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怕戰爭,當代中國最大的戰略軟肋
Zhang88
中國近期有可能發生戰爭嗎?
近一個時期以來,有關中國將向菲律賓開戰的議論躍然網上,這一話題每日里炒作得如此熱鬧,讓人深感形格勢緊、大有一觸即發之勢。許多人都以為,也許一覺醒來,第二天早上就可聽到有關中菲戰爭的報道了。很可能,各路媒體記者們已把有關的新聞稿都寫好了,期等一朝面世。這還不算,除了中菲戰爭之外,居然還有人預測中日之間也很快將爆發戰爭,中越之間也有類似可能,等等。大有如今的中國隨時都可能拔劍,戰爭隨時都可能降臨的架勢。
我們說,其實,這不過是虛張聲勢,完全都是些子虛烏有的事情。這是因為:
一、現如今的中國越來越懼怕戰爭
誠然,中國一直在加強武裝力量建設,“國際社會”也一直緊盯“中國威脅論”不放,國內一些“草根”、“憤青”等非主流人群跳腳叫戰的聲浪也日趨高漲,但深入觀察領會當代中國的社會現實,我們就能發現,種種事實表明,在中國居支配地位的“主流”以及“精英”們對戰爭的恐懼與日俱增。
具體說來,他們主要有如下幾“怕”:
第一怕,怕戰爭沖擊穩定。
他們擔心,戰爭歷來都是強有力的振蕩源必定產生強有力的,發生一場戰爭,哪怕是規模不大的戰爭,也可能對中國社會造成強烈激蕩,給穩定帶來強烈的沖擊,使國內局勢難于駕馭。比如,民族主義的呼聲可能會更加強烈,“精英”、“富豪”將更加外流,意識形態領域的紛爭與階層之間的對立將更加嚴峻等等。如果出現這樣的局面,顯然就背離了“穩定壓倒一切”這個基本指針,甚至很可能會讓“和諧社會”這樣一種政治安排歸于流產。
第二怕,怕戰爭演化成中西對抗。
他們認為,如果中國卷入一場戰爭,那么苦心經營幾十年與西方的戰略關系就將毀于一旦,中國與以美國為首的西方的對抗就要從潛隱狀態變為公開化、明朗化,所謂的“中美關系大局”就要崩盤,如此一來,“和平崛起”的戰略夢想很可能將不復存在,而像以色列那樣或者以往的美國那樣,在非和平乃至戰爭條件崛起,現階段的中國對此既無精神準備也無制度準備,甚至在戰略設計中根本就沒有這樣的選項,直白地說,就是根本沒有這樣的“后手”。一想到“和平發展”的大局沒有了,主流的“專家”、“學者”難免要蒙頭轉向、如喪考妣,在這般情急之下,“和平發展”,自然也成了壓倒一切的至上法則。
第三怕,怕戰爭沖毀經濟成就
當代中國經濟嚴重依賴國際經濟貿易體系,嚴重一點說,甚至就是一種依附式的經濟,“國際化”、“全球化”成了所謂的戰略機遇期的柱石。而一旦出現戰爭危機,中國就有可能被踢出現有的國際經濟體系。如果這樣,且不說無法參與“國際化”、“全球化”、無法融入“國際社會”,甚至連在西方購買的房產和存款都失去了保障,這豈不是改革開放三十年成就瞬間化為烏有!于是,“以經濟建設為中心”自然也就上升成為又一項戰略法則:一切為了經濟,為了經濟的一切,經濟壓倒一切。只不過為了增強感染力起見,主流的“專家”、“學者”更愿意把“經濟”這一抽象的概念換成“民生”,時時高舉“民生”之牌,處處拿“民生”說事,這樣一來,不但軟弱懼怕的心理被遮掩,這而且還更披上一層道德的外衣。
二、懼怕戰爭已然成為當代中國最大的戰略軟肋
許多人渾然不明白,當今世界怎么會出現“以小欺大”這樣一種滑稽現象。因為按照人類以往經驗,人類歷史從來都演繹“以大欺小、倚強凌弱”的邏輯,從來也沒有 “以小欺大、以弱凌強”的事情,但當今的中國偏偏遭遇了“以小欺大”這樣的尷尬:小小的菲律賓居然可以欺負號稱是世界第二大的中國,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我們說,原因就是當今中國雖然看起來強大,但這個龐然大物卻有深深的恐懼,這就是對血與火的恐懼,這已經成為中國最大的戰略軟肋,用一句西方的話說就是“中國的阿克琉斯之踵”。正是摸準了中國的這樣一種戰略心理,所以破敗不堪的菲律賓才敢于同中國玩起了戰爭邊緣的游戲。
應該承認,現如今的中國在許多方面是強大的,經濟增速號稱是一枝獨秀,外匯儲備天下第一,經濟貿易無人可比,富豪大款群星輩出。從“有錢就是大爺”的常識出發,如今中國完全稱得上是頂呱呱叫得響的“大爺”!
但是,這位“大爺”在“國際社會”卻正遭到了空前的冷遇和明顯的蔑視。也許,經濟領域現在鮮有能與中國爭高低較短長者,但在戰略層面,可與中國較量的國家卻不分大小,一概平等地沖鋒陷陣了。究其原因,是在日趨嚴峻的戰略博弈的進程中,中國的阿克琉斯之踵已然盡人皆知。正所謂怕什么來什么,針對中國的軟肋下手,已成為當前亞太地區日漸突出的一個時尚。具體說來,有三種不同的表現形式。
一是借沖突要挾中國,攫取雙倍利益。
搞這種把戲的國家會時不時地主動挑起與中國的沖突摩擦,與中國玩戰爭邊緣游戲,他們要借此彰顯自身的戰略價值,贏得霸大國的青睞,同時也增加了與中國博弈的籌碼,逼使中國在經濟上做出更多的讓步,達到既能從以霸權為代表的“國際社會”獲利,同時又可在中國身上榨取更大好處的雙倍效應。這類典型目前是菲律賓,除菲律賓之外,有類似傾向和表現的還有新加坡、韓國、越南等,未來還可能有馬來西亞、印尼甚至蒙古。只要戰略利益明顯,周邊各國都會爭相效尤。
二是對中國亮劍示威,謀取地區霸權。
這類國家主要有日本和印度。這兩個國家在戰略定位上相當一致,他們都夢想成為戰略大國,都極力追求地區霸權,只不過日本的野心強實力更強,而印度往往眼高手低而已。為實現類似的目標,他們所采取的戰略設計也大體相似,即:以美國的庇護為戰略前提,以準備與中國的戰爭為動力,借此實現既定的戰略目標:美國做全球大霸,他們做地區小霸,印度控制南亞次大陸與印度洋周邊,日本支配東亞和東南亞,這樣就能做到既符合美國利益,同時又在戰略大國的道路上獲得里程碑式的進展。
正是出于這般戰略考量,所以無論印度還是日本都在加緊炒作與中國的戰爭。本來,國與國之間,輕易是不能談論戰爭的,在中日中印經貿關系如此密切的今天,這樣的話題更應是一種禁忌。但實際情形恰恰相反,他們非但不避諱與中國開戰這樣的話題,經常大張旗鼓地討論如何與中國作戰,人為制造緊張形勢,精心打造與中國戰爭近在眼前的假象,以此給軍國主義僵尸和地區霸主的癩蛤蟆野心披上一張遮羞布,為他們的武裝擴張注入澎湃的動力。這就是印度裝備什么武器都要拿中國說事的原因,也是日本總是以陰毒心理窺伺中國的端由。
三是搞新冷戰訛詐,壓迫中國永遠居于從屬地位。
中國是不是可以崛起,對于美國來說,這并不是問題,所以美國可以大聲地宣告,歡迎中國繁榮發展;崛起后的中美關系應該是怎樣的一種關系,這是頭等重要的大問題,所以美國必須大聲宣告,美國決不做第二。這就是美國的戰略邏輯。從這一邏輯出發,要么從根本上扳倒中國,要么在戰略上馴服中國,就成了美國全球戰略中別無可選擇的選擇。而無論是扳倒還是馴服,在爭取中國國內從上層到下層一切可以爭取的力量的同時,還需要向中國施加強大的壓力,這就是美國的戰略兩手,兩手都要抓,兩手都很硬。其中所謂“遏制”、“圍堵”等,不過是施加強大壓力這一手的具體形式。但這些形式往往緩不濟急,見效過慢,真正立竿見影的,說到底還是戰爭和戰爭威懾,只有用全面的毀滅性的戰爭做威懾手段,才能充分發揮與調動美國霸權的效能,其具體的實現形式就是冷戰,過去用來對付蘇聯,現在正拿來對付中國,姑且稱之為“新冷戰”。如今,美國的政治家、戰略家們已經給中美關系拉上了明顯的新冷戰帷幕,看起來就像天際黑壓壓的陰云恐怖,這陰云氤氳,有如戰略示形,已經把中國主流的“專家”、“學者”以及“精英”們嚇得不輕,一想到弄不好中美之間真可能要發生新的冷戰,他們全身里里外外即刻就打起了冷顫,他們是如此恐懼,以至于對于中國超過美國領導世界的話題避之唯恐不及!實在難以躲避,則信誓旦旦地保證說絕不動搖美國老大的地位,在他們中的一些人看來,就算是居于從屬地位,也總比同美國走上對抗要好一千倍。但遺憾的是,美國并沒有因為這些人害怕就不再威嚇中國,相反,美國正加緊謀篇布局,針對中國 “新冷戰”的訛詐已日甚一日。
一個人如果被抓住軟肋,處境必定不妙,這是常識;同樣,一個國家如被人家瞄準軟肋,情形也不會好到哪里去,這也是戰略常識。所以,凡國人都可揪心地看到,這些年來,盡管中國和幾乎所有國家都結成了戰略伙伴關系,與所有國家和地區都開展了戰略合作,主流的“專家”、“學者”也不斷頌揚說,當代中國正在下一盤很大的棋,當代中國的外交是真正的大外交,我們的朋友遍天下云云,但其實呢,周邊國家與中國的關系卻是每況愈下,中國的地緣安全環境日漸惡劣,周圍隱然已出現群咬圍攻之勢,且戰略分工逐漸清晰。現在看來,以美國為核心的聯盟體系大致分組成三個戰略梯隊對付中國:第一梯隊由菲律賓、韓國、新加坡等大小不一的嘍啰組成,搖旗吶喊、上串下跳,對中國采取“你進我退、你駐我擾、你疲我打,你退我追”的游擊戰略;第二梯隊由野心勃勃的日本、印度組成,充當中堅、穩扎穩打,對中國采取死打爛纏的持久戰略;第三梯隊由美國、澳大利亞等盎格魯——撒克遜族系組成,居中調度,全般籌謀,對中國采取長圍久困的囚籠戰略。
總之,以美國為首的“國際社會”正熱火朝天地大干,正堅定不移地把針對中國的“新冷戰”做大做強,現在,他們已經取得了明顯的階段性成果。展望未來,“新冷戰”的訛詐、戰爭沖突訛詐,將成為中國今后一個時期揮之不去的夢魘。
三、不解決“怕”的問題,就無法改變中國的戰略處境。
當今的中國是不是真的懼怕戰爭,這樣的懼怕是否構成戰略軟肋,是否帶來了戰略被動,對這些問題,各種意見嚴重分裂,存在巨大的爭議。
第一種意見:根本不予承認
這種意見認為,當今中國不需要也不面臨任何戰爭,也沒有爆發任何戰爭的可能,因此也就根本不存在對戰爭“怕”與“不怕”的問題。他們認為,中美兩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也離不開誰”,“同舟共濟”,怎么可能發生戰爭呢?美國怎么會對中國搞新冷戰呢?中國與西方已經結成“利益共同體”,西方怎么能舍得傷害中國呢?所以,持這種意見的人提出了人類“命運共同體”理論,尤其重要的,是他們相信中國已經與西方結成了“命運共同體”,意思就是說,中國與西方已經同呼吸、共命運了,“冷戰”已經被甩到太平洋里去了,美國在亞太的軍事存在,對中國利大于弊,中國所要做的,就是積極向西方靠攏,尊重西方的政治設計,遵守美國的戰略安排,遵照西方的經濟規則。在周邊領土與海洋權益爭端問題上,他們主張“克制”,說這是“自信”的表現,甚至干脆表示說,不值得為那幾個小島嶼的歸屬而操心。更還有搬出孔孟之道者,認為可以憑借“禮”、“義”手段,調和與菲律賓等國矛盾(見《環球時報》2012年5月31日題為《南海爭端求解,不妨問孔子》一文)。正所謂“禮之用,和為貴”,這樣一來,一個“和諧”的世界就從天上翩翩而降來到了人間,降臨到神州大地十三億炎黃子孫的頭上。
第二種意見:依賴經濟杠桿規避戰爭。
持這種意見的人不想正面討論“怕”與“不怕”的問題,他們不認為當今中國在戰略上有什么被動之處,相反,他們極力宣揚,當今中國的手里“攥著一把好牌”,不但主動而且還占盡優勢。他們認為,依靠這樣優勢,中國就能逢兇化吉、化險為夷,就可以解決一切想要解決的問題。具體做法是:
首先,依賴高科技武器壯膽。
近年來,得益于經濟發展和技術進步,中國裝備了大量高技術武器,今日中國武裝力量的裝備技術水平與過去相比可說有天壤之別,通俗地說就是“鐵多”。他們認為這些武器自然而言地就可生成戰略威懾力量,就會把別人嚇死嚇暈,嚇得抱頭鼠竄。反映到網絡上,我們可以經??煽疵绹?、日本、印度等被中國嚇得心膽俱裂的帖子,按照他們的描述,現如今的美日韓印等,要么早已被中國嚇死,要么已經神志不清、精神錯亂,小命嗚呼不過旦夕之間而已矣。
其次,依賴“互信、合作”。
一句“韜光養晦”已不足以描述和概括當代中國對外關系的全部。近年來,在“韜光養晦”的基礎上,“深化互信、加強合作”已經成為中國對外交往特別是對美交往的主打品牌,他們認為,可以通過“深化互信”可以達成高層的“共識”,能夠通過“合作”,化解彼此間的利益沖突,形成所謂“共同利益大于分歧”,“除了合作別無選擇”的戰略格局,從而使任何可能的危機特別是戰爭的危機得到管理得到控制。出于這樣的認識,他們堅定地認為,美國國內日漸強烈的反華趨勢不過是選舉政治的需要,美國最新最重大的戰略設計——“重返亞太”,不過是一場虛張聲勢,甚至連菲律賓挑起黃巖島的爭端,他們也都能解釋成為阿基諾處于國內態勢的需要,等等。因此,主流的“專家”、“學者”總是諄諄勸告中國,對美國對日本對印度等所有針對中國的行為不必“太在意”,如最近針對香格里拉對話前后美國國防部長的言論,就有中國復旦大學的“學者”呼吁中國可以“不必理會,讓它覺得沒趣”,認為只要中國裝作看不見、聽不著,一切就都OK了。
最后,也是最關鍵的,是指望經濟紐帶能帶來世界大同。
密切的經貿聯系是這種意見的救命稻草,也差不多成了現今中國管理對外關系核心。他們認為,只要能讓中國與美國與西方與周邊國家的經貿聯系日益密切下去,任何戰爭危機的可能性都將歸于湮滅,連臺灣回歸、釣魚島南海諸島收復,都可以兵不血刃,即或還有那么幾個不知趣、不知趣的家伙對中國懷有不軌之心,但只要中國經濟足夠大,GDP足夠高,那也能做到“不怒自威”,嚇也能把這些人嚇死。他們指望著,“全球化”、“一體化”是天下大勢,只要堅定不移地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世界就將融為一體,人類大同就實現了。全人類大同的道路已經找到,大同的曙光已經在西方升起,還有什么危機、恐懼不能煙消云散呢?
第三種意見:中國不能懼怕戰爭,必須敢于面對、善于擔當。
這種意見認為,戰略大國不能懼怕戰爭,如果綏靖躲避成為中國國家戰略的主要走向,必然導致被動陷入困境。
首先,不承認中國面臨戰爭,不承認中國懼怕戰爭,或者消極躲避,都屬掩耳盜鈴,于事無補。
當前中國所面臨的實際的情況是,當今的中國已經成為西方霸權的首席目標,已經成為維護霸權所必須面對的第一任務,中國在世界格局中的位置已經十分突出,針對中國全球戰略體系大調整已經如一臺巨大發動機,已經隆隆發動,除了積極應對以外,中國已別無選擇。形象地說,已經被人家揪到臺上了,再閉著眼睛裝看不見未免荒唐。所以說,在這種情況下,繼續死守“韜光養晦”的戒條無異于刻舟求劍,這個詞匯簡直就像是躲躲藏藏的代名詞,顯得十分的猥瑣十分的不堪十分的滑稽。當代中國必須確立與國家地位相稱的戰略決心、意志和方略,體現出鮮明的戰略性格,這樣的中國才是一個有位有威有為的中國,否則,以當今中國之大之強,居然還有人發出菲律賓也不能“以小欺大”的叫喊,筆者真感到無地自容!因為這樣的悲哀讓人無法忍受。這樣的話居然也說得出口,丟人已經丟到全世界了。
其次,指望經濟手段能規避戰爭是不現實的。
我們從來不認為經濟貿易聯系毫無用處,但我們更堅定的相信,經濟利益從來都服從政治利益,政治利益從來都服從戰略利益。在戰略天平上,所謂的經貿聯系即使不是無足輕重的,充其量也只能算做很次要的東西,歷史已經對此做了充分的驗證,筆者在一系列文章中也做出過系統的闡述。筆者以為,打經貿牌、算經濟賬、用金錢砸,換得來的只能是越發展越恐懼,越有錢越無能,照此下去,中國有墮落成為泥足巨人的可怕危險。
有人說,中國“手中攥著一把好牌”,什么美國的國債呀,巨額外匯呀,驚人的貿易額呀,等等,其實從戰略上看,懼怕戰爭,不敢面對戰爭、擔當戰爭,這些牌哪一張都不會有殺傷力,看起來花花碌碌,其實應該算一把爛牌,基本都是沒用的廢牌。因為戰爭是政治的繼續,是人類智慧最高級的運動形式,是國家的核心職能與神圣權利。懼怕戰爭,實際上等于自動棄權和自我降級。也就是說,在低檔次層面玩一玩還湊合,但無法升級進入更高檔次。用一句戰略術語說就是,中國只是一個經濟動物。這就是現如今中國國家戰略威懾能力江河日下的原因?,F在,相關國家對中國抱著越來越藐視的態度,當年的偉人曾莊嚴地向全世界宣告,“帝國主義及其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這極具蔑視的名言深深地刺激了他們,到今天他們終于可以反唇相譏,回敬說蓬勃發展的中國其實不過是一條“紙龍”,貌似強大,其實不堪一擊。從“紙老虎”到“紙龍”,這簡直就是歷史的報應!
最后,對于戰爭必須敢于面對、善于擔當,這是當代中國的戰略出路。
誰都知道,戰爭必然要帶來流血和破壞,這是任何戰爭都要有的代價,但是,沒有代價就不會有歷史的前進與國家的發展,這是人類的宿命,中國也不能有任何例外。所以,不管愿意與否,或者主動,或者被動,中華民族必得丟掉不應有的恐懼,勇敢地面對任何挑戰任何危機,積極運用從低級到高級直到最高級包括戰爭在內的一切戰略形式和戰略手段,做到既盡知用兵之害,也深刻理解和領會用兵之利,化消極為積極,變被動為主動,體現和彰顯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就從不輸于人的高超的戰略智慧,為民族的偉大復興注入澎湃的動力,贏得光榮的勝利。如果不是這樣,中國的發展只有和平崛起一個選項,那么不妨建議,中國所有的一切武器裝備,特別是高科技武器裝備,統統都應該送進裝備技術博物館,或者在全世界巡回展覽,否則就是驚人的浪費。
說句老實話,西方是不會坐視中國實力壯大而不加干預的,霸權更不會容忍中國經濟和戰略實力上的超越。中國攀登世界頂峰的漫漫征途,注定要充滿危機和斗爭,不經過一番血與火的洗禮,以為可以一路凱歌平平安安地超越西方成為世界第一,夢想雖好,但注定也只能是一場美夢。
當年的中國曾經對自己的戰爭觀做過非常清晰的表述:一是反對,二是不怕。今天看來,這仍然是一個近乎完美難以超越的敘述:“反對”,表達的是對和平的熱愛,但僅有反對是遠遠不夠的,因為如果對戰爭沒有不怕的精神和態度,反對就有可能墮落成為躲避與綏靖;“不怕”是必須的,但僅僅“不怕”也還不夠,必須同時擁有強大的反對手段和反對策略。我們以為,今天的中國應該并不缺乏反對戰爭的靜態的物質力量,缺少的恰恰是不怕的勇氣和決心。
美國的國防部長又到亞洲來了,來前發表了非常重要的講話,聲稱美國做好了“隨時隨地打敗任何敵人的準備”。當代中國許多事情都在向美國學習,有的時候甚至讓人感到有點亦步亦趨樣子,筆者以為,在這個問題上中國似乎也應該趕緊學上一學,我們完全可以照葫蘆畫瓢地說,中國也做好了“隨時隨地迎接任何戰爭挑釁的準備”。筆者以為,這樣學下來,師夷長技以制夷,美國人一定非常高興,一定會夸贊中國“豎子可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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