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編者按】
2025年2月26日,英國共產黨(馬克思列寧主義)(CPGB-ML)在官網刊文,悼念該黨的創始主席哈帕爾·布拉爾(Harpal Brar),以下為紀念的文章的主要內容。
哈帕爾·布拉爾同志:奉獻于社會主義事業的革命人生
“一盞多么明亮的智慧之燈熄滅了,一顆多么偉大的心停止跳動了!”(摘自恩格斯在卡爾·馬克思墓前的講話)(編者注:經查證,這句話出自列寧在1895年所寫的《弗里德里希·恩格斯》一文,引用尼·阿·涅克拉索夫的詩《紀念杜勃羅留波夫》,并非出自恩格斯在馬克思墓前的講話。參見《列寧選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88頁)
英國共產黨(馬克思列寧主義)創始主席哈帕爾·布拉爾同志于2025年1月25日逝世,享年85歲。他晚年定居印度,長期遭受退行性脊柱疾病的折磨,完全喪失自理能力,需要24小時護理。但即便如此,他仍繼續堅持政治活動。
2024年12月期間,他撰寫了四篇政論,參與編輯了黨刊《紅色號角》(Lalkar)1月號,并通過線上會議參與黨的理論學習與中央委員會會議。新年后,他的病情急轉直下。臨終時刻,子女喬蒂·布拉爾、蘭吉特·布拉爾、卡洛斯·布拉爾及親密戰友埃拉·魯爾在印度昌迪加爾守候在側。當夜,哈帕爾的靈柩被護送回其出生地——印度旁遮普邦法塔瓦拉村舉行火葬。全村民眾與周邊城鎮的群眾參與送別,其中包括眾多家族成員與其早年生活的見證者。
回歸故土的經歷深刻揭示了哈帕爾同志的人生軌跡。人們熟知其倫敦大學講師、知識分子與政治活動家的身份,難以想象他曾是一個騎馬耕田的旁遮普農民。在前往大都市成為法學講師、與凱茜·夏普結為伴侶、接受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并投身人類解放事業之前,他一直植根于這片土地。
哈帕爾早年成長于英屬印度的偏遠農場,在印巴分治撕裂旁遮普邦、摧毀其社區前,他在村莊的伊斯蘭學校接受啟蒙教育。他童年最深刻的記憶,是父親與祖父在分治的動蕩時期騎馬巡邏,保衛土地免遭暴力侵襲,保護穆斯林鄰居,并協助穆斯林友人越過鄰近邊境。
哈帕爾從小就求知若渴。他每天早上堅持閱讀學校的英文報紙,此舉遭同學非議后,他便每天早上到田間自學,以躲避嘲笑,防止自己分心。正是這種執著精神,推動他突破農民家庭的教育局限(其父僅接受過基礎的小學教育,母親沒有接受過任何教育)——先后求學德里與英國倫敦。
完整的訃告將刊載于下一期《紅色號角》中——這份他于1979年重新創辦,并終生擔任主編的反帝期刊。哈帕爾的一生充實而有意義,他的經歷不僅對親友、戰友意義非凡,更深刻影響著英國的印度裔社群、他領導數十年的印度工人協會(IWA-GB)、英國共產主義運動、我們黨、英國工人階級乃至全人類。其貢獻之大,實難盡述。
從津巴布韋到南非,從越南到朝鮮,從巴勒斯坦和中東,直至愛爾蘭統一與民族解放的偉大反帝事業,哈帕爾始終活躍于時代的偉大解放斗爭中,并發揮了自身的作用。當然,他也為工人階級的解放而不懈奮斗。
哈帕爾就無產階級革命與婦女解放議題撰寫了大量著作。他將工黨定性為社會民主主義帝國主義政黨的專著,是英國工人階級的必讀文獻。他的文章內容涵蓋印度、津巴布韋、朝鮮、越南的民族解放運動的分析、資產階級民族主義批判、黑人分離主義與身份政治解構等諸多方面。此外,他還撰寫了大量關于蘇聯與中國革命運動的文章和講稿,并深入剖析猶太復國主義與帝國主義的歷史根源,尤其關注巴勒斯坦人民的民族解放與民族自決事業。
作為馬克思與列寧的學生,哈帕爾始終將俄國十月社會主義革命視為文化啟蒙與自由的歷史分水嶺,認為其無產階級革命時代的開始,而我們今天仍然生活在這一時代。他堅決捍衛列寧與斯大林的革命學說,批判各類機會主義——從社會民主主義、托洛茨基主義、赫魯曉夫主義到最終導致蘇聯社會主義垮臺的修正主義,這些理論貢獻是他為國際共運留下永恒思想遺產。
令同志與親屬動容的是,訃告尚未正式發布,全球范圍內的悼念和致敬已經像潮水一樣涌來。這些悼念印證了他在最艱難時期,幫助英國和英語世界守護馬列主義火種中發揮的關鍵作用。他的英文和譯本作品將繼續教育一代又一代馬克思主義工人理論家。
如果沒有他所做的工作,今天的英國就不會存在革命政黨。連接我們與運動創始者理論原則和組織路線的思想紐帶將徹底斷裂,當前的一代人在迫近的偉大斗爭中立足并確立方向時將陷入更嚴峻困境。
如果哈帕爾能留下遺言,那一定是“像守護掌上明珠一樣來守護黨”。他在蘇聯解體后的極端困境中建立并發展了我們的組織,他留給我們的是一份偉大的禮物,也是對英國最好的禮物。
哈帕爾創造性地思考了如何解決將政治革命與英國工人群眾相結合的問題。為此,他與當時最杰出的革命者和工人階級領袖們并肩戰斗:從阿比曼尤·曼昌達、阿夫塔爾·約哈爾、賈格莫漢·喬希,到阿瑟·斯卡吉爾、弗蘭克·凱夫、鮑勃·克勞。但最無私、最偉大的同志與摯友,始終是我黨無名英雄們:戈弗雷·克雷默、艾瑞斯·斯洛利、埃拉·魯爾、凱茜·夏普、黛博拉·拉文、贊恩·卡彭特、賈爾斯·肖特、杰克·夏皮羅、伊莎貝爾·克魯克等眾多戰友。
同列寧一樣,哈帕爾認識到“沒有革命的理論,就沒有革命的實踐。”這正是他銘刻于《紅色號角》旗幟上的口號,這也是列寧對馬克思主義的深刻詮釋:“在科學上沒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勞苦沿著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達到光輝的頂點”。
對哈帕爾同志而言,學習是政治的一部分,沒有學習,就永遠無法將勞動人民從工資奴隸制中解放出發。這是哈帕爾在早年的認識,他的大量著作,連同英國共產黨(馬列)本身,共同構成了他留給我們的永恒遺產。
隨著革命形勢發展,這份遺產的影響力必將與日俱增。
斗爭永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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