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9月15日 星期四 北京—莫斯科
我們乘國航CA909次航班大約下午3時離開了北京飛往莫斯科。我們的旅行團一行
共42人，絕大部分都是50多歲以上的中老年游客。的確，現今50多歲以上的人員
隨著歷史的進程，大都有一種“戀蘇”、“恨蘇”和“念蘇”的復雜情結。我也
部分經歷了這段歷史，也多少存在著這些復雜的情結。 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
立了，中蘇兩黨、兩國關系十分友好，蘇聯派來大批專家，中國派出大量留學生
，大量的思想、文化、體育交流，促進了兩國人民的友誼。 記得小時候家里曾經
有過蘇聯專家送的一套瓷器，秀麗精美的造型、湖藍描金的顏色，令人愛不釋手
。還有一本介紹莫斯科地鐵的畫冊，精美的圖片展現了莫斯科地鐵車站的宏偉和
精致，以及風格迥異的建筑藝術，令人神往。 大約在50年代末期，中蘇兩國共同
組織青少年學生參加“莫斯科-北京”象征性接力長跑活動。北京的青少年學生象
征性地跑到中蘇邊界的滿洲里，莫斯科青少年學生象征性地跑到蘇中邊界相應的
地方。每天早晨我們學校都組織學生集體長跑，大約一個月后兩國的學生代表在
邊界舉行了隆重的匯合儀式。 60年代初，兩國青少年學生發展到互通信函。在我
們中學傳達室的桌上，經常有著來自蘇聯青少年學生要想聯系的信函。我曾隨便
拿了一封來信，用剛學了幾天的俄語，簡單的寫了一封回信。對方的名字及居住
地，我早已經忘卻，但兩國人民的友誼卻深深地種植在我們的心間。當時的蘇聯
是我們心中向往和眷戀的天堂，是我們夢寐以求想去朝拜的圣地。 60年代中，隨
著中蘇兩黨、兩國關系的交惡，兩國民間的聯系嘎然而止。隨著兩黨論戰逐漸升
級、隨著蘇聯援建合同全部撕毀和專家全部撤回等等，兩國關系逐漸走向“冰點
”。1969年在珍寶島和新疆邊界發生武裝沖突，雙方死傷幾十人，迅速使兩國關
系達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兩國人民的心間除了眷戀，又生出了一些仇恨。 70年
代末期，隨著一個時代的結束，兩國關系逐漸解凍、升溫。1991年蘇聯社會主義
聯邦共和國的大廈頃刻瓦解，轉型期間俄羅斯的國民經濟發展遲緩，人民生活水
平倒退，綜合國力迅速從“超級大國”下降為二流國家。蘇聯的發展歷程就象一
本難以讀懂的“天書”令人好奇而欲求解讀。過去我們心中向往和眷戀的天堂，
現如今又變成了什么樣子？關心和思念縈繞在我們的心間。 “還愿”或“圓夢”
，了卻一生“戀蘇”、“恨蘇”和“念蘇”的情結，是我們旅游團中大部分中老
年游客的心愿。否則很難理解為什么七、八十歲的老人不顧體弱多病，不辭旅途
艱辛和勞苦，天天隨團顛簸的原由。 我們乘座的波音777-200型飛機經過八個多小
時的飛行，于北京時間當晚11時（莫斯科時間當晚7時）到達莫斯科郊區北部的2號
國際機場。該機場是80年代初為舉辦莫斯科奧運會新建的，現在來看設施比較陳
舊，進關邊防檢查的地方狹小，邊防檢查員使用的計算機，好象還 是IBM公司X86的
產品，傳輸速度慢、故障多，不時看到叫停，這時只看到一個年青的上尉邊防檢
查官迅速趕來排障。我們排了一個多小時總算順利過關。 出了邊防和海關，見到
了當地的女導游，自我介紹名叫阿麗亞，曾在中國西安交大學過一年中文，屬俄
羅斯第二大的民族-韃靼族。她身材不高，眼睛下凹，長相與我國新疆少數民族的
婦女相似，她說在中國留學時經常冒稱自己是新疆維族人。她說漢語的發音有些
蹩腳，卻還能較準確地表達意思。據導游講：俄羅斯國土面積大約有1700萬平方
公里，人口只有1.3億；莫斯科面積大約1000平方公里，常住人口大約900萬；莫
斯科房價平均每平方米約5000美圓，物價在全俄羅斯是最高的；莫斯科每月人均
收入大約500美圓。俄羅斯生產的伏爾加或拉達小轎車每輛大約8000美圓。 當晚
我們住在莫斯科東市區名叫IZMAILOVO HOTEL的一個三星級的賓館。該賓館也是80年
代初為莫斯科奧運會新建的，是由三棟象火柴盒一樣的板式高層樓組成。客房內
設施比較陳舊，每個睡床長不足2米，寬約80厘米，不及我國標準的單人床，人高
馬大的俄羅斯人如何能安身？電視只有14英寸，里面播放的全都是俄語節目；衛
生間的瓷磚和潔具還是80年代的產品，擺放的手紙又薄又窄又平還不吸水，好似
老農自已卷煙的煙紙。 在該旅館大堂可用美圓兌換盧布，當天一美圓兌換28.10盧
布。一人民幣折合3.47盧布。
2005年9月16日 星期五 莫斯科-圣彼得堡 昨天晚上
我將手表撥慢了4個小時變成莫斯科時間，在俄羅斯的幾天內將全部使用莫斯科時
間。 早晨不到7點我們就醒了，洗漱完畢就到室外散步。這時莫斯科的天還剛蒙蒙
亮，街上稀疏的行人有的已經穿上了皮甲克，有的已經穿上了較薄的棉服，好象
進入了北京10月底的天氣。由于護照還沒有發還，生怕碰到警察找麻煩，我們只
在賓館前后轉了轉。 早餐在IZMAILOVO HOTEL的餐廳內自助餐，餐桌上擺滿了豐富
的肉、蛋、奶制品，多種蔬菜、水果和面包，還有多種冷、熱飲料等等，真是目
不暇接，不知吃什么好。在前蘇聯計劃經濟時期，俄羅斯的農業不過關，農副產
品歷來就奇缺。現在餐廳內如此豐富的食品，是涉外飯店的特殊照顧，還是經濟
轉型后的成效，不得而知。面對這些豐富的食品，我真想什么都嘗嘗，但吃完后
肚內不感舒服。原來中西方的飲食習慣差別，使我們的胃更加適應熟食和熱飲。
上午9：30我們出發參觀紅場。首先進入我們眼簾的是廣場南側的圣瓦西里教堂，
這座由九座洋蔥頭型的教堂所組成的建筑群，修建于高起的臺基上，主教堂高約
47米，四周圍繞著八座高低不一的教堂群，五彩繽紛的教堂塔樓頂端，活象童話
世界中的洋蔥頭。圣瓦西里教堂是莫斯科的標志性建筑之一，北京的市民更早是
在世界公園中見到了它的風采。 緊鄰圣瓦西里教堂的建筑就是克里姆林宮城墻上
最高的救世主塔樓，該塔樓高約71米，塔尖上的紅五角星鮮艷奪目。60年代我國
的反修文章中曾提到，克里姆林宮城墻鐘樓上的紅星已經黯淡，應該指的就是這
個塔樓上的紅星了。時光荏苒，當年強大的蘇聯已經不復存在，當年生活在理想
中而騷動不安的中國走向了平靜和務實。歷史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震蕩又恢復了她
本來的面目。 紅場靠克里姆林宮城墻的正中是棗紅色大理石修砌成的列寧墓。廣
場北面是國家歷史博物館，東面是著名的古姆百貨公司。正是在這個廣場上，在
前蘇聯時期每年“五一”和“十月革命”勝利記念日那天，都要舉行盛大的閱兵
式和群眾游行；正是在這個廣場上，1941年11月7日英勇的蘇聯紅軍戰士，在接受
了斯大林的檢閱后走向了抗擊德國法西斯的戰爭；還是在這個廣場上，1945年5月
9日蘇聯人民在這里慶祝戰勝德國法西斯的勝利，繳獲德國法西斯的軍旗鋪滿了列
寧墓兩側觀禮臺前的廣場。……紅場就是當年蘇聯革命的中心，就是當年我們夢
寐以求想去朝拜的圣地。盡管時光已經過去了多年，理智早已控制了感情，但初
到紅場時的激情仍然按捺不已。我們仔細地搜尋著紅場中每一個動人的場景，印
證著當年心中的圣地。 紅場面積不算大，只及天安門廣場的五分之一。今天是星
期五，列寧墓停開，我們只能等到下周二才能瞻仰列寧墓。 離開紅場后我們游覽
了廣場東面的古姆百貨公司。該百貨公司據說是沙俄時期貴族才能光顧的商店。
該百貨大樓有四層，每層又有許多獨立的商店，以銷售高級服裝為多。里面購物
環境不錯，但銷售的商品單調且價格不菲。我看是參觀的人多，購物的人少，被
稱作百貨公司實在是名不符實。這樣黃金的地段、優良的購物環境，卻銷售著這
些商品，實在是糟蹋了這個地方。 午餐后我們首先參觀了朱可夫元帥的青銅雕像
。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建功卓著，得到了全世界愛好和平人民的懷念。朱可夫
元帥在反法西斯的戰爭中是勝利者，但在黨內的政治斗爭中卻是一個失敗者。1957年
在他的大力幫助下，赫魯曉夫取得了黨內斗爭的勝利，但在幾個月后他卻被“卸
磨殺驢”了。 接著，我們在旁邊的亞歷山大花園內瞻仰了無名烈士墓。兩名英俊
的俄羅斯禮兵日夜守衛在無名戰士墓旁。墓前雄雄燃燒的長明穡孟笤誚彩鑫?br> 數共和國的戰士前仆后繼的英勇事跡，正是他們的犧牲和奉獻鑄就了共和國的今天。今年的5月9日，在紅場舉行的慶祝反法西斯戰爭勝利60周年的紀念大會的最后，與會的各國元首在普京總統的帶領下，集體從紅場走到這個無名烈士墓前敬
獻了鮮花。遠處花園內幾對新婚的新郎和新娘，穿著潔白的婚紗，在親朋好友的
陪伴下，在鮮花和綠樹叢中擺著各種甜蜜的姿勢留下了美麗的倩影，記錄下了人
生這幸福的時光。照完相后，新郎和新娘手捧鮮花雙雙走進無名烈士墓前敬獻了
鮮花。據說在俄羅斯結婚的新人，向烈士紀念碑敬獻鮮花表達敬意已經成為了傳
統。這種愛國主義教育的優良傳統勝過了我國結婚大操大辦、大吃大喝、鋪張浪
費的陋習。 沿著花園的林蔭道，經過克里姆林宮南墻的特羅伊塔樓，我們來到了
克里姆林宮參觀。克里姆林宮興建于十五世紀末期，呈不規則三角形狀，整個城
墻長約2235米，擁有18座軍事堡壘。一條寬闊的柏油馬路將克里姆林宮分成了兩
部分，馬路的左邊是禁區，里面的幾座大樓分別是總統府、總統的辦公機構和警
衛部隊。馬路的右邊是參觀區，依次有50年代新建的蘇共代表大會大會堂；口徑
將近0.5米的炮王；破損的一角就達4噸重的沙皇鐘。再往前行就到了莊嚴肅穆的
教堂廣場。這里密密麻麻修建了將近十來座教堂，白色的磚墻和金黃色洋蔥頭型
的園頂，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圣母安息大教堂是國家最主要的總領大教
堂，在這里歷經了國家各種重大的慶典儀式，象大主教的授職典禮，歷屆沙皇的
加冕及重要法令的頒布等。彼得大帝帶著光榮的戰功，也在此舉行了盛大的慶功
宴會。俄羅斯信奉東正教，市內到處都遍布著東正教堂。在前蘇聯曾經停止過教
堂的活動，但現在教堂興旺，信教的人越來越多。 離開克里姆林宮，我們驅車到
新女（新圣女）修道院公墓參觀。這座公墓安葬了許多社會名人，象赫魯曉夫、
米高楊、王明、飛機設計師圖波列夫、著名芭蕾舞演員烏蘭諾娃和著名作家奧斯
特羅夫斯基，他寫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小說影響了中國幾代人。公墓內精美
和富有創意的雕塑，逐漸成了人們瞻仰名人和欣賞藝術的一道新的風景線。 夕陽
西下，導游帶我們到一個綠樹成蔭的湖邊，遠眺新圣女修道院的美景。不遠處修
道院紅色的教堂和雪白的院墻以及教堂上一簇簇金黃色洋蔥頭型的園頂，在夕陽
余輝的照射下交相輝映、閃爍著金色的光芒。近處寧靜的湖面上幾只野鴨在緩緩
地游蕩，湖邊的垂柳在微風中輕輕地搖曳婆娑。此時此地、此情此景，聽不到城
市的喧鬧，忘卻了人間的煩惱，我們仿佛置身于西方童話世界中的仙景。我們仿
佛看到一個英俊的王子騎著一匹白馬從遠處金光四射的城堡中奔來，湖中的野鴨
頓時變成了一群美麗的少女在鮮花和綠草叢中起舞……。 晚餐后我們前往列寧格
勒火車站，準備乘當晚的火車到圣彼得堡。就在進入候車大廳的那一瞬間，一位
年紀較大的女士發現自己的照相機被人“順”走。大家剛才還愉快、松弛的心情
頓時緊張起來。檢完票后大家逃命似的往車廂趕，生怕再出現意外。俄羅斯火車
的車廂外觀與我國的相差無幾，但車廂內部卻相差甚遠。我們乘坐的軟臥包廂象
鴿子籠般大小，四張人造革 包面的雙層床幾乎占據了整個包廂的空間，兩床間窄
小的過道只能是入住的旅客腿靠腿。車廂內沒有獨立的盥洗盆，唯一的一個洗手
盆還在廁所內。牽引機車雖已是電氣化，但燒水的茶爐卻還在燒煤或碳。看網上
有關游記稱，這些車廂是二戰勝利后繳獲德國的戰利品。我想可能是在調侃，但
說象我國60年代使用的車廂，我看還是千真萬確的。看來前蘇聯和俄羅斯多年來
在鐵路等基礎建設方面投資不多欠帳不少。
2005年9月17日 星期六 圣彼得堡
火車在早晨5：30左右到達圣彼得堡。走出車廂見到了新的女導游，自我介紹名叫
維多利亞，她中等身材、棕色頭發、面孔端正嬌好，堪稱俄羅斯麗婦。她的中文
是在圣彼得堡大學中文系學到的，她中文發音標準，翻譯意思準確，中文文化底
蘊較厚。在導游講解過程中，她時不時還冒出“三個代表”和“保先教育”等新
名詞，甚至還說出了毛主席語錄：沒有文化的軍隊是愚蠢的軍隊。 據導游介紹，
圣彼得堡初建于1703年，彼得大帝為了對付北方戰爭，保護新掠奪下來涅瓦河邊
的土地，為俄羅斯在靠近歐洲的波羅的海建立一個新的出海口。經過300來年的建
設，在昔日荒涼的沼澤地上已經建成了俄羅斯第二大的城市和工業、科學、文化
、交通的中心。市內河流、島嶼、橋梁眾多，人口大約500萬。圣彼得堡氣候寒冷
，農作物只適宜栽種馬鈴薯、胡蘿卜等塊根類作物。該市屬海洋性氣候，經常天
陰下雨，全年只有100多天可見陽光，當地的居民以曬太陽為享受和奢侈。300年
來該市的名字變了三次，初建時叫圣彼得堡，這是用了荷蘭的名字。第一次世界
大戰俄羅斯戰敗，為了雪恥改名叫彼得堡。1917年“十月”革命后，為了紀念列
寧的功績，又改名叫列寧格勒。1991年后蘇聯解體，經過全市公民投票又改回叫
圣彼得堡。 早餐后我們參觀圣埃撒廣場。廣場中央矗立著沙皇尼古拉一世騎馬的
青銅塑像，底座的四面是他四個漂亮女兒的雕像。馬頭正對的前方就是著名的圣
埃撒大教堂，從1818年建設，歷經40年才建好。這是俄國最大的教堂，高101.5米
、長111米、寬98米，教堂外面用大理石、花崗巖飾面，有許多塑像和淺浮雕，內
部裝飾雄偉和豪華叫人驚訝。在廣場上我們按100盧布的單價買了幾頂前蘇聯陸軍
士兵的船型軍帽，帽子的一面縫制了前蘇聯各兵種的標致符，另一面綴滿了各種
紀念章。在廣場我們戴上了軍帽，右手作出了“V”字型，擺出各種姿勢，興高采
烈地照著相。這權當作是我們對列寧格勒軍民，在偉大的衛國戰爭中的英勇頑強
和巨大犧牲的一種懷念。 圣埃撒廣場的北面是十二月黨廣場，彼得大帝騎著一匹
俊馬的青銅塑像，屹立在廣場中央的一整塊花崗石上。彼得大帝身披戰袍、腰掛
利劍、雙目凝視著北方、右手遙指著大片山河，他的坐騎后腿踩踏著一條毒蛇，
兩條前腿騰空躍起，好象時刻就要向前飛奔。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堪稱世界藝
術最杰出的作品之一。彼得大帝是俄羅斯歷史上最有作為的一個皇帝，他勵精圖
治改革開放，為俄羅斯奠定了大片的疆土和實力。 大約9點多鐘太陽出來了，陽光
明媚。導游說今天是難得的一個晴天，我們先游覽郊外的“彼得大帝夏宮”。我
們乘坐的汽車在圣彼得堡郊外的公路上行駛。導游不時指著路邊一棟棟各式各樣
的小房告訴我們，這就是俄羅斯公民的鄉間別墅。在前蘇聯80年代以前，政府在
郊區分給每戶一定的土地，修建別墅種植作物。每逢夏日的周末，城里的人都來
到別墅渡假。現在這種制度已經廢止，鄉間的別墅作為私有財產可以自由買賣。
“這就是俄羅斯總統別墅，普京總統在圣彼得堡時，也經常在此接見外賓或休息
。”她指著路邊一棟豪華的大樓和精美的花園告訴我們。 汽車在路邊的一個小鎮
稍事休息，一座造型新穎的教堂吸引了我們前去參觀，該教堂名叫圣彼得圣保羅
使徒教堂。教堂外觀看是由十幾個高低不一的尖頂塔樓簇擁在一起組成，紅磚的
墻、綠色的尖頂、頂尖托著幾個金黃色的小“洋蔥頭”，在空曠的田野中顯得格
外的恬靜和神秘。教堂內正在做彌撒，揚聲器中飄出唱詩班悠雅的歌聲，大堂內
善男信女們垂手而立，虔誠地面向圣母像在祈禱。出得教堂才發現剛才站立在教
堂門口的一些老人原來是在乞討。前蘇聯解體俄羅斯社會迅速轉型，大部分退休
老人的生活水平大幅下降，難以安度晚年，為了生計他們不得不重操舊技甚至乞
討。記得我們在莫斯科晚上旅館附近的地鐵站邊，看到一些白發蒼蒼的婦女在寒
風中輕輕叫賣她們自種的蔬菜。社會的轉軌變型必然要帶來沖擊和震蕩，必然要
打破原來社會的秩序和平衡，一些人突然爆發致富，一些人逐漸清貧淪落。俄羅
斯社會的轉軌變型采取了“突進式”、“休克療法”，而我國則采取了“漸進式
”的方法，力求減少沖擊和震蕩，平滑過渡。 圣彼得堡的天氣真是多變，我們到
了夏宮時天就稀稀拉拉下起雨來，雨中游夏宮可能更有一番情趣。夏宮是彼得大
帝1705年在芬蘭灣邊修建的，分上花園和下花園兩部分，下花園巧妙地利用了海
岸臺階的自然落差修建了眾多的噴泉。我們撐開折疊傘進入了夏宮，門口穿宮廷
服裝的樂隊看見中國的游客奏起了“義勇軍進行曲”和“我們走在大路上”。伴
著歡愉的樂曲我們走到了下花園彼得宮大殿和大瀑布噴泉群，只見廣場兩側已經
站滿了游客，原來今天要在此舉行關噴泉節的儀式。夏宮每年夏天要舉行開噴泉
節和關噴泉節的儀式，今天我們正好趕上關噴泉節，如若明天來將看不到動人的
噴泉了。彼得宮大殿前朝芬蘭灣的方向修建了許多造型各異的噴泉和鍍金雕塑，
其中主噴泉的造型，是一個力大無比的勇士空手撕開猛獅的血盆大口，參天的水
柱從猛獅的口中噴射出來。由于用力，勇士身上一塊塊發達的肌肉和青筋都突暴
出來，形相逼真栩栩如生。10：15儀式正式開始，所有的噴泉一齊噴射。噴泉濺
出的水霧和細細的雨絲在廣場上空編織出一層薄薄的霧簾。一群身著西裝的紳士
和身著白色連衣裙的淑女，在古典圓舞曲的音樂聲中翩翩起舞，表演著各種宮廷
的舞蹈。砰、砰，隨著幾聲炮響，廣場的天空綻出了五顏六色的禮花，一串串禮
花將慶祝儀式推向了高潮。 走出夏宮雨慢慢停了，在停車場我們用10美圓購了三
套5件裝的套娃。套娃是俄羅斯的主要旅游紀念品之一，一般的是每套有5~7個大
大小小的娃娃，也有一套有10多個，我見到最多的是18個。每套套娃上面用鮮艷
的油漆描繪出憨態可掬的俄羅斯大頭娃娃，也有在本色的木質上用烙燙的方法繪
出俄羅斯娃娃。在商店內一般的套娃標價300盧布以上，套件多的則上千盧布。一
塊木頭上能旋出這么多薄薄的、大小不一的娃娃，的確也不容易。我們購買的套
娃相對便宜，但做工略顯粗糙。 回到圣彼得堡市內吃過午餐已經是下午2點多了。
入住的酒店名為KARELIA，是一家商務旅館。因剛裝修不久，里面的環境和設施還
算可以，臥室很大約有50平方米，電視約有21寸，衛生間內的設施和我國一般旅
館也差不多，還免費提供洗浴液等，手紙的質量也有進步，只是睡床的大小還是
依然如故。 4點多鐘我們又去參觀停泊在涅瓦河畔的“阿芙樂爾”巡洋艦和附近的
斯莫爾尼宮。1917年11月7日夜，阿芙樂爾巡洋艦一聲炮響，發出了攻打冬宮的信
號。一對對工人赤衛隊和起義的黑海海軍戰士沖進了冬宮，推翻了資產階級臨時
政府。列寧就在附近的斯莫爾尼宮指揮起義，并在此建立了第一個蘇維埃政權，
一直到1918年3月才將首都搬到莫斯科。由于天色漸晚，“阿芙樂爾”巡洋艦已停
止登艦參觀，我們只好在艦首艦尾留影紀念。斯莫爾尼宮由于裝修也只能遠眺。
毛主席講：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我們送來馬克思列寧主義。看來“阿芙樂爾”巡
洋艦和斯莫爾尼宮對中國革命的影響和貢獻是功不可沒的。“阿芙樂爾”巡洋艦
修造于1900年，艦長124米、寬18米、排水量6700多噸，曾參加過對日戰爭和反德
國法西斯的戰爭，1948年退役后停泊在涅瓦河上作為“十月革命”的紀念物供游
人參觀。 晚飯吃俄式餐，導游事先簡單作了介紹，她調侃到俄式餐就是“餓”式
餐，中國人一般吃不慣吃不飽。我們到的這家俄式餐廳面積不大，環境幽雅干凈
，餐廳內輕輕飄出的樂曲悠揚舒緩令人心曠神怡。玻璃的餐桌上擺放著不銹鋼刀
、*、勺以及白、黑面包片和黃油等。第一道菜上的是土豆和香腸丁伴成的色拉，
吃完后上第二道俄羅斯紅湯，一碗紅色的湯里面漂了一 些黑色的干菜，口味略酸
，氣味不感恭維。喝完湯后上的是一盤米飯，盤中還放了一些用奶油烹飪的雞絲
，我平時對奶制品不感興趣，只好生吞活剝似的強咽下去。最后上的是冰激凌和
咖啡，就結束了俄式晚餐。若不是飯前聽了導游的介紹，多吃了幾片面包的話，
恐怕晚上就要挨餓了。 晚餐后我們幾個人自費（每人55美圓）觀看了圣彼得堡市
芭蕾舞團表演的芭蕾舞“吉塞兒”。該劇用浪漫和虛擬的手法，講述了一個漂亮
的鄉村姑娘吉塞兒和王子以及年青的獵人之間愛情的悲劇。該劇和“天鵝湖”、
“胡桃夾子”一樣成為俄羅斯百年不衰的國粹，就象京劇是中國的國粹一樣。到
了俄羅斯沒有2005年9月18日 星期日 圣彼得堡 早晨10：30我們開始參觀冬宮博
物館。昨天在圣彼得堡市內看不到多少人，現在好象約定似的都集合到冬宮來，
博物館的大廳內人們擁來擠去，好象喧鬧的集市。冬宮始建于1754年，是俄羅斯
歷代沙皇最主要的府邸。冬宮在沙皇時代就開始收藏全世界的珍奇寶物，目前冬
宮博物館里藏有大約300萬份展品，其中有16000多幅名畫和12000多個雕像。若參
觀完博物館所有的四百間大廳需要走路22公里，如果每一分鐘看一件展品，每天
看八個小時則需要15年才能看完。 在導游的帶領下，我們首先參觀了冬宮內的大
使正門階梯，沙皇經常在此迎接貴賓。漢白玉雕刻的樓梯和護欄潔白莊嚴，10根
雄偉的花崗巖石柱擎天鼎立，墻壁裝飾的浮雕千姿百態，屋頂描繪的彩畫活靈活
現，四周描金的花邊金光閃閃，真是金碧輝煌、精美、華麗令人咋舌。接著我們
又參觀了俄羅斯從彼得大帝到最后尼古拉二世等歷代沙皇的畫像，彼得大帝的小
寶座大廳，沙皇的御座大廳，價值連城的孔雀時鐘，達芬奇的原著《圣母和小孩
》等等。在一間不大的展廳內導游告訴我們，這里就是俄羅斯資產階級臨時政府
部長的辦公室，1917年11月7日晚，十月革命起義的工人和士兵沖進了冬宮，當時
臨時政府的部長們就躲藏在這間屋內，妄想拖延時間調動軍隊鎮壓革命。半個小
時后起義軍沖進了這間辦公室，生俘了臨時政府的部長們，宣告了舊政權的結束
。現在墻上這面掛鐘指的11：40，就是當時時間的記錄。 我們不到2個小時走馬觀
花式的參觀，只看到了冬宮博物館的一點皮毛，俄羅斯200多年來的文化和文明我
們只略見一斑。十八世紀初彼得大帝改革開放，引進大量歐洲的文化武裝自己、
提高自己，這才使我們有可能在短短的幾天內接觸到如此之多的歐洲文明。美侖
美幻的巴洛克式建筑，栩栩如生的雕塑和浮雕，五彩繽紛的各式油畫，使我們耳
目一新為之振奮，頓有天外有天的感覺。東、西方的文明和文化都是博大精深、
源遠流長。厚此薄彼或者厚彼薄此，都是不可取的。只有相互交流、取長補短，
博采眾家之長為我所用，才能創造出人類更加燦爛的文化和文明。 走出冬宮，前
面就是寬闊的皇宮廣場。廣場中央矗立著一根高大的花崗巖石柱，名叫亞利山大
柱。廣場的對面近似半園型的建筑就是著名的總參謀部大樓，大樓中部修建了兩
道高大的圓拱型凱旋門，正對著廣場中央的亞利山大柱和對面的冬宮大門。在圓
拱型凱旋門的上方安放著六匹馬拉的勝利女神戰車銅像。記得我少年時看的十月
革命攻打冬宮的電影和油畫，印象最深的就是發生在這里：一個起義的海軍士兵
站在圓拱型凱旋門旁邊的高臺上，左手握著一面鮮艷的紅旗，右手拿著一桿步槍
，好象在大聲吶喊“烏拉”。高臺下潮水般的工人赤衛隊和起義的士兵端著槍、
推著大炮向皇宮廣場內沖擊。廣場內硝煙密布，兩道探照燈燈光照亮了亞利山大
柱的中部，遠處冬宮的輪廓依稀可見。歷史發生在這里的一瞬間，變成了我們終
身的記憶。 午餐后我們前往郊外的皇村，又稱普希金城參觀。途經勝利廣場，導
游指著一尊列寧的塑像告訴我們，過去在列寧格勒有列寧塑像258個之多，現在剩
下的只有5個了，包括這一個。 塑像雕刻成列寧在演說的樣子，智慧的雙眼注視
著前方，右手指向前下方，這是電影中列寧常用的標準姿勢。現在人們卻戲稱這
是列寧在打的。 皇村最初建于1708年，是彼得大帝送給皇后的一棟莊園。以后歷
代沙皇在此興建宮殿，成為了沙皇居住或幽會的場所。1817年俄羅斯著名詩人普
希金曾經在此讀過書。1900年在花園內安放了雕刻的普希金銅像以紀念此事。在
皇村建有豪華的御座大廳和罕見的琥珀廳等。圣彼得堡盛產琥珀，因此琥珀廳四
周的墻壁上裝飾滿了各種各樣的琥珀。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德國法西斯的軍隊
攻占了皇村，并燒毀了這里的主要建筑，目前大部分宮殿和景點已經修復。如今
在北京對燒毀的圓明園如何修復，專家爭論不休。我看與其花那么多錢去開發所
謂的新景點，不如大家集資重新修復圓明園。當然了，重新修復不是重新建造，
要尊重歷史尊重原著。中華民族被欺壓受屈辱的烙印不可能世代保留，歷史的長
河將逐漸把這些蕩滌干凈，留下的將是人類創造的璀璨文明。 回到城內我們又前
往彼得保羅要塞參觀。該要塞建于1703年，是圣彼得堡的發祥地。要塞廣場的中
央建有彼得保羅教堂，122.5米高的鐘樓塔尖直刺青天，成為圣彼得堡市內最高的
建筑。俄羅斯歷代沙皇死后均埋葬在這個教堂內，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及家屬的
遺骸，在經過80多年后的1998年重又安葬在這座教堂內。教堂的對面是俄羅斯的
造幣廠，我國建國之初發行的第一版人民幣，就是在這里印制的。1991年在教堂
左側的花園內擺放了一尊彼得大帝怪誕的青銅座像，頭小、身長、手長、腿長。
導游介紹說：頭小是指俄羅斯疆域遼闊，不要中央集權；手長、腿長則指彼得大
帝雄心勃勃，征服了眾多公國和部落，統一了俄羅斯，擴展了遼闊的疆土。 晚餐
后不少游客自費（40美圓/人）參加涅瓦河游船活動，我們接受上批旅游團的前車
之鑒沒有去。在等待他們之機我們去逛街，看了一個小型超市。商店里面擺放的
食品和小商品琳瑯滿目： 500克面包13~25盧布；凍豬、牛肉大約150盧布/公斤；
雞蛋25盧布/10個；香蕉、蘋果等大約60多盧布/公斤；一瓶500ml的伏特加白酒大
約在70盧布以上。簡單推算圣彼得堡基本生活食品的價格比北京貴2倍以上。據導
游介紹，圣彼得堡的人均月收入是300~400美圓左右。在國內常聽說：在前蘇聯時
期和解體后，俄羅斯商店內的食品奇缺。我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我相信這是真
的，因為在80年代以前，我國商店內的食品就是寥寥無幾。那時憑票、證供應，
排長隊搶購食品已經成為人們的習慣。看來俄羅斯在經過10年多的“休克療法”
之后，在市場經濟價值規律這個杠桿的作用下，商品正在逐漸豐富，經濟已經重
新起步。晚8點以后我們又逛了“喀山教堂”附近的“220商場”。這個商場有200多
年的歷史，就象它的名字一樣。商場有上下三層樓，平時吃、穿、用的商品樣樣
具全，但好象沒注意到是否有家用電器。可能今天是星期日的緣故，商場內顧客
不多。 今天買了兩本畫冊“圣彼得堡”和“冬宮博物館”，共計15美圓，前天在
莫斯科用200盧布還買了一本“莫斯科”的畫冊。這些畫冊內容詳盡、印刷精美，
是了解俄羅斯的好讀本。 晚上12：30（應該是凌晨0：30）我們乘火車離開圣彼得
堡返回莫斯科。
品嘗或體驗人家的國粹豈不是遺憾。我對芭蕾舞知之甚少，無法評價今天的演出
，但演出劇場的前廳和休息廳建造的豪華、考究、金碧輝煌，簡直象個宮殿，給
人留下良好的印象。
2005年9月19日 星期一 莫斯科
早晨9：30到達莫斯科，導游阿麗亞來接站。稍微休整后我們前往威敦漢中心參觀
。這是前蘇聯時期的國民經濟成就展覽館，修建于1930~1950年間，有十幾座獨立
的展館和兩座巨型噴泉組成，其規模之龐大，其氣勢之雄偉，堪稱斯大林時期的
代表性建筑。在展覽館拱型大門的上方矗立著工農巨型雕塑，這個雕塑成為了莫
斯科電影的標志物。記得小時候經常看蘇聯電影，最先出現的畫面就是這個工農
巨型雕塑，還拌有專門的音樂。后來我國的電影標志物也參照了這個造型。主展
廳后面綠蔭的大道上裝飾了一座巨型噴泉，名叫《人民友誼》噴泉，俗稱金人噴
泉。噴泉的中間均勻的矗立著15個金光閃閃的原蘇聯各加盟共和國勞動婦女的塑
像，她們身著各民族的服裝，手拿特色的農產品。粗壯的身材，豐收的果實，表
現了前蘇聯國家強盛，人民生活豐衣足食。但是時光荏苒，蘇聯已不復存在，各
加盟共和國眾叛親離，國民經濟成就展覽館已無成就可展。現在這些展覽館，已
經變成了類似北京早期“天成”那樣的小商品市場。里面小攤雜亂無章，除了我
們幾個旅游的游客外，很少看見有別人光顧。真是糟蹋了這么好的建筑。 午飯后
到列寧山（現在又稱麻雀山）參觀了莫斯科大學，順路還參觀了外交部大樓及行
政大樓等建筑。這些都是在30~50年代興建的，屬斯大林時代的建筑。它們宏偉壯
觀、華麗大方，其建筑風格延續了沙皇時期新古典藝術的潮流。 然后驅車參觀第
二次世界大戰勝利主題公園。該公園是朱可夫元帥提議，莫斯科政府于1995年建
成的。當年在這里舉行了慶祝反法西斯戰爭勝利五十周年的慶祝儀式。公園占地
面積廣大，矗立在廣場中央的一根象征著勝利女神的巨型雕像直聳云霄。雕像的
后面是陳列衛國戰爭期間的歷史博物館，前面是名為《戰爭年代》的林蔭大道。
廣場周圍還修建了東正教堂、猶太教堂和清真寺，表現了在衛國戰爭期間，俄羅
斯全體人民和全體宗教團體團結與共，共同抗擊了德國法西斯的歷史。 在一輛參
加過衛國戰爭的功勛坦克前，夫人招手叫一個正在坦克上玩耍的俄羅斯小男孩過
來一起照相，小男孩放下了手中的游戲，大大方方地過來無拘無束地和夫人照了
張像，然后又專心去玩他的游戲。為了表示友誼和感謝，我拿出了一包口香糖準
備送給他，但小男孩執意不收。在我的盛情堅持下，他才說了聲Спасибо
（俄語謝謝），收下了這個小小的禮物。如此小的兒童就這樣有教養、有禮貌，
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真叫我驚訝。記得在圣彼得堡郊外教堂前乞討的一些老人
，他們的穿著盡管樸素無華，但絕不蓬頭垢面，他們的面孔也沒有痛苦和哀怨，
以博得別人的憐憫，他們也沒有任何表示強迫你施舍。他們只是默默地站在寒風
里等你良心的發現。在艱苦困難的環境下，還如此保存氣節。我不禁肅然起敬。
在用鮮花拼出MOS畜（莫斯科）的巨型花架前，我給夫人和當地一對老年夫婦照了
張像。盡管我們之間語言不通，但從他們胸前佩帶的獎章，從他們樸素的服飾，
從他們深情的目光，我看的出，當年他們參加過反法西斯的戰爭，或許他們還直
接參加了莫斯科的保衛戰。讓歷史永遠記住他們的功績吧！
2005年9月20日 星期二 莫斯科
早餐后我們出發到紅場，瞻仰列寧的遺容。紅場邊排隊的人不算多，經過兩道安
全檢查后，我們魚貫走進列寧墓。只見列寧安詳地躺在水晶棺內，兩只手自然交
*地放在胸前。他好象在休息，靜靜地調養被槍擊的傷口；又好象在沉思，思考著
俄羅斯八十多年來的風雨歷程。列寧是共產主義革命的偉大導師，是蘇維埃聯社
會主義聯邦共和國的締造者，中國共產黨人在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思想指導下，
才取得了中國革命的成功。 現在陵墓內已經沒有了象無名烈士墓前那種持槍守衛
的禮兵，只有幾個穿著不很整齊的軍警隨便站在一旁維持著秩序。肅穆、莊嚴的
氣芬好象已經沒有了，人們就好象在參觀一家普通的展覽館看一件隨便的展品。
1991年前蘇聯解體，列寧走下了神壇。當時就有一派人要求將列寧遺體移出紅場
。最近又有權威人士再次提出這個話題。我想移出紅場回歸自然只是時間的問題
。據說列寧本人就希望百年后與他的母親安葬在一起。 走出列寧墓，我們又參觀
了克里姆林宮紅墻前的陵墓。這里埋葬了前蘇聯除赫魯曉夫以外的其他主要領導
人，包括斯大林和勃列日涅夫等。在紅墻內的陵墓中還安葬了著名的朱可夫元帥
等俄羅斯的英雄和功臣的骨灰。 離開紅場陵墓，我們到附近的地鐵站乘坐地鐵。
莫斯科第一條地鐵于1935年通車，現在全市地鐵已經是四通八達了。莫斯科地鐵
在第二次大戰中發揮了防空和運輸的突出作用。斯大林時代修建的大部分地鐵車
站，就如同宮殿一般金碧輝煌，車站內用藝術雕像、浮雕、馬賽克鑲嵌畫、玻璃
拼花和壁畫等裝飾的富麗堂皇，充滿了濃厚的藝術氣息。我們乘電動滾梯下到約
70米深的“列寧”地鐵站，候車大廳內燈火輝煌，通向兩側鐵軌的每個拱型通道
邊，都擺放著栩栩如生的工農兵塑像，他們每個人懷抱著一枝步槍，警惕地注視
著遠方，時刻保衛著祖國的安全。 我們乘坐兩站地鐵，在“紅十月”站下車，出
來后到阿爾巴特大街參觀購物。阿爾巴特大街兩邊的商店到是有不少旅游紀念品
，但是價格難以接受。到是30盧布一個的大號冰磚，以奶油口味濃郁、純正給我
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連平時不愛吃奶油食品的我，也禁不住多吃了幾口。買
到稱心的冰磚也不容易。聽說俄羅斯的冰磚好吃，我們買了幾次都不中意，口味
與國內的也差不多。因此怕失望，夫人在冰柜前選了半天，指著一塊大的東西，
用中文問賣冷飲的俄羅斯小姑娘，“這是什么？”對方一臉茫然。然后用英語問
：“What is this？”對方依然是一片茫然。情急中我想起了中學學剩的一點俄
語問：“Что Это？”對方到是聽懂了，只聽見一連串卷著舌頭的俄語撲面
蓋來，現在到是我一臉茫然。語言難溝通，只好采取花錢買教訓了，好在價格不
貴。買后一嘗還真是發現了“新大陸”。可能是俄羅斯才開放，也可能是長年的
超級大國意識，在我們到的莫斯科和圣彼得堡，到處都是俄文，很少見到英文，
更不要說中文。普通市民英語水平也幾乎是零，因此相互溝通比較難。 語言溝通
難，上廁所就更難。俗話講：旅游就是上車睡覺，下車撒尿，到了景點一通亂照
。在俄羅斯上廁所很不方便。可能是俄羅斯人種新陳代謝慢或者汗腺排泄功能強
，如廁的時候不多，因此在城建規劃設計時，廁所的數量較少。在一些大型公共
設施中很難找到固定廁所，好在還有些白頂藍墻的活動廁所可以救急。上這樣的
廁所每次10盧布，相當人民幣近3元。在北京花3元上個簡易廁所簡直不可想象。
但這還不算貴，在皇村上廁所要20盧布。但活人怎能叫尿憋死，再貴也要花呀！
下午4點來鐘，我們驅車開往莫斯科北郊的2號國際機場。途中到一小型超市購巧
克力等食品。這里的商品依然琳瑯滿目，我又記下了幾項常用食品的價格：大米
17盧布/公斤；凍豬、牛肉150~200盧布/公斤；面包15盧布/500克；雞蛋30盧布/10個
；西紅柿40盧布/公斤；蘋果80盧布/公斤；香蕉50盧布/公斤。價格比圣彼得堡要
稍貴些。據導游講：莫斯科人每月光吃飯等需用150美圓左右。 我們大約5：30到
達莫斯科2號國際機場，經過多道過關檢查，終于在8：40開始登機。我們坐的位
置是37排E和F座，居然又是來時的座號。坐在飛機上我思索著這幾天來的感想和
收獲：經過短短幾天來在俄羅斯的歷程，我們終于“圓夢”了，終于解開了“戀
蘇”、“恨蘇”和“念蘇”的復雜情結。我們看到了俄羅斯歷史的輝煌，感到了
現實的困難，預祝俄羅斯的未來充滿希望。 那些豪華、雄偉、富麗堂皇的各式建
筑，象克里姆林宮、冬宮、夏宮、皇村，各式的大教堂，以及莫斯科大學、威敦
漢展覽中心、地鐵車站等等，就可以證明俄羅斯歷史上曾經有過輝煌。沒有強大
、雄厚的國力，沒有厚實的文化底蘊是不能修建出這些雄偉建筑的。 現在俄羅斯
由于社會轉型國力下降，社會的公共基礎建設比較落后。火車還是50~60年代的，
旅館的設施還停留在80年代。滿街跑的大多是各種舊式小轎車，說明了人們的生
活水平還不高。我們見到的一些軍警風紀不嚴、制服不整、形象不好，還不如我
國的保安。說明了國家的軍費不足，管理松懈。最主要的是，政治力量的多極化
極容易造成社會的不穩定，2008年普京總統執政滿屆后，政治上可能又將產生新
的大動蕩。 俄羅斯是真正的地大物博，資源豐富，人口不多。有人說：俄羅斯光
靠賣資源就能維持100年，富庶的科威特就是榜樣。俄羅斯有素質良好的人民，有
繼承的豐厚遺產。只要有堅強、明智的國家領導，有穩定的政治環境，俄羅斯的
未來充滿了希望。 我們乘坐的CA910航班，在北京時間早晨8：50安全到達北京。
看到我們的國家現代化的社會環境，良好的生活條件，我們為祖國驕傲，為做為
一名中國公民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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