分之九十九的聽眾，雖然百分之一的聽眾不受騙，
但對于和演要達到的目的來說，已經沒有大礙了。

但是互聯網這種東西出現了，論壇這種新式的媒體出現了，和演者在這里遇到了
真正的困難。這里的困難就在于，聽眾是要互動的，是要發表自己的觀點的。

這個時候，和演者放上一個文章，其中隱藏著巧妙的欺騙，本來大多數聽眾，比
方說，百分之九十九的聽眾是信以為真的，而百分之一的聽眾知道這里面的欺騙
點在什么地方。這里和廣播的區別在于，那百分之一的聽眾能夠發表一個文章把
那個欺騙點給指出來，這么一來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原本上當的聽眾觀點也就扭回
來了。

拿表演魔術作比方，互聯網的出現，相當于當一個魔術師在臺上做表演的時候，
有觀眾跳到臺上向全體觀眾揭示這個魔術是怎樣變的，想想這個魔術還怎么變下
去吧。當一群觀眾圍著一個魔術師進行多方質疑的時候，這個魔術想要變下去是
相當困難的。

那么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跳出來進行這種揭穿的呢？因為上網的人特別多，因此從
概率的角度講，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其實是“好事者”，也就是一些游手好閑
，吃飽了撐的家伙出來進行這種揭穿的。

這和共產黨利用電臺來抵抗和演宣傳不同。執政的共產黨在利用電臺來抵抗和演
宣傳的時候，往往是不積極的，而且，站在執政黨的立場上說話，有可能部分地
代表了上層官僚的利益，因此也有虛假成份，這樣以虛假對抗虛假，假得較成功
的一方取勝。

好事者則不同。好事者本來就沒有什么立場，純屬吃飽了撐的，也不大在乎共產
黨的立場，甚至也可以對共產黨的某些觀點持批評態度，是完全自己的觀點，和
演宣傳對付這種人是最為困難的。

在互聯網出現之前，和演的廣播宣傳，及共產黨的反和演的廣播宣傳，相互之間
進行互動批判。但是，和演一方每出臺一種觀點，都已經在預估共產黨一方會有
什么樣的觀點反駁，并設計好觀點讓共產黨的這種反駁荒謬可笑。

但互聯網出現之后，好事者有了發言權，和演方每出一種觀點，就要考慮來自各
種不同的好事者的多方的質疑，這就困難得多。

而且，在互聯網上進行和演，中情局會發現對和演者的要求更高，而且會遇到人
手不夠的問題。

如果用廣播電臺，那么，中情局請上幾十個撰稿人，三五個主持人，就能夠產生
非常有效的宣傳。

但現在是互聯網，存在著幾千個論壇，則每一個論壇都要派人去，那就要有幾千
名和演人員。一個人化作幾百個網名到處散發材料行不行呢？散發出材料是可以
的，但是，一旦有人出來做了反駁，你必須應對這種反駁。如果那種反駁是有效
的，則又會被一些好事的轉貼者到處轉貼，因此，不作反駁的到處散發，那是行
不通的。

這么一來，幾千個和演者就必須都具有反駁能力，但這一點未見得中情局能夠找
得到幾千個這種人手。如果反駁能力不強，則也是給大家徒增笑料，如果幾千個
和演者最后名聲都搞得很臭，那和演宣傳就徹底失敗了。想想也知道，幾千個人
要想對付幾億網民，如果廣播那還差不多，而論壇，這力量就顯得單薄了。

比如說這個強國論壇，幾個經常出現的網友，如果不是在論壇上工作，而是組成
一個廣播電臺，由思聞，映潔，上空碧落，句句是真理，中華是我親愛的家，等
網友組成，經常撰稿發表文章，向十三億中國人民廣播，那他們肯定表現得溫文
爾雅，風度翩翩的，寫的文章一定有許多人會相信。因為反正質疑他們的聲音不
可能在他們辦的廣播中出現，或者找一些水平臭的出現了以后反而更襯托得他們
有風度。但是在互聯網上，遇到那么多的人質疑，結果許多網友最后都失去了脾
氣，弄得聲名狼籍。當然，相對而言，好事者也會聲名狼藉的，但是好事者本來
就是娛樂，并沒有政治目標，聲名狼藉就聲名狼藉好了。也就是說，大家一起名
聲臭。

我記得有一個兩條腿走路網友最后搞得特別惱火，最后發表意見堅決反對互聯網
民主。

如果美國中情局有特務看到我的這個貼子，建議美國中情局再仔細考慮一下怎樣
利用互聯網對中國進行和演的方案，現在的情況顯然不理想。比如說，這論壇上
的就算是較著名的右派吧，有誰發展出了多少“粉絲”？恐怕一個也沒有吧？誰
能夠夸海口說，原來有的網友不贊成自己觀點的，現在成了自己觀點的擁護者？
我看在這一點上右派的成效甚少，甚至聲名狼藉的好事者都能夠弄到一些粉絲，
可是右派在這方面卻不大行。在這方面，中情局的和演宣傳的效果的確是反著的
，有可能許多的左派是中情局的這種和演而產生的。

講一件真事。我在春節前在一家超市買時，遇到了一個退休的教授，相互打發招
呼，寒喧了一陣以后，那教授突然問我：“你說這互聯網上怎么這么多的‘極左
“分子啊？平時怎么就看不見，在互聯網上就都冒出來了？”

我聽了以后一陣狂笑，然后正色對他說：“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