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必堅炫耀的“美國公關”是光彩?
民主是個好東西,話語霸權更是好東西,有了它就能風光占盡。因此,草民才得有幸得知鄭必堅前副校長“美國公關”的功業。
《報刊文摘》07.10.22轉載《環球》10.16文章,題為《中國高層智囊的美國公關 》。該文介紹中國改革開放論壇掌門人鄭必堅教授02年12月親自率團飛赴美國“公關”的光輝歷程,據說這次“公關”為“摸清布什班底的對華態度,同時盡量開展工作,爭取美國的理解”做了出色的貢獻云。
夫子謂“上智下愚不移”,草民愚頑,對鄭教授消除美國人“誤讀”的方略及論證的高妙,實在難于領會。然而,愚者千慮亦有一得,且先賢亦曰“肉食者鄙”,故敢斗膽質疑,以求教正焉。
一,“中國威脅論”——偽命題的愚蠢辯白
“中國威脅”云云,本來就是美國霸權邏輯制造出來的一個偽命題。那是為“遏制”制造的輿論,如果我們的媒體不是一味仰望霸權臉色的話,在揭露其欺騙大眾的意義上,本來有許多工作好做的,可惜大家都在忙著琢磨人家的口味、忙著丑化自己以“走向世界”。該做的不做,不該做的卻屁顛顛地忙著到白宮去為自己辯白,不是找著讓人家竊笑自己白癡嗎?
美國有著超過世界所有國家總和的軍事預算,掌握著可以毀滅世界幾次的核武庫,中國甚至解體后俄羅斯的預算不過相當于他的零頭,在這“全球化”的世界上,只有它“威脅”別人,誰能“威脅”它!“威脅”云云,從何談起?
這世界,只許我放火,誰點燈都是“邪惡”和“無賴”,是“威脅”!
戈爾巴喬夫主動解散北約,葉利欽主動裁軍自毀武庫損失千萬億,單方面停止戰略巡航,共產主義自個兒顛覆、“一黨專制”廢除了——該不“威脅”了吧?然而, “北約東擴”到了中亞,導彈裝到家門口,到底誰“威脅”誰?逼迫之下,普京拍案而起,好樣的!
“創新歷史”,不要太健忘。曾記否,一個亞羅號事件、一個神甫和一名“皇軍”的“失蹤”,都曾挑起過一場戰爭!我們的“老佛爺”和“李中堂”, “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蔣委員長“攘外必先安內”——那時中國“威脅”誰了?
即使沒有“失蹤”,“仇日”“赤化”宣傳,也可以成為“華北自治”的理由,《閑話皇帝》就曾引起一場外交的軒然大波。
待到你“站起來”之后,這世界的邏輯就不一樣了。過去,中國人自發到租界邊上游游行,馬上就會有列強的炮艦開到長江巡弋示威乃至開炮。1949年,中國人毅然廢除一切不平等條約,毫不客氣地收回各國租界和軍營,司徒雷登老爺只好干瞪眼默默地瞧。英國人不服氣,想試一試中國人的意志,結果幾炮反擊,紫石英號就“夾著尾巴逃跑了”,再不講什么威脅不威脅,老老實實地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
用痞爺的話說,霸權邏輯就是“打你沒商量”!
伊拉克、伊朗和朝鮮,打不打你,說到底,根本不在于你有沒有“大規模殺傷武器”,而是看“勢”。有兩條:一個是要不要,二個是能不能,就是從戰略上看,打值不值,能否致勝;不是什么“威脅”不“威脅”。不是在伊拉克深陷泥潭焦頭爛額,美國佬早就收拾伊朗和朝鮮“邪惡國家”了。
“智囊”們公關美國,據說是“憂慮”“小布什的班子里面沒有中國通”。——太不自量了。如果說中國的買辦精英中沒有一個美國通,倒還差不多。不是麥克阿瑟發動朝鮮戰爭時代了,以杜勒斯提出和平演變戰略為標志,美國壟斷資本的政治代表,出于全球霸權的需要,對主要對手的知己知彼早成為必修課。自然,這“知彼”也要與時俱進,62年加勒比海危機和“誤炸”中國駐南使館,就是“知”與“進”的表現。蘇聯瓦解的成功,說明他們比希特勒高明。如果真的以為布什和賴斯需要我們的“智囊”給上中國課,那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二,能這樣“區別”我們與蘇共嗎?
鄭先生“公關美國”時反復強調,希望對方區別中國“不同于勃列日涅夫時期的蘇聯,依靠軍事集團和軍備競賽來同美國爭奪世界霸權”,惜別之際還殷殷矚告賴斯,“研究一下中國共產黨與已經解體的蘇聯的共產黨之間的區別”。
能夠這樣“區別”嗎?
如承認自赫魯曉夫之后蘇共在“改革”“轉型”,則大家是“兄弟國家”都 “姓社”,那么,到“姓資”的方面去打自己兄弟的小報告以撇清,則愚人也知道這不光彩,且不高明。
如果認為彼時美蘇是兩霸爭權,則在是非上就彼此彼此,蘇方強軍,美方也不是和平天使,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也。那么,如此向勝者辯白“區別”,則有抱粗腿之嫌,顯得淺薄勢利,就是人家恐怕也看不起。
無論在哪一話語體系里,都說不過去,難脫褻瀆國格之譏,更不要說喪失“姓社”之階級立場了。
“既有階級斗爭的一面,也有人道主義的一面”——這辯解不是輸誠皈依,自掌嘴巴么?
遠的不說,且看時下。
共產黨專搞“階級斗爭”,不人道;美國人不搞“階級斗爭”,人道主義萬萬歲?
07年6月12日,布什在華盛頓親自導演了“共產主義受害者紀念碑落成儀式”反共鬧劇,稱“共產主義就是恐怖主義”——實實在在“姓資”,難道不是“階級斗爭”?
10月16日,布什無視我國政府的強烈反對,在白宮會晤達賴喇嘛,10月17 日美國國會又頒發給達賴“美國的最高榮譽獎章”。從上一世紀50年代制定 “洛伊計劃”、“斯蒂瑞建議”及“美國出逃方案與哈里爾建議”,秘密策動達賴出逃以分裂中國,到本世紀授予達賴諾貝爾和平獎,到支持“東突”熱比婭“疆獨”——這不是階級斗爭?
為了石油和霸權,將伊拉克人們推進苦難深淵,數以十萬計的死亡——就這樣“人道主義”?
三,反霸還是“公關”?
我們一心一意“和平”,人家一刻也沒忘記“顛覆”,頭上還引而不發地懸著一把“邪惡國家”的達摩克利斯劍,自然而然的邏輯結論應該是“反霸”,韜晦一點也該是 “周旋”——這是“公關”的事嗎?
要說“公關”,“蔣委員長”和陳水扁都有資格做我們的資深老師。“蔣委員長”繼承“李中堂”甲午敗后“攻關”俄國調停的衣缽,“9。18”后曾“公關”國聯調查仲裁,八年抗戰中堅持對日本元老“攻關”斡旋“和平”則從未動搖,逃臺后這一方略更是不斷發揚光大。陳水扁搞“臺獨”雖然有點“去蔣化”,但“公關”的衣缽倒是全盤繼承下來了,舍得用黑金“公關”小國以維持“國際地位”,舍得給院外集團大把花銀子。——他們都是聰明一世,怎么就看不到:分裂臺海乃是美國人對付大陸的最得意的一塊棋子,是基本戰略需要,不然的話,院外的銀子花得再多也沒用。這正如尼克松建交拋棄他們一樣,那都是“勢”造成的,不在于道德信義。
國與國之間的較量,特別是大國之間的周旋,主要是看“勢”,在于自己的力量和意志與以及正確的方略。
建國后毛澤東制定方略“打掃房間,然后請客”,統統廢除不平等條約然后再搞建交;以百年積弱、日寇八年蹂躪之軀,對抗挾二戰之勝空前強大不可一世之豪霸,毅然決策抗美援朝;萬炮震金門,單日打雙日不打,不理睬美艦護航;處境最困難之際的中印邊界自衛反擊戰,擒縱自如……那骨氣、豪氣與大氣,每當提起總令人蕩氣回腸。
毛澤東與斯諾交朋友,那是搞宣傳攻勢;搞乒乓外交,那是斗爭藝術。臺灣問題,毛澤東也不是沒有“公關”:1958年會見曹聚仁,他托曹捎話:“只要蔣氏父子能抵制美國,我們可以同他合作。我們贊成蔣介石保住金、馬的方針,如蔣撤退金、馬,大勢已去,人心動搖,很可能垮。只要不同美國搞在一起,臺、澎、金、馬都可由蔣管,可管多少年,但要讓通航,不要來大陸搞特務活動,臺、澎、金、馬要整個回來。”“我們的方針是孤立美國。……告訴臺灣,我們在華沙根本不談臺灣問題,只談要美國人走路。蔣不要怕我們同美國人一起整他。”——這與鄭精英們的“公關”能夠同日而語嗎?
買辦精英是靠著權術起家的, “打左燈向右轉”,“從北京到天津先說到通縣”, “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說”……成功得勢造成了他們的迷信,以為這世界上一切事都能用市儈的機智取得成功。除了財富之外,歷史對他們也太吝嗇,以致除了“看不見的手”與權謀文化以及市儈實用哲學,再無其他智慧。因而,在美國事務方面,除了“公關”和獻媚之外,再也看不到一點大氣。魯迅說,“搗鬼有術,也有效,然而有限”,不能大氣一點嗎?
四,“高層智囊”——真邪,假邪?
翻出五年前的老皇歷,自然是亮功勞簿。然而,這是值得炫耀的光彩嗎?胡錦濤同志講“八榮八恥”,就是針對榮恥顛倒現象的,如果真“智囊”,鄭先生們就“從我做起”吧。不過話說回來, “高層智囊”也不是自封的。翰林掌院乎?經筵講官乎?南書房行走乎?——時下假冒偽劣泛濫,未免令人生疑。
科學發展觀,自主創新,已經不是《河殤》時代了。雖未昨日黃花,但多少有點風光不再了,夸大過去時,沒多大意思。
16大以來,中央奉行全方位外交,在非洲、在拉美在中東的舉措,舉世刮目相看,不免使人聯想毛澤東周恩來時代的風采,乃使買辦之外的中國人,長了不少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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