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忍之同志(姚詠梅攝影)】
在乙巳蛇年剛剛立春之際,王忍之同志就在立春的第二日(2月4日)以92歲高齡釋然歸去。這既令人痛心,又令人無限感懷。古人有視死如歸之語。這里的“歸”字是回歸自然,回歸本源之意,不是通常所謂的歸家的意思。
對于一個為共產主義理想而奮斗終身的老戰士,他的精神、他的功績,將永恒于歷史長河,與春光同在,照耀后人。
對于“歸去”,忍之同志早有曠達的釋然——他有詩曰:
病榻閑聽細雨聲,
神游過往許多情。
名韁利索從來昧,
骨硬心丹老未更。
面對崎嶇常坦蕩,
身纏惡疾少憂懔。
古人尚曉一生死,
吾輩何愁凈土行。
所以他在遺囑中囑托后人不舉辦告別儀式,而將遺體貢獻醫療事業。這是一位把全身心都獻給人類的共產主義者的襟懷,對于某些刀筆之吏,竟然還吝惜“優秀”兩個字,我們尤感惘然。在我們這些共產主義的后來者的心中,忍之同志不但是“優秀”的中國共產黨黨員,而且是杰出的共產主義戰士!
一、無聲之中的吶喊
記得那是2006年的5月20日,我作為中國解放區文學研究會的秘書長主持“不做無根的樹——紀念毛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六十四周年”座談會。這個會可謂一時之盛,在意識形態領域和文化文藝戰線上的許多革命戰爭和延安時期的老戰士都出席了這個盛會。他們中有鄧力群同志、老紅軍王定烈同志、著名畫家李琦同志、老延安魏巍同志、賀敬之同志、陳明同志等,還有中國文聯副主席廖奔同志,中國作協副主席張勝友等等。就是在這個會議上,王忍之同志發出了令人振奮的吶喊。
【魏巍、鄧力群同志在會前合影(胡澄攝影)】
【李琦、馮貞夫婦在會上(胡澄攝影)】
【會議場景(姚詠梅攝影)】
大家都知道,王忍之同志退下來之后參加會議都明確表示他不發言。在籌備這次會時,我去他家向他發出與會邀請的時候,他就明確表示出席會議不講話。
但是,看到這么多為社會主義文藝文化復興而奮斗的老戰士們都踴躍抒發對革命文藝傳統的弘揚之情的時候,我當場邀請王忍之同志給大家講幾句話。忍之同志開始也是表示拒絕,但是,他在沉默片刻之中顯然在醞釀情感與思想。然后他的臉微微漲紅,對著話筒朗聲說道:“烏云遮不住太陽!毛澤東思想的真理是不可戰勝的!”
【王忍之同志在會上發言(姚詠梅攝影)】
這是忍之同志為國為黨隱忍多年以后的吶喊,這是忍之同志在境遇局促中的奮爭。
當時我安排人對會議進行了全程的錄音錄像。就在昨天,聽到忍之同志與我們離別的消息之后,我又打開錄音,反復聆聽忍之同志這聲吶喊。這氣郁而奮、力充而雄的聲音,我反復聆聽,淚如雨下!這一吶喊,表現出一個共產主義老戰士的文化自信。什么叫做文化自信?只有以這種充沛的感情、堅定的立場、崇高的情操和無畏的斗志表現出來的自信,才能真正體現出我們共產主義理想與社會主義制度的文化自信。失去這些,所謂“自信”都是空喊。
忍之同志之所以一改不發言的慣例,在這次會議中發出如此沉雄的聲音,就是因為他感覺到了這堂堂盛會之中的凜凜豪情。在座的還有好多青年學者、學子們,忍之同志的這些話更是對著我們這些青年人吶喊出來的。
忍之同志曾經多次書寫過一幅書法叫做“無聲最可聽”。他在這幅書法作品上寫了這么一段話:“白香山曰:此時無聲勝有聲;魯迅言道:于無聲處聽驚雷,便是最可聽之兩種境界。”
【王忍之同志書法:“無聲最可聽”(胡澄收藏)】
忍之同志在中宣部部長的任上,對于歷史虛無主義者、新自由主義者和資產階級自由化分子們進行了英勇的斗爭。后來形格勢禁,忍之同志為黨為國隱忍多年。他把“最可聽”的境界殷殷隱于“無聲”之中,進而感而為騷,吟而成句,耿耿忠心,凜然紙上。他曾經有詩曰:
寒天蕭瑟立高樓,
驟起風雷震九州。
瓦釜雷鳴黃鐘棄,
金錢肆虐道義丟。
長城自毀孰能救,
社稷安危令我憂。
強笑成歡隨處有,
幾多嗟嘆幾多愁!
面對國際共產主義事業的逆流,忍之同志在柏林墻殘壁之中之前,慨然吟道:
西風猛烈浪排空,
斷壁涂鴉諷落紅。
巧語花言充龍種,
安邦濟世少精忠。
一朝易幟玉石毀,
四季經營冰雪融。
殷鑒雖明希識者,
改題殘壁待英雄!
這些無聲的境界,無不顯示著一位共產主義戰士的冰雪情操。
二、風雨無寒
那是2001年的一個夏日的傍晚,我突然接到忍之同志的電話,他讓我到他家去一趟。到他家以后,忍之同志拿出一封給魏巍同志的信件,鄭重交付給我,說:“魏老為黨為國凜凜忠心,卻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我寫信不方便,就寫了一副書法,原來想寄到魏老家中,怕他現在受控制,郵件不便,想請你辛苦一趟,把這條幅親自送到魏老手上。”他把條幅展示開來,是“風雨無寒”四個大字。
【王忍之同志書法:“風雨無寒”(胡澄收藏)】
【王忍之同志給魏巍同志書法的函封(胡澄收藏)】
這四個字表現出了忍之同志對逆境中的前輩、戰友的鼓舞慰問。我拿到書法以后,立刻趕到北京軍區總醫院魏老被軟禁的東院小白樓病房。魏老看到我來以后,使個眼色說:“咱們出去走走。”在醫院的一片小樹林里,我就把忍之同志對他的情義轉達了。魏老十分欣慰。當時為我題詞曰“登高望遠”。
【筆者送到王忍之書法后,與魏老在醫院樹林中合影(右為姚詠梅)】
【魏老當時給筆者題字】
他說:“我們不要被眼前的浮云、眼前的事情遮住眼睛,要在更高的境界看待歷史的逆流。”
“風雨無寒”這四個字,后來我又求忍之同志為我書寫了一幅,至今高懸座右,時時提醒勉勵著我在困境中前行。
忍之同志這四個字表達出的歷經風雨不覺寒的境界,可以說是這些老前輩們的共同的品格。忍之同志何嘗不是如此呢?他不以個人的進退榮辱為懷。不像有些人,把個人的不公平遭遇轉換成為對共產主義理想和社會主義制度的仇恨,各種場合累累不休呱噪。我就認識一位也是某個層次的宣傳部長,他因病去職以后,覺得組織上對他不公,就把滿腔憤恨轉換成為對共產主義和社會主義的怨恨,各種場合無原則地責罵。但是他無論作文還是演講,卻念念不忘介紹自己“原宣傳部長”的身份,可見這些人思想深處的名利熏心。
對于個人境遇,忍之同志有詩曰:
飛流百仞下蒼穹,
老叟迎風上九龍。
山路焉如仕途險,
扶邛觀景且從容。
忍之同志把無聲的吶喊轉化成為對共產主義對社會主義的謳歌。他不避嫌隙,親自擔任《20世紀大眾文叢》的總顧問。他這個“總顧問”不但親自謀篇布局,而且耳提面命,還要選賢任能,聘請顧問編委。他親自策劃了幾個著名的“旋風”,如《劉國光旋風》,如《鞏獻田旋風》。這幾個旋風可以說是在那個歷史虛無主義盛行的年代對于那股邪風抗爭的偉烈雄風。“劉國光旋風”掃蕩了在經濟學研究和教學中的歷史虛無主義、新自由主義傾向,挽狂瀾于既倒。而“鞏獻田旋風”則橫掃了在法律領域內盛行的西方法律黨的兇焰,廓清了社會主義法治的思想原則。忍之同志雖然“無聲”,但是他卻將這無聲境界的吶喊響徹于社會主義意識形態斗爭之中,鼓舞共產黨人奮斗到了社會主義新時代。“風雨無寒”——就是以忍之同志為代表的那一代意識形態領域內共產黨人的寬廣胸懷。
【王忍之同志為總顧問策劃的幾部《旋風》(胡澄收藏)】
【王忍之同志親自選定聘任的顧問與編委】
但是,有些意識形態領域斗爭的“風雨”還是“乍暖還寒”。就拿我經歷的一件事情來說,2018年,我還在主持東城區黨史方志的刊物《東城史志》,刊物登載了我對王忍之同志的專訪和王忍之同志的幾首詩與文章還有題詞。結果卻有一個部門的領導打上門來。他說,你們刊物不要刊登這些有傾向性的內容,以免引起麻煩。我問他什么叫作有傾向性?他就說,就像王忍之這樣的極左分子的文章,就是有傾向性。我當時勃然大怒,對他說:“你才是極左分子!你們全家都是極左分子!這種‘傾向性’,在我看來恰恰是社會主義優越性之所在,是共產黨人的堅定性之所在!”
【刊登對王忍之同志專訪的《東城史志》(胡澄藏書)】
與他爭辯完之后,我余怒未消,撞開我的主管領導同志辦公室的門,將此事情將向他匯報,并說:“如果領導上覺得我編這個刊物不合適,我就不編了!”領導同志聽后朗言說到:“你編!你編!你繼續編!你好好編!向忍之同志問好!”可是隨著這位領導同志的退休,我也就被解除了職務,沒有編刊物的權力了。但是這點風雨相比于魏老和王忍之同志所經歷的風雨又算什么?我之所以說出來,主要是說社會主義與非社會主義的風雨交加交鋒,還是無時不在、無處不在,有時候甚至是很激烈的。
三、“二不齋主”
忍之同志自號“二不齋主”,所謂“二不”就是“不在乎,不買賬”。
【王忍之同志書法手跡:“不在乎 不買賬”(胡澄收藏)】
忍之同志就是以這樣的“二不”斗志與情操,從中宣部部長任上下來以后,繼續為自己心中的理想而戰斗。他雖然說“不買賬”,但確實“有擔當”。他擔任中國社科院黨委書記以后,力排眾議,勇敢擔當,不顧國內外的逆流輿論,把當時社科“公知”在社科院非法占用的房屋與宿舍予以清退收回,解決了多年未解決的頑癥,使堅持馬列主義共產主義情操理想的進步學者們為之大快!
按說,忍之同志剛剛經歷了仕途之險阻,應當有所隱忍,但是他就是“不買賬”,以自己的方式進行斗爭。他不但有所破,而且有所立。他不是掛名的黨委書記、副院長,他是真正的有作為。就拿我從事的本職——地方志工作來說,忍之同志到了社科院以后親自兼任中國地方志學會會長,主持策劃主編了《新編中國優秀地方志簡本叢書》,并多次在全國性的地方志會議上講話,給各地方的新世紀修志事業予堅強領導與強有力的支持,使中國地方志的事業蓬勃向前。
【王忍之同志主持編纂的地方志叢書(胡澄藏書)】
古人云:“修志不得志”。忍之同志卻以“不買賬”、有擔當的情操,為中國地方志的事業開辟了新的境界。這一點也贏得了廣大修志學者們的敬佩!當時我的領導東城區地方志辦公室主任王之鴻同志,在拜謁忍之同志時表現出無限的敬佩之情,他說:“您當年當中央宣傳部部長的時候,我是東城區委的宣傳部部長,是您的小兵,現在您在社科院主持修志工作了,我又是地方志辦公室的主任,又是您的小兵,我今生有幸兩次在您的領導下工作啊。”忍之同志聽后頷首嘉許,并且愉快地與王之鴻同志合影留念。這也是我們東城修志史上的一段佳話。
【時任東城區地方志辦公室主任王之鴻同志拜謁王忍之同志(胡澄攝影)】
由此可見,忍之同志的“不買賬,不在乎”,不是不作為,而是有擔當、有作為、有創新、有創舉,為了中國的社科事業嘔心瀝血、勤勤懇懇,絲毫沒有“不得志”的沮喪之情,而將自己的智慧灌注于社會主義文化事業之中,為培育社會主義的文化自信默默地夯實基礎。
【王忍之同志總結在中國社會科學院工作的著作(胡澄藏書)】
我們再看看忍之同志總結在中國社會科學院工作的著作《在中國社會科學院——關于辦院方針和科研方向》,就可以知道他為中國社會科學的繁榮發展所做出的貢獻。他的這種情操境界也值得我們后來人永遠學習。
忍之同志的擔當與勇氣又表現在對民間進步的文化事業的扶持與勉勵上。就拿我當時主編的《中國解放區文學研究》這部刊物來說,忍之同志對刊物的編輯和出版予以了大力支持,多次把我叫到家中指導與勉勵。其中有一期專門發表了忍之同志的幾首詩歌和他稱頌毛主席的手跡,在中國解放區文學研究的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個獨特存在與宣示。
【刊登王忍之同志歌頌毛主席詩詞書法的《中國解放區文學研究》(胡澄藏書)】
【刊登王忍之同志詩詞的《中國解放區文學研究》(胡澄藏書)】
再說他的“不在乎”,忍之同志在那種境遇之下對有些事情毫不在乎、毫不在意,表現了一個共產黨人的寬廣胸懷。
【筆者拜訪王忍之同志(姚詠梅攝影)】
記得那是在2007年的時候,吉林省的一些同志在時任中共吉林省委副書記林炎志同志的支持下,編輯了《詩說毛澤東》一部書。當時主持編委會工作的孟戈同志托我請求忍之同志為詩歌這部書題詞、題名。我當時到忍之同志那里去表達這個意思。忍之同志說:“寫我可以給你寫,但是他們未必能用。”我當時還覺得忍之同志說的話不可思議。結果把忍之同志的書法轉給孟戈同志以后,孟戈同志不久即回信說:“出版部門說忍之同志的政治色彩太鮮明,不能用他的題詞題名。”我不得不敬佩忍之同志的先見。當我很羞愧地向忍之同志提起這件事的時候,他淡然一笑,說道:“我早料到了,不在乎這些。”這就是忍之同志“二不”的境界。
昨天,剛剛接到這部書的編委會主任孟戈同志為忍之同志逝世發來的唁電,還鄭重提到此事,深表愧疚之情。我寬慰孟戈同志說:“忍之同志早就不在乎這一類的事情了,現在已經釋然大歸,更不會責備咱們晚輩的做事不周了。”
四、史冊中的憂思
忍之同志晚年充分表現出一位共產主義歷史學者的深思與憂思。其中最能表現出這種思想境界的有兩件事,一是為了紀念毛主席誕辰120周年,忍之同志特意精心書寫了《毛主席晚年屬意的宋詞》。
【《毛主席晚年屬意的宋詞——王忍之書》(胡澄藏書)】
【王忍之同志的書法《毛主席晚年屬意的宋詞——辛棄疾詞水龍吟》(胡澄藏書)】
【《毛主席晚年過眼詩文錄》中輯錄的辛棄疾詞水龍吟原文(胡澄藏書)】
他在這部書法集的序言中說道——
“1975年,毛澤東已經82歲,衰老、疾病愈加嚴重,因患白內障致視力極差。這年3月至6月間,毛澤東陸續要求用大字排印宋詞25篇,以供閱讀。同時請名家為許多詩篇譜曲詠唱,制成錄音帶以供聆聽。這些詞章成為不久于人世的毛澤東寄托抒發思想情緒的一種載體。透過它們,可以窺見偉人的回憶與思索、壯志豪情、憂慮悲憤和凄婉嘆息,可以感到根植貫穿其中且依然熾熱的一片丹心。此種情懷至死未渝。真正是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時屆毛澤東誕辰一百二十周年即將來臨,僅錄此25首宋詞,以志紀念。
二〇一三年夏,王忍之,時年年八十。”
我們可以在這部書法集當中看出忍之同志在提按頓挫、書懷下筆之中,與晚年毛澤東的心心相印與筆筆相通。這也是忍之同志對毛主席晚年思想領會貫徹的無聲之聲、有韻之情啊!在忍之同志的筆觸牽絲映帶之間,我們可以感懷到晚年王忍之同志對晚年毛主席的那種依戀、緬懷的情思!字里行間可以想見忍之同志對當前中國命運的憂思與毛主席的心是多么相通、相近、相似、相知、相感、相嘆啊!在這筆墨氤氳、舒徐疾緩的節奏中,可以感知忍之同志的心潮激蕩和他與毛主席的神思契合。我們可以以忍之同志晚年創作的詠屈原的一首詩來感懷忍之同志與晚年毛主席的心音共振。
詩曰:
眾昏獨醒苦行吟,
叩問蒼天路難尋。
遺恨千秋無有盡,
如何方得悟迷津。
忍之同志在毛主席誕辰120周年來臨之際,以自己酣暢的筆墨禪悟了迷津,也引導我們這些后來者沿著偉人、戰士、學者的晚年思索而奮勇前進。
忍之同志除了以筆墨與毛主席晚年通情之外,還飽含著深情,以人生最后幾年的思索和最高境界,從《二十四史》《資治通鑒》等正史中輯錄編纂了有140萬字的煌煌史冊,那就是在近九十高齡之際,歷時三年之久,是以自己最后的心血輯錄的《古史人鏡輯錄》史冊!
【王忍之同志贈給筆者的著作《古史人鏡輯錄》】
這部著作可以說是一位馬克思主義理論歷史學者對自己一生,對中國五千年歷史的總結。這部書看似是史書的摘錄,其實是忍之同志以一生的經歷坎坷悲憤書寫的一曲政治歷史抒情詩篇。他在選錄史實與人物之中,包含著忍之同志自己的強烈愛憎。他通過對歷史人物事件的摘錄,表現了忍之同志對社會理想和歷史黑暗的憤怒與批判。同時,由于忍之同志的一生境遇,他在“序言”與“后記”中那看似歐陽修式的雍容雅和的筆法之中,卻是噴發著一種憤激之情和一種沉郁之氣。這部煌煌巨著,通篇都是借助古人、古史的事跡來抒發自己的憤世之情,字里行間噴泄著慷慨之音。這其中有對那些奸臣酷吏的尖刻譏諷,有對刺客游俠們的傾心贊佩,更有著對失路英雄含悲忍憤的志士們的無限同情。這些史實都明顯著帶著忍之同志自己強烈的主觀色彩,從而使整部史冊成為一首愛的頌歌、恨的詛曲,成為一首用這位偉大的共產主義者一生的生命譜寫成的飽含著他的全部心血的警世悲憤的史篇。
【王忍之同志著作《古史人鏡輯錄》的“自序”與“后記“】
對這部史書,我們有些人還沒有體會到其深邃的意境。我勸大家應該在忍之同志身后,好好讀一讀這部史冊。這是忍之同志以共產主義之志為社會主義奮斗的歷程而凝結成的第二個結合的優秀產物,它是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生產力的卓越代表,也是忍之同志留給我們最可寶貴的一份歷史遺產。對這部史書的深入研究和發揮,將使我們對中國歷史和社會主義現實的思索更加深邃寬廣。
中國歷史學者的祖師爺太史公司馬遷在《報任安書》中的一段話,可以用來評價忍之同志編纂這部史書的心情與境界——
“古者富貴而名摩滅,不可勝記,唯倜儻非常之人稱焉。蓋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賦《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孫子臏腳,《兵法》修列;不韋遷蜀,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憤》;《詩》三百篇,大底圣賢發憤之所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結,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來者。”
這就是我們這些后來者對春光中的王忍之同志的無限緬懷與思索。
作此文時,大風呼嘯,氣溫驟降!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
歡迎掃描下方二維碼,訂閱烏有之鄉網刊微信公眾號
