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有些悶熱的黃昏，我和大波波娃敲開了福爾摩斯的房門。
福爾摩斯看著我們，臉上露出訝異又驚喜的表情，“我的天，感覺有一百多年沒有見到你們了。”
“是一百多天，福爾摩斯先生。”大波波娃回答道。
福爾摩斯請我們坐下，還端來了兩杯熱咖啡，“倫敦令你感到不友善？”他沒有直接說俄烏問題。
“二月底，我外出購物總是會遭受周邊的敵意。如果我不反對我的祖國，他們要我滾出英國。”大波波娃郁悶地喝著咖啡。
“他們甚至憎恨俄羅斯的貓，所以，她就一直呆在家里”，我補充道。
“放心，不是所有英國人都發瘋了。”福爾摩斯打開房門，向樓下的哈德森老太太喊了一聲。
“不用準備晚飯了，我們坐坐就走。” 我點上了一根煙。
大波波娃站身來，“福爾摩斯先生，他在路上就說要到你這里吃晚飯。我還是到樓下看看吧，或許能幫哈德森太太準備一些中國餃子。”
“餃子，很好，我喜歡。”我干咳了兩聲，晃著咖啡，目送大波波娃下樓。
“這一百多天，你怎么安慰她？”福爾摩斯接過我的煙。
“每天都精疲力盡。”我靠在沙發上，“我是指的是精神上。”
“看得出來。”
“你對戰爭走向為什么看法？”我直起了身子。
“今天，《泰晤士報》、《每日電訊報》、BBC、還有CNN都在討論一件事情。”福爾摩斯到桌邊拿起一份報紙。
“是馬克龍他們去見澤連斯基？”
“不，是中國的第三艘航空母艦下水了，福建號，排水量8萬多噸”
我叨著煙看著圖片，“為什么氣勢看起來像2萬噸級的？”
“這你得問攝影師，他們經常這樣。”福爾摩斯笑了一下。
“我記得兩年前中國的第二艘航母剛剛入列，這么快？”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福建號大概2024年可以入列。”
“他們自己建造的？”
“全部國產化，而且是電磁彈射。”
“核動力？”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中國人民海軍發言人今天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三艘了，皇家海軍將被中國海軍超過？”我放下了報紙。
他用憐憫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華生，從2014年以來，中國新增的潛艇、大型驅逐艦、兩棲艦艇和輔助船的數量比正在服役的德國、印度、西班牙、英國的海軍艦艇加起來還要多。”
“這下美國海軍可不會寂寞了。”
“太平洋很大，但美國海軍航行要學會遵行規則。”
“歇洛克， 中國海權擴張是危險的信號。”
“華生，我們已經連緊張的資格都沒有了，美國人正在忙著對比福特號和福建號的特點。”
“都是福字輩的。”
“我也是。”福爾摩斯笑了笑。
我給自己續上一杯咖啡，“報上說，這是全球僅有的兩艘電磁彈射航母。”
“福建號有3條電磁彈射器，而福特號有四條。”
“藍色的是什么？”
“電梯，把機庫里的戰機迅速運上甲板，中國是兩個長方形；美國是三個梯形。”
“看起來，美國還是有一些優勢。”
“華生，這種級別的航母，到外面是學不到的，沒有一個國家會教你怎么建造？美國當初估計中國003下水時間最樂觀也要在2026年。”
“中國科技人員還是相當有才華的。”
“他們下一艘將是10萬噸級航母，而中國人的執行力才是最令美國擔心的。”
“所以，澳大利亞、加拿大電子偵察機今年不斷在中國周邊飛行？”
“偷看、偷聽，五眼聯盟還想知道福建號在海上的航速，轉彎角度……”
“電偵機將傾巢出動？歇洛克，你是說這才是真正熱鬧的開始？”
“當美軍感覺威脅越嚴重，動作就會更大。”
“會發生沖突嗎？”
“CNN說美軍海軍擁有的數十年實戰經驗，是中國海軍不具備的。”
“那美國是想進一步挑釁？比如在臺海，趁現在還有優勢。”
“華生，美國如果介入臺灣問題，中國會不惜一戰。”
“美國只會讓小弟沖在前面，中國會有第六艘、第八艘、第十艘航母嗎？”
“只要中國人愿意，就能做到。”
“那就不是太平洋的問題了。”
“華生，將來中國海軍基地也許會設在墨西哥、洪都拉斯、尼加拉瓜……”
“我們皇家海軍能做什么？”
“把樸茨茅斯港租給中國人99年。”福爾摩斯笑了一下。
“歇洛克，中國大連造船廠和江南造船廠居然都能生產航母。”
“以中國的工業能力，將來可能還會賣航母給其它國家。”
“航母市場會受到沖擊嗎？”
“華生，問題不僅僅是在這里，你想一下，如果阿根廷等國家買了中國航母和戰機會怎么樣？”
“呃……我們的小島……這很可怕，西方的海上絕對優勢再也沒有了？”
“華生，你記得1840年嗎？”
“不記得，大詩人哈代出生？”
福爾摩斯點起一根煙，“中國人永遠會記得，他們的近代史是如何開始的。”
門外傳來了大波波娃的聲音：“福爾摩斯先生，餃子可以下了嗎？”
福爾摩斯大聲喊道：“下，大波波娃，下餃子，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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